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扭曲发出如尖锐利刃划过金属般刺耳的声音,那声音直直钻进耳朵,几乎要刺穿耳膜。
曾煜城箍在我腰间的力道大得惊人,我的肋骨仿佛被铁箍紧紧勒住,疼得厉害。
我紧紧攥着那枚带着血锈的铜钥匙,血锈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在系统疯狂弹出的红色警告光芒闪烁中,我捕捉到逃生通道那闪烁的坐标,那坐标的光一闪一闪,格外醒目。
西南角通风井!我拽着曾煜城的领带往侧方翻滚,头顶的混凝土梁像一座小山般轰然砸下,砸在我们半分钟前所在的位置,地面都跟着震动起来。
系统防护罩在精神力的剧烈消耗下泛起蛛网裂纹,我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疼,嘴里尝到腥甜的血沫,那味道又苦又涩。
曾煜城反手将瑞士军刀甩向阴影处,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
三个持枪的蒙面人从坍塌的配电箱后摔出来,其中一人的面罩被刀锋挑开——是林宇那个戴金丝眼镜的助理。
金丝眼镜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他付你多少钱买命?曾煜城踹开那人瞄准我的枪管,皮鞋碾在对方腕骨上,发出脆响,这脆响混着爆炸倒计时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我趁机将系统能量灌注进摇摇欲坠的承重墙,那能量仿佛一股暖流从我的手掌流入墙体。
在漫天坠落的火星中,我看清通风井盖板上精美的玫瑰雕纹,玫瑰雕纹栩栩如生,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铜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整个工厂突然发出垂死般的震颤,那震颤让我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摇晃。
神秘人那支机械义肢折射着诡异的蓝光,我看见他唇形在说墓园见,身后爆炸的气浪像一堵无形的墙,已经掀飞了最后一层防护罩。
曾煜城抱着我跃入管道时,后颈突然传来针扎似的刺痛。
他军装衬衫下透出的体温不正常地灼热,两道交错的心跳声震得我掌心发麻——其中那道机械般的频率,正随着我们下坠的速度越来越急促。
闭气!他在湍急的水流淹没我们的刹那,用齿尖咬开我领口的定位器。
工业废水裹着刺鼻的化学药剂灌进口鼻,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几乎窒息,我拼命划动僵硬的四肢,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的3d地图上,代表曾煜城的绿色光点正在渗出诡异的暗红。
当我们浑身湿透地从排污口爬出来时,东郊化工厂在黎明前的夜空炸成赤红的蘑菇云,那蘑菇云升腾而起,发出耀眼的红光。
曾煜城抹了把脸上的污水,我盯着他锁骨下方闪着微光的金属纽扣,心中一阵恍然,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遇险都能被他精准定位。
这是惩罚。他捏着我后颈把我按进怀里,指腹摩挲着那片被炸飞的玻璃划破的皮肤,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远处传来警笛声,尖锐的警笛声在空气中回荡。
而我的系统背包里,三块陨铁碎片正在发出共鸣的嗡鸣——最后一块的材料坐标,正指向母亲墓碑上那个我始终解不开的图腾。
我们趁着浓烟未散摸进墓园时,晨雾正漫过刻着白氏家徽的汉白玉碑,汉白玉碑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接下来在墓园里会遇到什么危险。
曾煜城突然攥住我要触碰碑文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反常:钥匙孔在第三行第七个字。
当我将铜钥匙插入字中央的凹槽时,地底传来的齿轮转动声像沉闷的雷声,惊飞了满树乌鸦,乌鸦的叫声在墓园里格外刺耳。
墓碑缓缓移开的瞬间,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精神力透支的副作用终于袭来,我在曾煜城陡然收紧的怀抱里,看见地下密道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暗器孔正在渗出蓝莹莹的毒液,那毒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铜锈味的阴风擦着耳尖掠过时,我反手将铜钥匙按进曾煜城掌心。
他军装衬衫下透出的体温烫得吓人,脖颈处青筋像要挣破皮肤,可那些即将穿透他后背的毒箭,在距离布料半寸处突然诡异地悬停。
系统同步率89%......我咬破舌尖逼出清明,看着虚拟屏上跳动的波纹与暗器发射频率逐渐重合。
毒液坠落的轨迹在视网膜上分解成淡蓝色数据流,当曾煜城突然扯开领带缠住我手腕时,我瞬间读懂了他瞳孔里映出的密码盘倒影。
我们像两枚齿轮般严丝合缝地转动,他踩着我膝盖借力跃起,银质领带夹精准卡进天花板第七道凹槽。
齿轮咬合声响起时,我攥着从旗袍开衩处撕下的衬裙布料,接住了坠落的陨铁碎片——那抹幽蓝冷光映出曾煜城锁骨下方渗血的针孔,是半小时前他替我挡下的麻醉针。
别碰。他擒住我要触碰针孔的手,喉结滚动时带出压抑的喘息。
系统突然弹出的毒素分析界面在虚空中炸开血色警告,而密道尽头传来的螺旋桨轰鸣,像一阵狂风,正将我们脚边的碎石震得微微发颤。
坐在前往系统进阶准备室的车上,我们都沉默着,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不知道系统进阶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当我们裹着墓园晨露冲进地下车库时,我旗袍下摆还在滴着混合毒液的泥水。
曾煜城单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死死扣住我正往太阳穴注射精神力补充剂的手腕。
黑色迈巴赫碾过林宇公司宣传海报的瞬间,车载电台突然爆出刺耳电流音。
......白氏集团继承人现身东郊墓园......女主播甜腻的嗓音被曾煜城掐断,他碾碎烟蒂的力度让我想起昨夜他踹断枪管时的狠戾。
后视镜里,三辆没有牌照的越野车正撕开晨雾。
系统进阶准备室的白炽灯亮起时,我几乎被满墙的量子计算机闪得眩晕,那些计算机散发着微弱的电流声。
秘书小李抱来的檀木箱里,母亲临终前缝给我的锦囊正在与陨铁共鸣,锦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曾煜城扯松领带半跪在防弹玻璃操作台前,军用匕首划开掌心的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白小姐,曾总三天前就让我准备血浆置换设备。小李给我披毛毯时,袖口滑出的镇定剂针管在冷光灯下泛着寒芒。
我这才发现曾煜城后颈的皮肤已经泛起蛛网状金属纹路——是那些麻醉针,林宇居然把纳米机器人藏在针剂里。
当我们把最后一块陨铁嵌进反应堆时,整栋大楼突然陷入漆黑。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我透过36层的落地窗看见楼下密密麻麻的红外线光点。
曾煜城沾着血的手掌覆在我手背上共同按下启动键,他衬衫下透出的机械心跳声突然与系统频率完美同步。
他们来了。我舔掉唇边溢出的血渍轻笑出声,看着全息投影里浮现的包围圈热成像。
曾煜城解开两颗纽扣的锁骨处,那个玫瑰形状的旧伤疤正在泛着和系统界面相同的幽蓝,而我的余光瞥见秘书小李偷偷擦掉了操作台上的半枚带血指纹。
警报声撕裂空气时,我抓住曾煜城要按紧急按钮的手。
玻璃幕墙倒映出他瞳孔里跳跃的代码洪流,也映出我旗袍领口若隐若现的机械之心——那是昨夜在排污管道里,他咬开我定位器时,用齿尖抵着我动脉悄悄植入的微型共鸣器。
东南角两个狙击手。曾煜城突然将我扯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混着血腥气喷洒在耳后,我心里有些疑惑,他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考虑。
他指尖划过我后背的力道像是在绘制电路图,而大楼外墙上攀附的黑影们不会知道,他们靴底粘着的追踪芯片,正是系统升级需要的最后0.01%能量源。
当第一声枪响震碎防爆玻璃时,我藏在旗袍盘扣里的陨铁碎片刚好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