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如泼墨般洒在京城郊外的战场上,尘土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紧。沈浅柠握着长枪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她知道,这混乱的厮杀不过是序幕,陈霸天那只老狐狸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秦砚之,恰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没有多余的话语,秦砚之眼中的坚定像烙铁一样烫进她心里,他轻轻点了点头,右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佩剑上,剑鞘上的龙纹在残阳下闪着冷光。这一刻,无需言语,两人都懂彼此心中的决心:今天,要么胜,要么死。
突然,前方的神秘部队阵脚一动,阵型开始变换。沈浅柠的瞳孔骤然收缩,沙哑的嗓音像淬了冰的钢,划破喧嚣:“进攻!”
话音未落,身后的精锐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喊杀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兵器碰撞的刺耳声响彻云霄。沈浅柠能感觉到风里夹杂着士兵的怒吼和敌人的惨叫,血腥味浓得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握紧长枪,枪杆上的纹理硌得掌心生疼,却让她无比清醒——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
精锐部队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入神秘部队的防线。敌人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阵脚瞬间大乱。一名满脸血污的士兵挥舞着长刀,虎虎生风,接连砍倒三个敌人,他的眼睛瞪得血红,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即使手臂被划破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破了!他们的防线破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联军士气大振。沈浅柠看到高地之上,陈霸天的脸色瞬间从阴沉变成铁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令旗几乎要被他折断:“补救防线!把他们赶出去!”可混乱的队伍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被联军一步步逼退。
“秦砚之!乘胜追击!”沈浅柠眼中闪着锐利的光,长枪一挑,刺穿了一个敌人的胸膛。秦砚之佩剑出鞘,寒光一闪,便割破了对方的喉咙:“好!全军听令——冲!”
两人一马当先,带领联军如潮水般涌上去。沈浅柠的长枪如龙蛇舞动,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命中要害;秦砚之的佩剑则像一道闪电,在敌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战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喊杀声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战歌,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就在这时,沈浅柠眼角的余光瞥见高地后方闪过几道黑影——是陈霸天的隐藏兵力!她心脏猛地一缩,急忙对秦砚之喊道:“小心!陈霸天有后招!”秦砚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也沉了下来:“看来他要孤注一掷了,稳住阵脚!”
联军立刻调整阵型,结成坚固的防御线。果然,片刻后,陈霸天的隐藏精锐如鬼魅般从侧翼杀出,刀光在暮色里闪着幽冷的光。“不好!稳住!”沈浅柠大喊,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盾牌相撞的声音连成一片。“杀!”死士们嘶吼着冲过来,双方短兵相接,又是一阵激烈的厮杀。
“兄弟们!我们已经占了上风,绝不能让他们翻盘!”沈浅柠的声音穿透喧嚣,士兵们的士气大振,纷纷以一当十,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盾阵后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飞向敌群,倒下一片黑影。陈霸天的反击被死死压制住,死士们的攻势渐渐弱了下去。
陈霸天在高地上看着这一切,眼神里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他披散着头发,脸上沾满了尘土和血迹,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不可能……我不会输……”他喃喃自语,突然拔出腰间的大刀,亲自带领剩下的死士冲了下来。
“陈霸天来了!”有人大喊。沈浅柠和秦砚之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畏惧。“浅柠,一起上!”秦砚之握紧佩剑,沈浅柠点头:“好!”两人背靠背站着,长枪和佩剑交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陈霸天挥舞着大刀,如疯了一般砍过来,刀风带着呼啸声。沈浅柠长枪一挡,“当”的一声巨响,震得她手臂发麻。秦砚之趁机一剑刺向陈霸天的肋下,却被他躲开。死士们围了上来,把两人团团围住。“杀!”沈浅柠大喊,长枪猛地刺出,刺穿了一个死士的心脏。秦砚之则一剑削掉了另一个死士的头颅。
暮色越来越浓,战场上的喊杀声依旧震耳欲聋。血红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像泼了一地的朱砂。沈浅柠和秦砚之带领着联军继续猛攻,神秘部队的防线摇摇欲坠。陈霸天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知道,自己离失败越来越近了。
但这场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陈霸天是否还有最后的底牌?沈浅柠和秦砚之能否彻底击败他?京城的命运,依旧悬在这厮杀的战场上,无人知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