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慈没有多耽搁,给左老头放下半扇野猪肉就走了。临走前她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知道这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秦念慈走后左济民问自己父亲,
“爸,这小丫头是谁啊?咋像个打猎的。”
左老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哈哈,她就是个打猎的。这可是个好姑娘,人好,心也好,还会两下子正骨。我上次脚踝受伤就是她给治好的。”
左济民点点头,
“行,以后咱们想办法报答她。”
左老头摆摆手,
“你少整你那套。这姑娘又不知道咱家的事,人家可没有巴结你这个大领导的意思。”
左济民搓了搓手,他压低了声音,
“您的事可能要有结论了,一直挡着你平反的人倒了霉,你的老战友们都重新恢复了职位。”
左老头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左正人如其名,一辈子正直无私,从不搞什么拉帮结伙。”
左济民掐着腰来回走了两圈,
“这就是您太固执了。邪恶的力量在一起那会更邪恶,正义的力量在一起那不叫拉帮结伙。
国内的大环境就是这样,各种派系已经形成,想要独善其身就等于被边缘化。
您的年纪还不算大,如果...”
“行了行了。”
左老头不耐烦的训斥儿子。左济民憋得难受,怎么着他也得把话说出来,
“如果您此时复出,还是能为人民再服务几年的。”
左老头家父子俩的对话秦念慈当然没听见,她回到了乔家就看见预料之中的情景。
乔家人都没出去,因为不舒服,胃里像翻江倒海一般。秦念慈拿出大盆去打水,准备晚上的红烧野猪肉。
乔永贵的媳妇孙香兰脸色蜡黄,捂着肚子来找秦念慈,
“大丫头,我们全家今早吃完饭后没多长时间就全吐了,到现在为止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去,你...”
“我没事啊。”
秦念慈一摊手,
“我和我妈都没事,是不是你们自己吃了什么脏东西坏了肚子?你们可别赖上我,有毛病你们赶紧去卫生所。”
没得到答案的孙香兰又捂着肚子走了。秦念慈在厨房里做野猪肉,那香味都快飘到后靠村去了。
秦念慈嘴里发出微不可察的“吱吱”声,雪莹趴上她的肩头,
“去给田家人补充点能量,别让他们死了。早晚有一天把他们送到省城去展览。”
雪莹也“滋滋”的回应了两声,答应今天多给田家人吃一点它的便便。秦念慈让雪莹通知花花,今晚有行动,去惩治恶人。
临近傍晚的时候,黄彪被放回来了。胡春花已经死亡,黄彪是一个精神病人,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这要是普通的精神病失手杀了人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奈何黄彪的姐夫是响水县里有点小权力的领导,乡派出所这边也是有苦难言。
黄彪拎着不少熟食,牛逼耷撒的进了村子,一帮赌友像苍蝇一样围了过来,
“彪哥,你没事啊,哥几个还为你担心呢。”
黄彪一撇嘴,
“嗨,小意思,一个烂货而已,打死就打死了。哥几个,谁家再有好看的小姑娘再给哥哥我介绍一个...”
话还没说完黄彪就愣住了,一帮赌鬼也愣住了,因为对面走过来一个不在他们认知范围内美女。
在这个穷乡僻壤,男人们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就是年画上的。此时连挂历都没有,更别说十多年后还没普及的电视机了。
“吧嗒”
一滴口水顺着黄彪的下巴流落在地面上,秦念慈落落大方的站在他面前,
“是黄彪大哥吗,听说咱们村子里你最会玩?小妹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耍两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今晚咱们...”
十多赌鬼像死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孩,最先挣扎出来的是狗剩子,
“啊...,行,不仅是彪哥,我们都喜欢玩。晚上七点,村北草棚子。”
秦念慈知道那个地方,她留给赌鬼们一个夺魄勾魂的笑容后转身离去。
这帮货都木了,这辈子没吃过这样的细糠。黄彪是被甩了两个大逼兜才恢复了神智,
“谁呀这是?”
狗剩子咽了一口唾沫,
“是...老乔家的乔大丫。”
黄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他有人家没?”
赖七叹了一口气,
“听说和徐家老大订了亲,这几天就办事了。”
黄彪大嘴快要撇到后脑勺子上了,
“徐家这事他们办不了了,因为我看上这丫头了。”
狗剩子捻着几根稀不楞登的胡子,
“彪哥,要说你有这心思...也不是不行,今晚她不是要和你玩两把吗?”
黄彪眯缝着眼睛开始冒坏水,
“以后乔大丫就是你们的新嫂子,今天晚上我们就入洞房。”
一帮赌鬼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着,可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彪哥、彪哥,这乔大丫和前嫂子胡春花可是同学呀,彪哥、彪哥...”
早就色迷心窍的黄彪根本没听见小弟的提醒,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秦念慈的身影,一边走一边碎碎念,
“真他妈盖了帽了,那大长腿,那匝儿,那小腚...”
乔家人组团去了乡里的卫生所,因为他们谁也吃不进东西。秦念慈安置好母亲之后就去往了草棚子。
黄彪他们早已经拉开了阵势,一群恶棍正眼巴巴的等着羊入虎口。门口放风的猛地推门进来,
“彪彪彪彪彪...”
“啪。”
黄彪甩了小弟一巴掌,
“彪德否,快把人带进来。”
秦念慈走进屋子后众人觉得周围的环境都亮了。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灰色的裤子也十分贴合线条,
“大家好啊,我叫秦念慈,请各位多多关照。”
黄彪的喉间滚动了一下,发出“咕噜”的声音,
“你们还不叫人。”
满屋的赌鬼齐声喊道,
“嫂子。”
黄彪搓搓手掌,
“嘿嘿,妹子,你别急,可能你还不知道咋回事,一会我慢慢告诉你。要不...咱们先玩两把?”
秦念慈眉眼含春,说不出的万般妩媚。她把一个帆布包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那自然是要先玩两把喽,嫂子不嫂子的...看心情!”
屋内霎时间就炸了锅,起哄的声音差点把房顶掀开。黄彪的眼睛都红了,他哪见过这般尤物,
“痛快妹妹,今天要是哥哥我输了,就把命赔给你。”
秦念慈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随即又用食指抹了一下嫣红的唇,
“好啊,你自己说的,输了你要赔我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