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光阴,足以让青涩的青年蜕变成掌控风云的男人。
严彧的名字在商界成了无人不知的符号,代表着铁腕的权威。
他依旧话少,惜字如金,但每一句都带着千钧之力,足以让对手胆寒,让下属敬畏。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时,周身散发的气场冷硬如磐石。
然而,所有接近他核心圈子的人都知道,这位严大佬有一个公开的软肋,或者说,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逆鳞——他身边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朝慈。
没人知道朝慈的具体来历,只知道从很多年前起,他就一直在严彧身边。
严彧出席任何场合,身边必然有朝慈的身影。他不是助理,不是下属,更像是一个被精心豢养、极尽宠爱的存在。
曾有不怕死的想在谈判时试图从朝慈这里寻找突破口,言语间带上了几分轻佻试探。
第二天,那家公司就在严氏不动声色的狙击下宣告破产,那人也彻底在圈子里消失。
自此,再无人敢对朝慈有半分不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讨好严彧或许艰难,但得罪朝慈,绝对是死路一条。
此刻,严氏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内。
朝慈穿着一身舒适的浅色休闲装,毫无形象地窝在会客区那张昂贵得能抵一套房的真皮沙发里。
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搭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指尖飞快地滑动,正全神贯注地玩着一款消消乐游戏。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侧脸安静美好,与窗外冰冷高效的商业世界格格不入。
办公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刚刚结束一场冗长跨国会议、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冷厉的严彧走了进来。他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气场迫人。
然而,当他深邃的目光触及沙发上那个慵懒的身影时,眸底所有的冰霜与锐利都在瞬间消融,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与渴望。
他随手将文件扔在办公桌上,扯松了领带,径直朝沙发走去。
朝慈正打到关键处,头也没抬:“回来了?这关马上过了……”
话音未落,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严彧俯身,右手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深入而缠绵的吻,是积攒了一上午的思念与渴望。严彧吻得有些急,有些重,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他的想念。
朝慈起初还因为游戏被打断而微微蹙眉,但很快便放松下来,甚至习惯性地微微仰头,回应了这个吻。
平板电脑从他手中滑落,陷进柔软的沙发缝里,屏幕上代表着“Game over”的字样无声亮起。
良久,严彧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朝慈的,鼻尖蹭着鼻尖,呼吸有些紊乱。他用那双深邃得能将人吸进去的眸子凝视着朝慈,喉结滚动,低哑的嗓音带着化不开的宠溺,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宝宝。”
想当年朝慈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直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跳起来,严彧你恶不恶心!谁是你宝宝!
严彧也不反驳,只是用那种专注又带着点委屈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下一次照叫不误。
五年了。
在严彧日复一日、雷打不动的“洗脑”下,朝慈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无奈抗议,再到现在的……近乎麻木。
他白了严彧一眼,试图推开他凑得太近的脸,语气带着点嫌弃,却又没什么力度:“滚蛋,腻歪死了……会议顺利吗?”
这几乎成了惯例。
严彧用亲吻和昵称确认归属,朝慈则用嫌弃和转移话题来维持自己那点岌岌可危的“硬汉”形象(虽然他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严彧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震动,显然对朝慈的反应十分受用。
他就着这个姿势,又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才直起身,顺手将朝慈捞起来,自己坐下,然后理所当然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像抱一个大型玩偶。
“嗯,顺利。”他言简意赅地回答了朝慈的问题,下巴轻轻搁在朝慈的颈窝,嗅着他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饿了没?让助理送点你爱吃的上来?”
朝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哼唧:“想吃杨枝甘露,还有那个新品拿破仑酥。”
“好。”严彧应着,拿起内线电话吩咐下去,语气恢复了工作时的简洁冷冽,与刚才那个黏糊喊着“宝宝”的男人判若两人。
放下电话,他又变回了那个只对朝慈开放的温柔版本,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朝慈的头发。
“晚上要回老宅吃饭了。”朝慈说。
“好。”严彧接着玩朝慈的头发,他家宝宝说啥就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