第二百七十三章 对加丹加省的野望1
顾沉舟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肯定了心里的猜想，对着周烬说道：“咱们应该把这里占了！”
“占了？”周烬瞪圆眼睛，手里的酒壶“咚”地砸在桥栏杆上，酒液溅得裤脚都湿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咱们占这里干什么？”
“这里离铜矿不远，从金沙萨到科卢韦齐，陆路必须经过这里，可谓是重要的关口。如今咱们有人有枪，胆子不凡大一些！”顾沉舟解释道。
“可是！刚果金的人不会同意吧！”
不是周烬胆子小，是这家伙来了这里，从来就想着能够开个矿就不错了，至于别的，那是从来没有想过。
即使受了军阀欺负，也只是想着买武器和对方拼一场，让对方不敢再来欺负就是了。
顾沉舟一笑：“你说的是官方允许？巧了，我还真有一个获得官方允许的法子。”
顾沉舟说着，示意李峥去把萨尔玛带过来。
萨尔玛和唐愚，还有医生左志新一样，刚才打战的时候，一直躲在后方。
此时战斗结束，李峥发了信号，不一会儿，左志新就把自己的皮卡车开了过来。
顾沉舟介绍了一下唐愚和左志新给周烬认识，然后一指萨尔玛，笑着问道：“你猜这家伙是谁？”
周烬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呵呵！你绝对想不到，这家伙是刚果金的海关总长！受人所托，要在机场害我，结果当时自由军正好进攻金沙萨，这家伙就被我绑来了！”顾沉舟解释道。
周烬凑过去扒着皮卡车的窗户看，萨尔玛缩在里面，西装皱得像团腌菜，脸上还留着被绑时的抓痕，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顾沉舟手里的AK-47直发抖。
他这一路算是见识到顾沉舟的厉害了，那真是一路杀过来的，尤其是刚才过桥的时候，看到桥面上都是尸体，这家伙害怕了。
周烬骂了一嗓子：“我去，这孙子看着跟个教书先生似的，居然是海关总长？上次矿上的货被海关扣了三回，是不是这龟孙子搞的鬼？”
顾沉舟把自己的AK-47递给冯海鹏拿着，转头对周烬说道：“说不定。不过现在他落在咱们手里，正好派上用场。”
他弯腰敲了敲车门，萨尔玛吓得一缩，嘴里叽里呱啦蹦出一串法语，顾沉舟听不懂，但看他那副尿裤子的样子就知道是求饶。
“别害怕，萨尔玛先生。”顾沉舟用英语说，声音里带着点笑，“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能活着回到金沙萨。要是不配合……”
他指了指桥面上的尸体，“你看，桥底下的河水挺凉的，正好能当你的棺材。”
萨尔玛的手在发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一定配合，可是你们想要什么？”
“呵呵！”看到对方服软，顾沉舟一指周烬，说道：“你看总长大人，这是我的朋友周！”
顾沉舟说到这里，对周烬问道：“老周！你有法文名字吗？”
一脸错愕的周烬回答道：“问这个干什么？”
“你别管，你就说有没有吧？”顾沉舟问道。
周烬摇了摇头，顾沉舟一翻白眼，不管周烬，对着萨尔玛继续说道：“这是我的朋友扎伊尔.周，他出生在刚果金，我希望他能够当任加丹加省的海关理事长。”
顾沉舟脸不红心不跳的，立刻给周烬安排了一个刚果人身份出来。
萨尔玛顿时就呆住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个华夏人连同那个周，怎么变成了刚果人了。
萨尔玛想出口反驳，可是看到周围那些拿着AK-47,一脸不坏好意的人，立刻明智的没有把反驳的话说出口，而是说道：“这需要总理府的任命，我可没有权限！”
“有没有权限，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沉舟的声音冷下来，周烬立刻心领神会，掏出枪对准萨尔玛的脑袋，枪栓拉得“咔嗒”一声。
“别、别杀我！我可以写任命书！”萨尔玛吓得声音都变调了，接过顾沉舟递来的笔，笔尖在纸上戳得破了好几个洞，才歪歪扭扭写了一份任命书出来，写完后还哆哆嗦嗦掏出印章盖在上面。
鬼知道这家伙怎么被绑了这么久，竟然身上还带着印章。
顾沉舟接过任命书，满意地吹了吹墨迹：“这才对嘛。海关总长的签字加印章，比总统的命令还管用。明天我们就把这份协议发给当地的政府官员，告诉他们从此之后，加丹加省的海关归我们管理了！”
周烬把枪收起来，踹了踹车门：“算你小子识相，不然明天早上，你就得跟桥底下的乱军尸体作伴了。”
萨尔玛缩在车里，点头跟捣蒜似的：“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李峥凑过来，看着协议上的红色印章：“哥，这玩意儿真能让政府承认周哥？”
顾沉舟把任命书折好放进怀里，笑了：“当然不能！”
李峥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抓着顾沉舟的胳膊：“哥，那咱们费这么大劲绑他来，合着这任命书是张废纸？”
顾沉舟笑着拍开他的手，指节敲了敲皮卡车的车顶，声音里带着股子阴狠的笑：“废纸？如果没人没枪，这东西自然是废纸一张。可是咱们现在有人有枪，这东西就不是废纸。”
李峥挠了挠头，忽然笑出声：“哥，我懂了！这就跟小混混抢地盘一样——拳头硬，理就站在咱们这边。”
顾沉舟瞥了眼车里缩成一团的萨尔玛：“对。等咱们集合队伍，押着萨尔玛去卢本巴希的海关大楼。让他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把任命书念一遍。谁敢皱一下眉，就把AK顶在他脑门上——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笔杆子硬，还是咱们的枪杆子硬。”
周烬凑过来，伸手勾住顾沉舟的肩膀，酒气混着烟味扑过来：“老顾，我就服你这脑子！上次矿上被海关扣了三车铜精矿，我都想提着刀去砍那个海关关长，结果你倒好，直接绑了个总长回来当‘工具人’。”
顾沉舟笑了笑，说道：“你也别夸我了，如今咋们时间紧急，矿上是去不了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告诉老曹，让他带着所有的保安过来，就说我给她准备的武器都在这里。”
“你这是要干什么？”周烬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把保安都武装起来，咋们要压服当地的官员，需要武力，防备卡比拉也需要武力，我这次准备了两千条枪，足够武装一个团出来，就不知道，矿上有没有这么多人手？”
周烬挠了挠后颈，烟卷儿咬在嘴里，火星子顺着风晃了晃：“矿上哪有那么多人？老曹手下的保安队加上矿上的杂工，满打满算也就三百来号，两千条枪？那不得再招些本地人？”
顾沉舟低头踢了踢脚边的弹药箱，金属碰撞声在夜里格外清亮：“招！去附近的村子里喊，只要愿意跟着咱们混，管饭、管枪，每月再加五十美金。刚果金的年轻人，穷得连鞋子都穿不起，有的是想活命的。”
他抬头望了眼桥对面的黑暗，又补了句，“再说了，卡比拉的人说不定明天就会来报复，多个人多杆枪，总比等着挨打好。”
周烬听到他这么说，想想也是，于是跑到一边去打卫星电话去了。
过了一会儿，周烬攥着卫星电话跑过来，鼻尖沾着灰，声音里带着急：“老顾，老曹说他们已经出发了，还带了矿上的柴油发电机和探照灯——他说桥这边太黑，怕夜里有人摸过来。”
“算他机灵。”顾沉舟笑了笑，指了指桥边的灌木丛，“让兄弟们把探照灯架在高处，照得桥面上跟白天似的。再把缴获的那挺m2重机枪抬过来，架在桥中间的岗亭里，咱们也用它招呼别人了。”
周烬蹲在地上，用脚拨弄着一具自由军的尸体，尸体手里还攥着半根油条，已经凉得发硬：“老顾，你说萨尔玛那孙子会不会耍花招？万一到了海关大楼，他敢翻供怎么办？”
“翻供？”顾沉舟弯腰捡起尸体旁的AK-47，弹夹里还有三发子弹，他把枪扔给旁边的保安，“等会儿让李峥把萨尔玛带过来，当着所有兄弟的面，让他再写一份任命书——用英文写，再按个手印。要是他敢耍滑头，就把他的手指掰断，一根一根喂给河里的鱼。”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周烬跳起来挥手：“是老曹的车队！”
顾沉舟站直身子，理了理沾着血的衬衫，目光扫过桥面上忙碌的兄弟们——有的在堆沙袋，有的在捡子弹，有的举着探照灯来回照，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一会儿，车队行驶到岗亭附近，一个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不是曹斌还有谁。
自从上次在香港分别，顾沉舟和曹斌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
此时在这万里之外见到，什么都不用说，两人来了一个熊抱。
“老顾！辛苦了！”曹斌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脸上晒黑了外，说话语气都没有变。
“你也辛苦了，老曹！”
因为时间紧急，顾沉舟稍微寒暄了几句，就把让周烬当任加丹加省海关理事长想法说了出来。
曹斌听了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沉舟，好半天才说道：“老顾！你这想法，真是出乎我的意外。”
顾沉舟可不管他吃不吃惊，问道：“你就说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吧？”
曹斌盯着顾沉舟手里的任命书，手指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忽然笑出声：“你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净玩些‘釜底抽薪’的招。”
他伸手戳了戳任命书上的红色印章，“这玩意儿管用吗？”
顾沉舟把任命书折好塞进怀里，指了指皮卡车里缩着的萨尔玛：“管用不管用，要看谁拿着它。等明天咱们押着他去海关大楼，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一遍，再把枪往桌子上一摆——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就把他的脑袋按在印章上，让他尝尝‘血印’是什么味儿。”
曹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萨尔玛正抱着膝盖缩在车里，眼神直勾勾盯着桥底下的河水。
他摇了摇头：“这孙子倒挺识相。”又皱起眉，“可当地的官员要是联合起来反抗怎么办？比如卢本巴希的海关关长，那家伙在金沙萨有后台，不好对付。”
顾沉舟从旁边的弹药箱里摸出一把AK-47，拉动枪栓，清脆的“咔嗒”声在夜里格外刺耳：“反抗？那就让他们尝尝枪子儿的味道。咱们带200个保安过去，每人扛着火箭筒，把海关大楼围得水泄不通。谁敢皱一下眉，就把火箭筒对准他的窗户——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关系管用，还是咱们的炮管用。”
曹斌笑了，拍了拍顾沉舟的胳膊：“得，我就服你这股子狠劲。矿上的人我都带来了，三百二十个保安，加上周烬的一百个，一共四百二十人。”
顾沉舟想了想，四百多全副武装的人，在这里算是一股大势力了。
“够了。明天咱们分两批走，一批押着萨尔玛去海关大楼，一批留在这儿守着桥。要是卡比拉的人来报复，就用m2重机枪招呼他们——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人多，还是咱们的枪快。”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不知名的动物叫声，曹斌抬头望了眼天空，月亮被云遮住了，只剩下几颗星星在闪：“老顾，你说咱们这么干，算不算犯险？”
“犯险？咱们来刚果金的时候，不就是抱着犯险的念头吗？矿上被军阀抢，被海关扣，要是不狠点心，咱们迟早得滚回国内。”
顾沉舟转头看着曹斌，眼睛里带着股子狠劲，“再说了，咱们有枪，有兄弟，还有萨尔玛这个‘工具人’，怕什么？”
曹斌笑了，拍了拍顾沉舟的肩膀：“行，我听你的。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眼见说服曹斌，顾沉舟下令众人在桥边上休息，还好这里当初就是一个关卡，就有一座四层的楼房，以及一些平房。
来了这么多人，暂时挤一挤，倒也安排的下。
顾沉舟则又去了一次附近的沙石场，把随身空间里的武器装备，全部取了出来，然后同样对曹斌说是香港游家帮着运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