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贝尔的忘川之境旁,塔巴斯立于双生树的光影交界,神魔之力在掌心忽明忽暗——雪露的救赎、跨域防线的温柔、50精灵王的集体守护,如潮水般撞碎他固守三百年的执念,而西蒙的身影自光影中缓步走来,让“复活父亲”的执念与深埋心底的亲情,迎来最痛也最温柔的终极拉扯。
三百年间,塔巴斯的执念如忘川的暗潮,从未停歇:为颠覆“兄弑父、弟弑兄”的黎明预言,为复活被风沙之王吞噬的约翰国王,他甘愿折寿半载救西蒙,甘愿沦为雅加的“伪忠犬”,甘愿以神魔之力搅动拉贝尔的光暗平衡。他的掌心曾凝着黑暗咒纹,眼底只剩“达成目的”的冷硬,认定只有靠掠夺与掌控,才能打破命运的诅咒,才能让家人重聚。可此刻,雪露迷途知返的笑容、跨域防线里人间烟火的暖光、安安那句“守护才是认可的答案”,如细针般刺破他层层包裹的执念——他突然惊觉,自己追逐的“救赎”,早已偏离了“守护家人”的初衷。
西蒙的身影出现在忘川之境时,塔巴斯的神魔之力猛地失控,暗紫与金红的光浪撞碎了地面的石纹。西蒙身着勇气国的银白战甲,手中勇气之刃褪去了杀伐的锋芒,只凝着温柔的光:“塔巴斯,我从未怪过你。父亲的选择,是为了勇气国,不是你的枷锁;黎明预言的诅咒,也不该是你一个人的战场。”西蒙抬手,掌心浮现出两人幼时的记忆碎片——那时塔巴斯因神魔之眼被族人疏远,西蒙总将他护在身后,用勇气之刃劈开嘲讽的流言,用糖果哄他露出笑容。这些被塔巴斯刻意尘封的画面,此刻如忘川的清辉,照进他冰封的心底。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为了打破预言!”塔巴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神魔之力翻涌着,试图将西蒙的温柔推开,“你不懂,只有复活父亲,只有颠覆命运,我们才能真正解脱!”可他的指尖却在颤抖,暗咒残息顺着指缝消散——雪露救赎时的那句“被认可的方式是守护”,与西蒙眼底的包容重叠,让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执着的“复活”,究竟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逃避“失去家人”的痛苦?
普普拉花神的虚影凝于双生树之上,金芒落在塔巴斯的彼岸花刺青上——那枚“花”的诅咒刺青,此刻竟泛起与西蒙“叶”刺青相融的光纹:“塔巴斯,你守护的从来不是‘复活父亲’的执念,而是‘不想失去家人’的本心。约翰国王的牺牲,是为了勇气国的安宁;你折寿救西蒙,是为了血脉的羁绊——这些,本就是亲情最真实的模样,何须用黑暗的方式去强求?”
50精灵王的法典赋能之力顺着忘川之境涌来,约翰国王的灵影在光浪中浮现,他的手掌轻轻覆在塔巴斯的头顶,声音如勇气国的风沙般温和:“我的孩子,执念是囚笼,亲情才是归途。我从未怪过西蒙,也从未期盼你以黑暗为代价复活我——你们兄弟相守,守护拉贝尔,就是对我最好的告慰。”
塔巴斯的神魔之力彻底沉寂,他缓缓跪倒在地,三百年的执念如崩塌的暗堡,碎成漫天光粒。他抬头望向西蒙,眼底第一次褪去冷硬,只剩从未宣之于口的委屈与柔软:“哥……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了。”西蒙俯身,伸手扶起他,勇气之刃与塔巴斯的神魔之力相触,彼岸花“花”与“叶”的刺青纹路交织,诅咒的暗息在亲情的暖意中彻底消散:“我们不会再失去了。拉贝尔的守护,我们一起承担。”
忘川之境的风拂过,塔巴斯的暗紫披风随风扬起,却不再裹挟黑暗,而是与西蒙的银白战甲相映。他抬手,将自身最后的神魔适配之力注入跨域防线,让防线多了一层“暗系救赎”的屏障——那些迷途的黑暗精灵,能在他的力量中感受到亲情的暖意,如他般找到归途。
这一刻,塔巴斯终于明白:执念是为了留住亲情,而亲情本就无需执念去维系。他放下了“复活父亲”的执念,却拾起了更珍贵的东西——与西蒙的羁绊,与拉贝尔的联结,与自己内心的和解。
双生树的光影中,兄弟二人并肩而立,勇气之刃的银光与神魔之力的金芒相融,成了忘川之境最温柔的光。塔巴斯的动摇,不是懦弱,而是终于挣脱执念的枷锁,走向亲情的归途;他的选择,也让拉贝尔的共生守护,多了一份“迷途者归队”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