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塔顶的红光闪了一下,又暗下去。
千乃站在原地没动,手指还搭在扉间的臂上。她瞳孔微缩,呼吸停了一瞬。
“别走。”她说。
扉间立刻收力,飞雷神的印记在空气中淡去。泉奈也松开了手,站稳身体,目光转向塔楼方向。
“怎么了?”扉间问。
千乃没回答,白眼已经开启。她的视线穿透石墙,落在监控塔核心阵列上。符文正在缓慢流转,绿色光点重新亮起,但节奏比平时慢半拍,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过。
“巨大白眼……有反应。”她声音压得很低,“它感知到了查克拉波动,来自西北方向,距离很远,但频率和辉夜残留的气息一致。”
泉奈皱眉:“是她在靠近?”
“还不确定。”千乃收回白眼,掌心抵住额角,“可能是残影,也可能是预警机制启动。但它不会无故变红。”
扉间立刻抬手结印,一道查克拉讯号飞出,直奔火影楼方向。
“我已经通知柱间。”他说,“斑也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高处跃下,落在平台边缘。斑双臂抱胸,眉头紧锁。
“出事了?”他盯着千乃,“你脸色很差。”
“没事。”她站直了些,“只是刚才用了太多查克拉,现在得做决定——是继续测试新能力,还是先处理这个警报。”
斑冷哼一声:“你还问?要是倒下了,后面全得停。”
“我没那么弱。”她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其他人,“但我们不能赌。如果那股波动真是辉夜的前兆,我们每拖一分钟,村子就多一分危险。”
柱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那就别拖了。”
他大步走来,身后跟着一队医疗班成员和几名忍者队长。阳光照在他脸上,汗水顺着鬓角滑下,显然是赶来的。
“你说警报响了?”他站定,神情认真起来。
千乃点头:“巨大白眼触发了高级预警。虽然现在信号减弱了,但它确实捕捉到了异常。”
柱间沉默两秒,然后抬头看她:“你是想现在就告诉大家?”
“必须说。”她说,“不能再瞒了。他们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选择要不要留下来战斗。”
斑皱眉:“一旦消息传开,可能会乱。”
“怕乱就不该建村。”千乃平静地说,“我们不是靠隐瞒维持和平的。如果连面对真实的能力都没有,谈什么守护?”
柱间笑了下:“她说得对。我一直觉得,信任才是最强的结界。”
扉间开口:“那就按程序来。广场集合,全员通报,启动一级战备。”
千乃点头:“我来主讲。你们三个站我旁边就行。”
“为什么是我们?”斑挑眉。
“因为光靠我说,没人信。”她看着他,“得让他们亲眼看到,什么叫六道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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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广场很快聚满了人。
忍者、平民、老人、孩子,全都从各处赶来。有人脸上还带着做饭的围裙,有孩子手里攥着没吃完的团子,但他们都没离开,安静地站着,等一个解释。
千乃走上高台,没有用扩音忍术,也没有喊话。她的声音自然扩散,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
“我要说的事,很多人可能觉得荒唐。”她开口,“但它是真的——这个世界曾经有一个神,叫大筒木辉夜。她吃掉查克拉,毁灭国家,最后被封印在月球。而现在,封印正在松动。”
人群一阵骚动。
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摇头不信,还有几个年轻忍者直接开口质疑。
“这种事谁信啊?”
“是不是高层搞错了?”
千乃没生气,也没辩解。她转头看向柱间。
柱间笑了笑,双手合十,查克拉涌动。下一秒,地面轰然裂开,巨大的木龙冲天而起,枝干如臂伸展,在空中盘旋一圈后缓缓落下,轻轻碰了碰地面,像是打招呼。
所有人愣住。
她又看向斑。
斑冷着脸,轮回眼开启。他抬手,一块百吨重的岩石从训练场方向飞来,在空中缓缓旋转,然后一点点压缩成拳头大小的石球,静静悬浮。
最后,千乃抬起手,转生眼浮现。她轻轻一握,整个广场的人忽然感觉脚下一轻,像是浮了起来。不到三秒,重力恢复。
“刚才那种失重感。”她说,“就是我们在面对的敌人能造成的效果。她不需要攻击,只要出现,就能让整片战场失控。”
全场寂静。
她继续说:“接下来的日子,所有忍者每天加训两小时,重点练配合。平民组建后勤组,负责药材、食物和避难所。医疗班清点库存,优先保障前线。这不是演习,是真正的备战。”
有人忍不住问:“要是打不过呢?”
千乃看着他:“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人群更静了。
柱间上前一步,笑着打破沉默:“但我们不会输。因为我们有彼此。只要大家还在,木叶就不会倒。”
斑冷冷扫视一圈:“不想死,就变强。我会亲手杀了那个女人,不让任何人在我面前倒下。”
扉间补充:“根据测算,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三个月内,全村存活率不到四成。但如果现在开始准备,这个数字能翻倍。”
千乃走下高台,走到人群中间。
“我们建村,不是为了打赢多少仗。”她说,“是为了让下一代不用再打仗。我不想看到孩子提着苦无上战场,也不想父母埋葬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必须打这一仗,而且要赢。”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些:“我们五个已经准备好赴死。但如果我们多练一天,多存一包药,也许就能少一个人流血。”
没人说话。
风吹过广场,卷起几片落叶。
然后,一个老忍者举起手:“我加入。”
接着是一个女人,扶着孩子的肩膀:“我们也来。”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举起手,喊出同一句话:“愿为木叶而战!”
声音从零星到整齐,最后响彻整个村子。
千乃站在人群中,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很好,照在脸上暖暖的。
她转身往火影楼走,脚步有点沉。身体还在发虚,经络里空荡荡的,像被抽干了力气。
斑跟上来,走在她右边。
“你撑得住?”他问。
“还行。”她说,“就是得歇会儿。”
“晚上还要练?”
“嗯。”她摸了摸袖子里的能量结晶,“我想试试把仙术查克拉和时空停滞融合,看能不能缩短泉奈的释放间隔。”
“你真不怕死?”
她笑了一下:“怕啊。但我更怕他们死。”
柱间从后面追上来,拍了下她肩膀:“别一个人扛着,有我们在。”
扉间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记录本:“我已经安排好夜间训练区的查克拉监测设备,温房那边也准备好了。”
泉奈走过来,手里握着新配发的能量护符:“我会准时到。”
千乃点点头,走到火影楼前的台阶上停下。
她望着忙碌起来的村庄,有人在搬物资,有人在加固房屋,忍者们已经开始集结训练。炊烟升起,饭香飘在空气里。
她掏出那枚能量结晶,握在掌心。
结晶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