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 年 4 月的柏林国际会展中心，“国际 AI 合作交流会” 的蓝色横幅在入口处随风飘动，厅内的展台被暖白色灯光照亮，每个展位前都围满了手持资料的参会者。张涛带着考察团走进会场时，正赶上德国本地企业的技术演示 —— 一台搭载 AI 视觉系统的检测设备，正以每秒 10 帧的速度扫描电路板，屏幕上实时标注着 “焊点缺陷：0.02mm 精度识别”，周围响起阵阵低呼。
“没想到小型工作室的技术这么扎实。” 市场总监刘薇指着展位牌上的 “深脑智能” 字样，“我查了下，这家是慕尼黑工业大学的毕业生创办的，成立才两年，专做工业场景的 AI 图像识别。” 张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展台后站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年轻工程师，正对着电脑调试代码，屏幕上滚动的图像数据里，工业零件的细微划痕被红色框精准圈出 —— 那是汽车发动机的气门零件，缺陷精度不足 0.01mm，普通视觉系统根本无法识别。
“你们的算法能适配不同型号的工业相机吗？” 张涛走上前，指着屏幕上的相机参数问道。年轻工程师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递来一张名片：“我是深脑智能的创始人托马斯。我们的算法支持 23 种工业相机接口，而且能根据零件材质自动调整识别参数 —— 比如不锈钢零件和铝合金零件，反光率不同，算法会实时优化阈值。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我们没有适配的芯片，现在用的通用芯片算力不够，识别速度只能到每秒 10 帧，没法满足汽车工厂的流水线需求。”
张涛心里一动，从包里拿出涛芯 1 号的样品：“如果用我们的芯片呢？14nm 工艺，算力密度能到 80topS，还能加定制化的图像预处理单元。” 托马斯接过芯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突然激动地抓住张涛的手：“真的吗？我们之前测算过，要是有 50topS 以上的算力，识别速度能提到每秒 30 帧，正好能匹配汽车流水线的节拍！但我们没资金跟芯片厂合作……”
正说着，旁边传来一阵熟悉的中文讨论声。张涛转头，看到另一个展台前，三位华人工程师正围着笔记本电脑，调试语音交互系统 —— 对着麦克风说 “打开空调模式”，电脑屏幕上的虚拟家居界面立刻切换，延迟不到 0.5 秒。展位牌上写着 “灵犀算法”，旁边的介绍栏里写着 “专注低功耗 AI 语音处理，适配物联网设备”。
“我们的语音模型压缩到了 2mb，能跑在普通单片机上，但客户说还不够 —— 智能家居设备要待机一年，芯片功耗得控制在 1mw 以下。” 灵犀算法的创始人张锐看到张涛，主动迎上来，“您是涛宇的张总吧？我在国内看过涛芯 1 号的报道，你们的低功耗技术很厉害，要是能合作，我们的语音算法就能落地了。” 他递来一份测试报告，上面显示：灵犀的语音唤醒率 98.7%，误唤醒率 0.1%，但在低功耗芯片上运行时，唤醒延迟会增加到 1 秒。
张涛接过报告，指尖在 “低功耗适配” 几个字上停留片刻，忽然看向托马斯和张锐：“你们两家的技术，一个解决工业图像识别，一个解决消费级语音处理，正好是我们 AI 芯片的核心适配场景。不如这样 —— 涛宇以 1000 万欧元的总价，全资收购你们两家工作室，保留原团队，我们提供芯片支持和资金，一起把技术落地到工业和消费市场。”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托马斯手里的芯片差点掉在地上，张锐也愣住了，反复确认：“张总，您是说…… 全资收购？我们不用解散团队？”
“不仅不解散，还要扩大规模。” 张涛笑着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作框架，“深脑智能的工业 AI 技术，我们会对接博世的汽车工厂订单，用涛芯的 AI 芯片做专用检测设备；灵犀算法的语音技术，会适配美的、海尔的智能家居，把唤醒延迟降到 0.3 秒以内。收购后，你们的研发资金由涛宇承担，技术专利归联合所有，怎么样？”
托马斯和张锐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点头：“我们同意！” 周围的参会者纷纷围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向刘薇索要涛宇的合作资料，原本冷清的两个小展台，瞬间成了会场焦点。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卡尔带着莱茵的高管走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刚才在会场另一侧听演讲，听说涛宇要收购两家 AI 工作室，立刻赶了过来，正好看到张涛和托马斯、张锐在修改合作协议。
“卡尔先生，好久不见。” 张涛抬头，语气平静，“涛宇正在收购深脑智能和灵犀算法，整合他们的 AI 技术，适配我们的芯片。”
卡尔扫过协议上的 “1000 万欧元” 字样，嗤笑一声：“又是靠钱买技术？张总，你以为收购两家小工作室，就能做 AI 芯片了？莱茵的 AI 团队有 200 人，研发投入每年 10 亿美元，你们这点投入，不过是杯水车薪。”
张涛没理会他的嘲讽，而是对身边的法务专员赵凯说：“把协议打印出来，我们现在签约。” 赵凯立刻从电脑里调出最终版协议，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临时找来了签约台，铺上红色桌布，递上签字笔。
托马斯和张锐分别在收购协议上签下名字，张涛代表涛宇落下笔时，周围响起了掌声 —— 有参会的中国企业代表，还有几位欧洲的技术同行，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收购鼓掌。卡尔站在一旁，看着签约台上交换文件的几人，手指狠狠攥紧了文件夹，指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签约仪式结束后，张涛特意走到卡尔面前，手里拿着刚签好的协议，语气平静却有力：“卡尔先生，你之前说中国企业只会买技术，不会创新。但今天我想告诉你 —— 我们不仅会‘买’，更会‘整合’，会‘落地’。深脑的图像识别技术，加上灵犀的语音处理技术，再结合涛宇的芯片，能做出比莱茵更适配市场的产品。这不是简单的技术堆砌，是创新。”
卡尔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会场。看着他的背影，张锐小声对张涛说：“张总，您刚才太帅了！之前莱茵还找过我们，说要‘合作’，其实是想收购我们的专利，然后解散团队。”
张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跟着涛宇，咱们不用看别人脸色。你们的技术是核心，我们的芯片是基础，结合起来，就能做出真正属于中国的 AI 产品。” 他拿出手机，给李华雪发了条消息，附带签约现场的照片：“收购了两家 AI 工作室，一个做工业图像识别，一个做语音处理，以后我们的 AI 芯片有核心算法了。”
没过多久，李华雪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后面跟着一连串惊叹号：“太厉害了！我刚才跟算法团队讨论，正好需要图像预处理的技术，他们的算法能帮我们省半年研发时间！等你们回来，我们就能启动 AI 芯片的原型设计了！”
下午的交流会，张涛受邀上台分享。他站在讲台上，身后的屏幕上展示着涛芯 1 号的芯片架构，还有深脑、灵犀的技术演示视频：“中国企业做 AI 芯片，不是为了跟国外企业抢市场，而是为了让技术真正落地 —— 让汽车工厂的检测更精准，让智能家居的交互更流畅，让普通消费者用得起更好的产品。这需要芯片和 AI 技术的深度融合，需要企业之间的合作，更需要自主创新的底气。”
台下的掌声比上午更热烈，米勒博士特意站起来，举着手机对着张涛拍照，嘴里说着：“博世愿意和涛宇深度合作，把你们的 AI 芯片装进我们的智能生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