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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风雪来得比往年更早。西线鄂尔浑河畔,丑时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像无数把细小的冰刀,刮过止戈卫的白色披风,留下细碎的“簌簌”声。起初只是零星雪粒在墨色天幕中打转,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成了鹅毛大雪倾泻而下——棉絮般的雪片遮天蔽日,将河畔的帐篷、牧人的足迹、甚至地面凸起的石块,都裹进一层厚厚的白,天地间只剩一片苍茫的白与浓得化不开的黑。

苏角趴在雪地里,脸颊几乎贴近冰冷的积雪。雪水顺着他的额发渗进衣领,冻得脖颈发麻,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将改良诸葛连弩的弩托稳稳抵在肩窝,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百步外的鹰帐。这顶帐篷是匈奴单于头曼的居所,帐顶铺着整张黑鹰皮,即使被大雪覆盖,仍能隐约看到边缘露出的褐色毛边,像一头蛰伏在雪地里的巨兽。

他率领的五十名死士呈“一字长蛇阵”展开,每个人间距恰好五步——既不会因过近暴露目标,又能在突发状况时快速支援。死士们都穿着与积雪同色的软甲,外披白色披风,双手紧握诸葛连弩,箭囊里的弩箭裹着麻布,避免拉动时发出金属碰撞声;腰间的拳刺已出鞘半寸,冷冽的寒光在雪光反射下若隐若现,却又很快被飘落的雪片掩盖。

积雪没过了手腕,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小臂,冻得肌肉微微发僵,可没有一人挪动分毫。从张掖出发时,他们便立下军令状——此行只为斩首头曼,若有差池,宁死不降。此刻,雪夜成了最天然的掩护,他们匍匐前进的动静被风雪完全吞噬,连最警惕的猎犬,都只在帐篷旁打了个哆嗦,便缩回去取暖。

“还有五十步。”苏角用左手比出“五”的手势,指尖在雪地里轻轻一点,身后的死士们立刻会意,动作愈发缓慢。他的目光扫过鹰帐外的巡逻亲兵:共十二人,分成三组,每组四人,正缩着脖子躲避风雪。往日里他们巡逻步伐整齐,眼神锐利,可今夜大雪纷飞,亲兵们的动作慢了许多,有的甚至凑在篝火旁低声交谈,哈出的白气一团接一团,完全没注意到雪地里那些与积雪融为一体的白色身影。

苏角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他缓缓拉动诸葛连弩的弓弦,“咔嗒”一声轻响被风雪掩盖,弩箭稳稳卡在箭槽里,箭头对准了离他最近的一名亲兵——那名亲兵正背对着他们,双手在身前搓了搓,又伸手拍打肩上的积雪,暴露的后心毫无防备,成了最佳目标。

与此同时,鹰帐北侧的通风口下方,赵佗正蜷缩在一堆干草后。他率领的两百名接应部队已分成十组,每组二十人,悄悄控制了鹰帐周围的五个牧民帐篷和三个草料堆。牧民们早已被匈奴控制,此刻都被捆在帐篷里,嘴被布条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却又被风雪盖过。

赵佗手中握着一枚燃烧弹——陶碗粗的外壳,里面装满了酒精与硫磺的混合物,碗口塞着浸油的麻绳引火绳。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引火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腹已被麻绳磨得发红。“等苏将军的信号,”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两名士兵说,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信号一响,先烧草料堆,再烧牧民帐篷,制造混乱,绝不让外围的守卫靠近鹰帐。”

两名士兵点头,手中的火把藏在披风下,火苗被雪气逼得只剩一点橘色微光,却随时能燎原。赵佗抬头望了眼鹰帐,帐内隐约透出牛油灯的光,偶尔传来匈奴语的交谈声——他知道,头曼正在帐内与亲信议事,这是斩首的最佳时机,错过今夜,再难有如此天助的雪夜。

鹰帐南侧的鄂尔浑河冰洞旁,李信正站在雪坡后,手中紧握着一枚铜哨。他率领的两百名预备队已将十具小型投石机隐藏在雪堆里,投石机的弹槽里都装着与赵佗同款的燃烧弹,木架上覆盖着白色麻布,远看与雪坡融为一体。士兵们分成两排,前排三十人手持诸葛连弩,箭囊装满弩箭;后排一百七十人握着环首刀,刀鞘斜挎在腰间,随时能拔刀迎战。

“记住,”李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传到每个士兵耳中,“你们的任务是封锁所有退路。若有匈奴守卫从东侧、南侧赶来支援,前排弩兵先射,后排刀兵补位,必须在三炷香内击溃他们,为苏将军争取时间。”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音被风雪压得很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李信抬头望向鹰帐的方向,雪片落在他的眉梢,很快便化成水珠,可他连擦都没擦——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帐顶的黑鹰皮,心中默念:从东线牵制匈奴精锐,到西线等待雪夜,所有计划都已铺垫就绪,绝不能在这里出错。

雪越下越大,鹰帐顶的黑鹰皮几乎被积雪完全覆盖,只在帐帘缝隙处露出一点褐色。丑时正刻的钟声,仿佛在每个人的心头敲响——不是真实的钟鸣,而是出发前约定的时间节点。苏角缓缓抬起右手,将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放在嘴边,身后的死士们立刻调整姿势,弩箭微微上抬,对准了各自锁定的巡逻亲兵。

苏角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悠长而逼真的狼嚎:“嗷呜——!”

狼嚎声在风雪中回荡,穿透了鹰帐外亲兵的交谈声,穿透了帐篷内的议事声,瞬间成了整个战场的信号。

几乎在狼嚎响起的同时,苏角扣动了扳机。“咻”的一声轻响,裹着麻布的弩箭穿透风雪,精准射中那名亲兵的后心。亲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积雪溅起半尺高,又很快被新落下的雪片覆盖。

五十名死士同时开火,五十支弩箭如同五十道白色闪电,射向帐外的巡逻亲兵。“噗噗”的入肉声接连响起,十二名亲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全部倒在雪地里。苏角纵身跃起,白色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刀刃上的雪粒被风吹散,寒光一闪:“冲!”

五十名死士紧随其后,如同五十头雪豹,朝着鹰帐狂奔而去。雪地里留下一串急促的脚印,却又很快被大雪掩埋。

北侧的赵佗听到狼嚎,立刻点燃引火绳。“扔!”他大喝一声,手中的燃烧弹被扔向草料堆。陶碗落地碎裂,酒精与硫磺瞬间被点燃,“腾”的一声,火焰窜起三丈高,将草料堆烧得噼啪作响。十组士兵同时行动,燃烧弹飞向五个牧民帐篷和三个草料堆,火光瞬间照亮了半个河畔,浓烟在风雪中升腾,成了最醒目的混乱信号。

“救火!快救火!”外围的匈奴守卫看到火光,纷纷惊呼着冲向草料堆,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赵佗率领接应部队守住路口,只要有守卫试图靠近鹰帐,便会被弩箭射倒,混乱在风雪中愈演愈烈。

南侧的李信听到狼嚎,立刻吹响铜哨。“嘀——嘀——”的哨声穿透风雪,十具投石机同时启动。士兵们转动绞盘,将燃烧弹抛向空中,陶碗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鹰帐东侧的空地上,火焰炸开,形成一道火墙,彻底封锁了东侧的退路。前排弩兵举起诸葛连弩,对准远处赶来的匈奴援军,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而此刻,东线的河曲补给基地,同样被大雪覆盖。堡垒上积着厚厚的雪,巡逻的士兵裹紧披风,脚步在雪地里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却比往日更警惕——他们知道,西线的斩首行动,正在千里之外的鄂尔浑河畔展开。

伤兵营的帐篷里,牛油灯燃着微弱的光,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满地的羊毛毡。毡子上躺着数百名受伤的秦军士兵,有的因失血过多陷入沉睡,眉头紧锁;有的则在低声呻吟,手臂上的绷带渗着暗红的血;医者们提着药箱,穿梭在帐篷间,换药的动作轻而快,偶尔传来的药水味,在帐篷里弥漫开来,与淡淡的羊肉汤香气交织。

扶苏坐在一张矮凳上,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羊肉汤。汤碗边缘结着一层薄冰,他却丝毫未觉,只是刚给一名腿部中箭的年轻士兵换完药。那士兵不过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在扶苏包扎时,强忍着疼痛,低声说了句:“多谢殿下。”话音刚落,便因疲惫睡了过去,嘴角却还带着一丝安心的笑意。

扶苏看着士兵苍白的脸,伸手轻轻将他额前的碎发拨到一旁,心中却无法平静。他总觉得今夜的风雪格外刺眼,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帐篷外的西方——那里只有漫天飞雪,可他仿佛能穿透千里风雪,看到鄂尔浑河畔的火光,看到苏角率领死士冲锋的身影,看到李信紧握铜哨的手。

“殿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亲兵端着一碗刚热好的羊肉汤走进来,汤碗冒着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他将汤碗放在扶苏面前,轻声劝道,“您已经守在伤兵营三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熬不住的。”

扶苏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陶壁,却没有喝。他望着帐篷外飘落的雪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睡不着。你说,西线的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想起三日前,李信出发前对他说的话——“殿下放心,五百人去,五百人回,定将头曼的首级带回河曲。”想起那些止戈卫士兵年轻却坚定的脸,想起他们出发时整齐的脚步声,心中便涌起一阵牵挂。这场斩首行动,不仅关系到漠北战局的走向,更关系到五百条鲜活的生命,每一个都是大秦的儿郎,都是父母的牵挂。

亲兵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知道,殿下心中的担忧,不是“定会顺利”这样的话能安慰的。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扶苏望着西方的背影,那道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而在补给基地的了望塔上,蒙恬正披着一件厚厚的羊毛披风,站在塔顶的寒风中。披风的边缘积着雪,他却丝毫未觉,只是手中拿着一张漠北舆图,图上用红笔清晰标注着西线单于庭与东线补给基地的位置,还有鄂尔浑河的走向、匈奴大营的布防。他的指尖在鄂尔浑河的标记上轻轻滑动,动作缓慢却精准。

“丑时正刻了……”蒙恬低声自语,呼出的白气在舆图上凝成一点水雾,又很快消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能穿透漫天风雪,看到西线的景象,苏角应该已经解决了外围亲兵,赵佗的接应部队该制造混乱了,李信的预备队也该封锁退路了。”

他抬头望向西方,风雪模糊了天际线,远处的匈奴大营隐约可见,篝火的光在雪夜里显得格外微弱。作为大秦的大将军,他不能像扶苏那样流露牵挂——他需要用精准的计算、周密的部署来判断战局。从东线发起总攻吸引匈奴精锐,到故意示弱让头曼调回部分兵力,再到等待这场雪夜创造掩护,所有的时机都已成熟。

他相信李信的沉稳、苏角的勇猛、赵佗的机敏,更相信止戈卫的精锐——那是扶苏亲自训练的部队,配备改良诸葛连弩、新式燃烧弹,经历过河西之战的磨砺,早已是大秦最锋利的尖刀。

“希望……一切顺利。”蒙恬轻声说道,将舆图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中。他的目光重新投向东方的匈奴大营,那里的篝火仍在燃烧,偶尔传来匈奴士兵的欢呼声——显然,头曼还在为白日里东线的“小胜”庆祝,完全没意识到,西线的一场颠覆战局的行动,正在雪夜里悄然进行。

雪越下越大,东线的补给基地渐渐陷入寂静。伤兵营里,扶苏仍望着西方,手中的羊肉汤再次变凉;了望塔上,蒙恬仍站在寒风中,目光坚定地盯着匈奴大营。两条战线,千里之隔,却因一场雪夜、一场斩首行动,紧紧相连。

风雪还在继续,掩盖了西线的火光与厮杀,也掩盖了东线的牵挂与守望。可所有人都知道,今夜过后,漠北的战局,必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秦的铁蹄,终将踏平漠北,让匈奴再无南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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