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衬衫的第三颗纽扣硌得我肋骨生疼,那些被霓虹灯切碎的光斑在他锁骨上跳动,如同脉搏。
我数着他呼吸间隔的0.327秒,把舌尖咬破后渗出的血珠咽进喉咙,那咸涩的铁锈味能让我保持清醒。
“张博士,调取太平洋海底光缆的实时拓扑图。”我推开曾煜城递来的热可可,全息键盘在指缝间凝成冰蓝色的流光。
系统界面右下角的金色边框正在褪色,就像被蛀空的向日葵花瓣。
实验室的顶灯突然爆出电火花,曾煜城扯开领带,缠住我渗血的手腕。
他的体温透过阿玛尼高级定制西装,灼烧着我的后背,植入芯片的掌纹贴着我耳后皮肤,微微发烫:“三小时前,曾氏卫星捕捉到菲律宾海沟有异常热源。”
我扯开他袖扣的瞬间,全息投影炸开,如同万花筒。
母亲最后那组密钥在视网膜上重组成坐标,与张博士调出的光缆节点完美重叠。
“这不是巧合。”我舔掉虎口结痂的血痂,新解锁的神经接驳功能让系统直接啃噬我的痛觉神经,“那个信号在模仿我母亲的量子纠缠算法。”
张博士的咖啡杯在金属台面上磕出裂痕,他放大某段波形时,手指在发抖:“信号源正在吞噬沿途的通讯数据——白小姐,它在用你的精神力当诱饵!”
曾煜城突然扳过我的下颌,他虹膜里的星云图旋转到与系统界面同步的频率。
当我们的睫毛几乎要缠在一起时,我闻到他领口雪松香里混着的硝烟味——那是今早击沉林悦潜艇时沾上的。
“别逞强。”他的喉结擦过我开裂的唇角,认证芯片在掌心烙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后颈的星图疤痕突然灼烧起来,那些被植入皮下十年的定位器正在共鸣。
全息屏突然跳出红色警报,我反手抓住曾煜城正在解开衬衫的手:“等等!”他铂金袖扣划开的伤口渗出细密的血珠,坠入系统界面时竟凝成dNA链状的解码器。
当我的血珠与密钥重合的刹那,太平洋三维地图突然撕裂。
漆黑的数据流从裂缝中涌出,却在触碰到曾煜城颈侧芯片时发出尖锐的哀鸣。
他趁机将我的手指按在认证虹膜上:“用我的生物密钥做防火墙。”
“你会疼的。”我盯着他瞳孔里炸开的金色代码警告道,那些纳米级认证程序正在灼烧他的视神经。
他却把额头抵在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你疼的时候,我哪次不是和你同步疼着?”
张博士突然摔了分析仪:“信号源在移动!白小姐,它正往你母亲实验室旧址的方向逃窜!”我咬破曾煜城的下唇,汲取那血腥味,新解锁的追踪模块需要活体dNA来激活。
他闷哼着扣紧我的后腰,任由我们的血在系统界面交融成螺旋结构。
当坐标最终锁定在东京湾海底城废墟时,我藏在曾煜城大衣里的手指突然抽搐。
他立刻用体温温暖我冻僵的指尖,另一只手却悄悄在身后盲打加密讯息。
我假装没看见他袖口内侧的微型投影屏,那里闪过“曾氏深潜器待命”的指令残影。
“需要诱饵。”我故意将分析结果外放给整个实验室,余光瞥见曾煜城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他摘下手表,塞进我掌心,表盘背面还带着他手腕的温度:“用这个作为载体的生物电波,能骗过信号源七分钟。”
我当着他的面把表链缠在渗血的脚踝上,冰凉的铂金锁扣刺进尚未愈合的枪伤。
曾煜城的瞳孔猛地收缩,却在我抬头时迅速换上冷漠的表情。
只有我知道,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用摩斯密码敲击着“别怕”。
全息地图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在张博士的惊呼声中,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数据流里裂成两半。
一半是裹着曾煜城西装外套的苍白少女,另一半是瞳孔流淌着金色代码的怪物。
系统提示精神力即将透支的警报声,被曾煜城突然贴上的唇堵回喉咙。
当他的牙齿咬破我下唇时,认证芯片的蓝光突然暴涨。
我趁机将半截密钥植入他的生物电波,剧痛让他后背重重撞上防弹玻璃。
血珠顺着钢化玻璃的裂纹爬成树状图,恰好拼出母亲实验室的旧门牌号。
“曾煜城!”我第一次在清醒时喊他的全名,他染血的衬衫下摆扫过全息键盘,误触了深潜器的启动程序。
我们交叠的掌纹在认证屏上炸开,如同烟花,而张博士正在破译最后一段信号:“白小姐,这个坐标指向……”
实验室的顶灯突然全部爆裂,应急红光中,曾煜城把我脑袋按进他震动的胸膛。
他的心跳声压过了所有警报,而我藏在他领口下的手指,正悄悄将真正的目标坐标刻进他的锁骨——那里埋着曾氏集团最高权限的生物芯片。
当备用电源亮起的瞬间,我抹掉他下巴上的血渍,轻笑:“该让那些老古董看看,你养的可不是金丝雀。”他的喉结在我掌心滚动,另一只手已经摸到加密通讯器,屏幕亮起的蓝光映出“技术部全员”的模糊字样。
曾煜城的腕表在我掌心发出细微震颤,表盘背面残留的体温正在消退。
张博士的咖啡渍在金属台面洇出诡异纹路,像极了母亲笔记里那些未完成的拓扑图。
“七分钟。”我舔掉虎口结痂的血痂,新长出的神经接驳纤维刺破表皮。
曾煜城突然按住我渗血的指尖,他的虹膜里浮动着曾氏技术部的三维通讯界面,“二十秒前,集团量子计算机捕获到信号源分裂体。”
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张博士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小腿。
当他的瞳孔倒映出五重加密协议时,我闻到了久违的硝化甘油味道——是母亲实验室自毁前最后的信号。
“白小姐,这段代码在啃噬你的生物密钥!”张博士的喉结在应急灯光下剧烈抖动。
我反手扯开曾煜城的暗纹领带,浸透汗水的丝绸缠住正渗血的腕表接口。
全息键盘突然炸开冰碴,那些碎片割破我脚背时竟渗出淡金色荧光。
曾煜城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的生物芯片泛着幽蓝冷光。
他抓过我的手腕按在认证区,剧痛让我的脊椎撞上防弹玻璃。
“用我的神经元做缓存。”他咬破的舌尖渗出血珠,恰好滴在我锁骨凹陷处尚未凝固的枪伤里。
张博士的惊呼声被数据流的尖啸吞没。
当曾煜城的生物电波涌入我神经接驳端口时,那些啃噬密钥的黑色代码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我趁机将半截密钥植入他的海马体,他后颈暴起的青筋在钢化玻璃映出dNA链状的投影。
“白幽然!”他第一次在清醒时喊我全名,染血的虎口卡住我下颚,“别想再独自承担系统反噬。”实验室顶灯突然爆出紫色电弧,我看见他虹膜里炸开的星云图正与我的系统界面同步坍缩。
张博士突然将咖啡泼向全息投影,焦褐色的液体在数据流表面结成蛛网状冰晶。
“信号源在东京湾海底城建立了镜像协议!”他颤抖的指尖划过我渗血的耳垂,“白小姐,它在复制你的精神力波动频率。”
曾煜城突然将我按在金属台面,后腰撞碎的玻璃碴刺进皮肤。
他扯开阿玛尼西装内衬,露出锁骨下方新植入的量子通讯模块。
“三分钟前,曾氏深潜器传回海底城热成像。”他染血的领带缠住我抽搐的右手,“那些信号茧房在模拟你的脑电波。”
我咬破他的喉结汲取血腥味,新生的追踪模块需要活体dNA激活。
当我们的血珠在认证屏交融时,全息地图突然裂开深渊,母亲最后那组密钥在裂缝中重组为双螺旋结构。
曾煜城突然闷哼着跪倒在地,他后颈的生物芯片正被黑色代码蚕食。
“它要的是曾氏最高权限!”我扯开他渗血的衬衫下摆,将半凝固的血痂抹在系统界面。
张博士突然摔了光谱分析仪,飞溅的玻璃碎片在防弹玻璃划出斐波那契螺旋线。
曾煜城的手掌覆上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体温透过植入式芯片灼烧着神经接驳端口。
“用我的生物密钥做诱饵。”他扯断铂金表链缠住我渗血的脚踝,“那些老东西绝对想不到,曾氏继承人的最高权限埋在你的痛觉神经里。”
全息屏突然炸开冰蓝色焰火,我藏在曾煜城领口下的手指突然抽搐。
当他的认证芯片烙上我锁骨时,东京湾海底城的投影突然坍缩成奇点。
张博士的虹膜扫描仪发出刺耳鸣叫,我看见自己裂开的倒影正在吞噬曾煜城的生物电波。
“它在改写系统底层协议!”我反手抓住曾煜城正在解码的腕表,铂金表链割破掌心的瞬间,鲜血竟凝成量子纠缠态的密钥。
曾煜城突然咬住我渗血的耳垂,将半截密钥推入我震颤的牙关。
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应急电源启动的瞬间,我看见曾煜城的倒影在钢化玻璃上裂成三块。
他染血的袖扣划过我锁骨,在防弹玻璃留下北斗七星状的血痕。
当我们的生物密钥第三次碰撞时,海底城废墟的全息图突然开始逆向生长。
“白小姐,信号源在……在……”张博士的声带突然发出金属刮擦声,他的白大褂口袋渗出淡金色液体。
我扯开他的领口,发现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曾煜城相同的生物芯片纹路。
曾煜城突然将我拽进怀里,他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压过所有警报。
“技术部破译了最后一段信号。”他染血的拇指抹过我的下唇,“那些茧房在复刻我们的记忆碎片。”
全息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我看见自己的瞳孔倒影里流淌着黑色代码。
曾煜城的手掌覆上我渗血的耳后皮肤,体温透过植入式芯片灼烧着正在崩溃的系统防火墙。
“它要的不是数据。”他突然咬破我的舌尖,“是我们的共生痛觉神经。”
当警报声突破临界值时,我藏在曾煜城西装内衬里的手指突然抽搐。
那些被黑色代码啃噬的系统模块,正通过我们的生物密钥疯狂再生。
张博士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他的虹膜里炸开与海底城相同的星云图。
“抱紧我。”我扯开曾煜城的鳄鱼皮腰带,将渗血的指尖按在他腹肌上的旧伤疤。
当我们的生物电波第七次共振时,实验室所有显示屏突然跳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她正在用染血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书写那组永不褪色的密钥。
曾煜城的腕表突然在我掌心爆出电火花,铂金表链融化的液体渗进枪伤。
当我想提醒他信号源异动时,发现自己的声带竟发出与张博士相同的金属刮擦声。
全息界面右下角的金色边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正在蠕动的黑色代码,那些细密的数字正顺着我们交握的掌纹,悄无声息地钻进曾煜城锁骨下方的生物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