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天话锋一转,自问自答起来:“我再猜猜,因为你和支格阿鲁一样,力量在流失,虽然他是真神,你不过区区邪祟,但末法时代,你们都没有补充力量的来源。”
“你这小儿倒是知道地一清二楚,不过……”
说话间,邪祟突然攻出数道黑气,本体朝神殿门口逃窜而去。这时,门口布置好的阵法金光一闪,邪祟竟然冲不出去。
“滚回来!”谢御天喝到,一道神识激射而出,化作一道锁链,把那邪祟拖了回来。
吉克祖孙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而支格阿鲁真神,此刻表情也是异常精彩。
“大仙饶命!”邪祟跪在地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你恢复一下,这可不像你啊。”
邪祟慌忙道:“大仙说笑了,我不敢。”
谢御天鄙夷道:“你都出来害人了,还有你不敢的?说,你是谁?”
邪祟赶紧道:“我是天邪鬼。”
“天邪鬼?那不是倭国崇拜的邪神吗?”谢御天皱眉道。
邪祟道:“我本来是东土大唐的一个孤魂野鬼,机缘巧合之下,跟随一个和尚去到了倭国,那里属于神弃之地,没有神国众神的压制,我力量得到空前壮大。
为了获取更多力量,我经常附身到不同的人身上,挑起事端。到后来,力量越来越强,我甚至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他们称之为战国。
这不能完全怪我,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内心邪恶之人,虽然平时装作谦逊有礼,但知小礼而无大义。我不过是把他们的真实的内心展现出来而已。
所以从很早开始,他们就有人开始信仰我,奉我为邪神。不过这种信仰和神国众神的信仰不同,同时其他邪神也在限制我势力的增长。
这些微薄的邪恶信仰之力只能保证我不会消亡,而神国的众神信仰可以加强众神的神力,就好比一个是普通饭食,一个是补品。这也是为什么支格阿鲁可以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既然你说倭国的信仰之力不行,那你为什么也能坚持到现在?”谢御天问道。
“哈哈哈哈,这都得感谢倭国人,他们的邪恶让我这个邪神都觉得邪恶。后来,信仰者主动找到我,和我达成了协议,让我协助他们发动着名的『侵神之战』。
因为信仰邪神的倭国,内心邪恶的欲望被激发出来,这可不是我一个邪神的功劳。他们不甘于一直都是弹丸小国,而是看中了地大物博的神国,正巧那个时候神国众神相继陨落,我也不过顺水推舟。”
“这么说『侵神之战』那些出名的惨案也是你的手笔?”谢御天把内心的怒火压住,问道。
“大仙,不是我,我刚刚说了,他们的邪恶让我一个邪神都觉得邪恶,他们做出那些事是要遭天谴的,我再蠢也不会蠢到去挑战天道!他们名义上说是为了供奉我们邪神,实际上不过是他们自己邪恶的借口。
所以倭国台风地震海啸火山喷发,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要不是支格阿鲁在神国西南镇守,我将获得更多的力量!”
“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好了,你的事我知道了。”谢御天淡淡地说道。
但天邪鬼却从他平淡的语气中感到了无尽的杀意。它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大仙,饶命啊!饶命!”
“饶命?神国死去的几千万人,谁来饶他们的命?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后悔当这个邪神!”谢御天眼中尸山血海般的杀意喷涌而出,让天邪鬼不寒而栗。
它大喊道:“我没有直接害人,天道都没有惩罚我,你凭什么?!你没有资格代替天道惩罚我!”
“天道不罚你,于我何干?我代替死去的几千万冤魂罚你!”谢御天说完,数道神识从识海射出,组成一个牢笼。
“从今往后,几千万神国人遭受过的苦难,还有凡人古代各种酷刑,都会在你身上复刻,每天都不重样,而你的痛苦程度将是他们的十倍,你不是怕神魂消散吗?我会定期来给你修补神魂,保证你神魂不灭,好好享受吧!”
神识牢笼顿时传来天邪鬼的惨叫!
“聒噪!”谢御天一挥手,神识把它的惨叫声屏蔽了。
“修道者谢御天见过真神!”每个为神国尽心尽力的都值得他的尊重,无论他是人还是神。
“小友有礼!”支格阿鲁还礼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神国有你这样的人,我可以放心了!”支格阿鲁高兴却又心怀不舍,如果可以,他还想再继续守护神国!
“真神刚刚是想和那天邪鬼同归于尽吧?”
“小友明见!数十年前,『侵神之战』时,我的神力已经无法让我守护偌大的神国,只能守住神殿所在的西南门户。
作为神,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但是自从众神相继陨落之后,我怕我一旦也陨落,神国将成为倭国一样的神弃之地。
如果我不这么做,一旦我神力消散,就再也没人能制它了。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支格阿鲁此时眼中泛着希冀:“不过现在,我不害怕了,我知道,神国不会成为神弃之地!
你们走吧,我将继续沉睡,直到彻底陨落……”
“纹章里面有你的神力,你为何不取回?”谢御天问道。
“那是我留给后人的希望,纹章里面封印着我的部分神魂,只要它在,那我就仿佛在继续守护着我的子民。”
“以前你这么做或许是对的,但现在我来了,无需如此。
你现在可以进入纹章,和里面的神魂融合,我会暂时将你封印,以防止你的神力流失。
当我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自有办法助你恢复神力。届时,你可以继续守护你想要守护的神国和子民。”
“小友此话当真?!”虽然自己并不害怕陨落和消亡,害怕的是子民无人守护,害怕神国沦为神弃之地。
为了前辈们的夙愿,为了子民们能够无忧无虑,为了吉克尔古祖孙——自己的传人,他还是希望能够再继续守护神国万万年!
“当真!”谢御天语气坚定。
支格阿鲁眼中闪过惊喜与感激,“如此,便有劳小友了。”说罢,他的身形渐渐虚化,朝着纹章飘去,与里面的神魂相融。
谢御天双手结印,一道道符文闪烁,将纹章彻底封印。然后布置了一个阵法,把纹章隐匿在真神神像里面。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
吉克祖孙三人走上前,眼中满是敬佩。“仙师,您真是太厉害了。”吉克尔古说道。
谢御天摆了摆手,“这只是开始,神国未来还有诸多挑战。”他看向神殿外的天空,心中已有了新的目标。
“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会寻找提升实力的方法,早日让支格阿鲁真神恢复神力。”
出了神庙,谢御天给神殿外围布好阵法,打上禁制。随后,带着吉克祖孙三人,离开了这座古老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