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煜城那宽厚而温热的手还紧紧压在我的后颈,警报的红光如同嗜血的恶魔,在他深邃的瞳孔里炸开了血色的花,那红光闪烁,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被他整个护在会议桌下,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像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痛了我的耳膜,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新升级的神经接口就像被灌进了冰水,那彻骨的寒冷瞬间传遍全身,母亲基因图谱的旋涡正在疯狂地吞噬系统界面,倒计时数字停在了三年前那个雨夜的23:59,每一秒的流逝都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备份组基因链被污染了。”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抹去唇角的血渍,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全息投影,那光影闪烁,带着丝丝电流的嗡嗡声。
曾煜城衬衫的领口还沾着我咬出来的齿痕,他喉结滚动时,扯动了锁骨处浮动的荆棘纹身,那纹身仿佛也在随着他的心跳微微颤动。
他低沉地说道:“是林家那个废物雇的黑客吗?”
“林宇还没本事动生命树项目,不过他背后可能有更强大的势力在利用他。”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或许是被胁迫参与到这些阴谋中来的。”我扯开他的第二颗纽扣,露出心口皮肤下幽蓝流动的纳米接口,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带着丝丝凉意,“帮我接驳二级权限,有人在反向解析我的基因密钥。”
当他的指腹按上我后颈突突跳动的神经束时,落地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银白色的闪电,那闪电如同巨龙般撕裂了黑暗的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劈开。
我闻到了和七岁那年实验室爆炸时相同的焦糊味,那刺鼻的气味钻进我的鼻腔,让我一阵作呕。
当年烧毁我半张脸的火焰,此刻正在系统后台啃食基因图谱,每啃噬一下,都像在我的心上割了一刀。
“白总!”小李撞开门时打翻了医药箱,止血棉像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滚到了曾煜城的脚边,发出轻微的滚动声。
“研发部说原料舱温度异常……”她突然沉默了,因为我正握着曾煜城的领带缠在手腕上,把止血钳扎进他肋下渗血的伤口,那鲜血温热地溅到我的手上,带着咸腥的味道。
“温度每升高0.5c,就把林氏上个月走私的冷冻胚胎样本投进公共数据库。”我咬了咬牙,心中满是挣扎,林氏之前对项目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必须采取行动。
我舔掉溅到唇边的血珠,看着曾煜城喉结上我留下的淤痕变成了深紫色,“记得用林宇私人别墅的Ip地址。”
离开会议室,我走在长长的走廊上,灯光昏暗而闪烁,墙壁上的影子随着我的脚步晃动。
我心中思绪万千,紧张的情绪像潮水般在心中翻涌,我意识到问题可能出在原料舱,那里是整个项目的关键环节之一。
暴雨在傍晚转成了阴沉的雾霭,那雾霭像一层厚重的纱幕,笼罩着整个世界。
我踩着林宇最爱收藏的波斯地毯走进原料舱时,冷凝管正滴滴答答地滴着猩红的液体,那声音清脆而又诡异,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被买通的小员工缩在墙角发抖,他脚边散落着伪造的质检报告,纸张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王师傅家的双胞胎昨天刚做完心脏手术?”我弯腰捡起报告,纸页擦过他冷汗淋漓的额头,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林宇给的支票应该不够付支架费用吧?”
全息投影在雾气中炸开,监控画面里林宇的秘书正把牛皮纸袋塞进更衣柜,那画面闪烁着,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当转账记录显示到第七位密码时,原料舱的顶灯突然全部熄灭,但足够所有人看清林宇在亲子鉴定书上的签名,那黑暗中,签名的字迹仿佛散发着邪恶的光芒。
“明天太阳升起前,”我扯断冷凝管,看着人造血浆喷溅在伪造报告上,那血浆飞溅的声音像极了心跳的节奏,“我要这些液体出现在林氏集团每台咖啡机里。”
曾煜城来接我时,黑色风衣裹着硝烟与沉香味,那味道混合在一起,带着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他把我还在渗血的指尖含进嘴里,舌尖卷走了最新鲜的那滴血,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中一暖。
“神秘人往实验室送了份礼物。”
解剖台上躺着被改装过的恒温箱,盖子上用我当年的血样画着荆棘图腾,那血样的颜色鲜艳而又诡异,仿佛还带着当年的温度。
箱体内壁结满了冰霜,而冰层深处冻着的,是三年前我从火场捡回来的半截实验袍,那实验袍在冰层中隐隐约约,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当我触碰冰面的刹那,基因图谱突然在系统界面重新拼合,那光影闪烁的声音清脆悦耳。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整栋大楼的防弹玻璃同时发出蜂鸣,那频率与母亲临终前的心电图波纹完全重合,那声音仿佛是母亲在遥远的地方呼唤着我。
曾煜城的手枪上膛声擦过我耳际响起时,我正对着恒温箱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那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
冰层映出我们交叠的阴影,而窗外浓雾深处,无数双电子眼正随着我们呼吸的频率明灭闪烁,那闪烁的光芒像幽灵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曾煜城舌尖的温度还残留在指腹,警报器突然发出尖锐的撕裂音,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我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到系统界面弹出的全息地图上,公司外围亮起六个猩红的光点,那光点闪烁着,仿佛是危险的信号。
三点钟方向。我扯开曾煜城的领带缠住渗血的手掌,冰柜里的冷气正顺着裙摆往上爬,那冰冷的感觉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无人机带着激光切割器。
他单手解开腕表扔给我,金属表盘背面弹出一枚微型信号干扰器,那金属的碰撞声清脆悦耳。楼顶的防御系统需要指纹激活。黑色风衣擦过我膝盖时,他肋下的伤口又渗出血珠,在白色衬衫上晕开妖异的纹路,那血珠的颜色鲜艳而又触目惊心。
我踩着解剖台跃上通风管道,纳米丝割破掌心时终于抓住那个改装过的恒温箱,那纳米丝割破皮肤的刺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母亲基因图谱的残片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和七岁那年在火场看到的幻觉一模一样,那闪烁的光影让我头晕目眩。
低头!
曾煜城的声音和激光束同时抵达,那声音急切而又充满关切。
我翻身滚进档案柜的阴影里,看到三架无人机撞碎防弹玻璃,那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它们的螺旋桨上沾着人造血浆,正是半小时前我泼在林宇伪造报告上的那批,那血浆在螺旋桨上晃荡着,带着一种血腥的气息。
“真没创意我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将信号干扰器按进曾煜城递来的手枪弹夹,那金属的摩擦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子弹穿透第二架无人机时爆开的蓝色电弧里,映出对面写字楼顶的人影,他们西服袖口绣着的荆棘图腾,和恒温箱上我的血痕严丝合缝,那电弧闪烁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曾煜城突然攥住我的脚踝往后拽,那有力的拉扯让我差点失去平衡。
我后仰着跌进他怀里,看着原本站立的位置被激光烧出焦黑的爱心形状,那焦黑的痕迹散发着刺鼻的烧焦味。
这个变态的袭击风格让我想起十八岁生日宴上,某个往我蛋糕里塞刀片的追求者,那回忆让我心中一阵厌恶。
东南角配电箱。我反手摸到他腰后的战术匕首,刀柄上还沾着上次酒会时我抹的毒药,那毒药的味道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刺鼻的气息,给他们看点烟花?
他喉结擦过我耳垂闷笑,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颈侧,那温热的气息让我心中一颤。你上个月黑进市政电网的备用线路...话音未落,我割断的电缆已经迸发出耀眼的电火花,那电火花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整层楼的应急灯同时炸裂,那些藏在暗处的电子眼瞬间变成燃烧的流星,那燃烧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尖叫声从通风管道深处传来时,我正把最后一个袭击者按进原料舱的液氮罐,那尖叫声尖锐而又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喊。
他的终端机还在循环播放林宇上周的股东会议录像,但系统已经解析出叠加在影像里的基因图谱碎片,那影像闪烁的光影让人眼花缭乱。
是诱饵。曾煜城扯开袭击者的立领,露出锁骨处新鲜的激光灼痕,那灼痕的颜色鲜红而又触目惊心。这些替死鬼身上带着三十七种追踪芯片。他沾血的手指划过我眉骨,在系统界面上勾出七个重叠的虚拟坐标,那手指的触感带着一丝温热和血腥气,有人在测试我们的防御反应时间。
我踢翻液氮罐的瞬间,全息投影突然跳出母亲实验室的平面图,那投影闪烁的光影仿佛带着母亲的气息。
三年前烧毁的承重墙位置,此刻正与公司服务器机房的蓝光点完美重合,那重合的画面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他们想要生命树项目的原始数据。我拽着曾煜城往安全通道跑,高跟鞋踩碎满地冰晶,那冰晶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林宇雇的杂鱼绝对想不到......
整栋大楼突然剧烈摇晃,那摇晃的感觉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颠覆。
我撞进曾煜城胸膛时闻到沉香混着硝烟的味道,他掌心的枪茧擦过我后颈突突跳动的神经接口,那摩擦的触感让我心中一阵悸动。
备用发电机启动的轰鸣声里,安全出口的荧光牌映出我们交缠的影子,像极了基因链断裂又重组的过程,那影子在灯光下摇曳着,仿佛是我们命运的交织。
当我们冲进总控室时,秘书小李正在往服务器上泼冰水,那冰水泼洒的声音清脆悦耳。
她挽起的发髻散了一半,口红蹭在颤抖的指尖,那颤抖的指尖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恐惧。三十秒前突然过热...所有加密文件都在自动复制...
我扯断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将纳米机器人倒入散热孔,那珍珠项链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曾煜城的手覆在我手背上调整参数时,那些小东西已经啃穿了第十层防火墙,那操作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系统突然发出愉悦的提示音,精神力透支的剧痛让我差点咬碎后槽牙,那剧痛像潮水般在心中翻涌。
他们修改了制冷系统代码。我把渗血的唇角蹭在曾煜城肩头,让财务部把上季度的假账目喂给攻击程序。
全息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变成腥红的血雨,那血雨的颜色鲜艳而又触目惊心。
当伪造的财务报表吞噬第七波攻击时,我看到了熟悉的加密方式,和母亲实验室被烧毁那晚,最后传出的求救信号采用同种动态密码,那熟悉的加密方式仿佛是母亲留下的最后线索。
曾煜城突然扳过我的脸,他拇指擦过我眼下青影,瞳孔里跳动着服务器机箱的报警红光,那红光闪烁的光影在他的瞳孔里格外明显。你在用基因密钥当防火墙?
这是最甜的诱饵。我舔掉他虎口处的血渍,看着攻击程序突然开始自相残杀,那血渍的味道咸腥而又苦涩。
系统界面弹出新的任务提示,第三种稀有材料的坐标在太平洋某处明明灭灭,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突然恢复跳动又归于沉寂的心电监护仪,那闪烁的坐标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当最后一道防御程序启动时,整层楼的玻璃幕墙同时炸成银屑,那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
我倚着曾煜城望向城市霓虹深处,那些蛰伏的电子眼正如退潮般消失在雨幕中,那雨幕中的电子眼消失的画面仿佛是危险的离去。
他缠着绷带的手掌贴在我后腰,伤口渗出的血正慢慢渗透真丝衬衫,那血渍的颜色鲜艳而又触目惊心。
他们上钩了。我转动无名指上的荆棘指环,看着伪造的服务器崩溃报告发送成功,那指环转动的声音清脆悦耳,等这些人带着假数据回去邀功......
尖锐的警报声突然刺破耳膜,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总控室所有屏幕同时跳出血红色倒计时,小李打翻的咖啡正顺着操作台流向主机箱,那咖啡流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在彻底黑屏前的最后一秒,我看到自己瞳孔的倒影里闪过一串基因序列,那本该随着母亲的火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