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钟在东海龙宫？！”
李大牛听完陆压道君的情报，下巴差点掉地上。
“准确说，在东海的归墟秘境里。”陆压纠正道，“那是上古天庭坠落后，东皇太一残魂守护的地方。”
哪吒倒是很兴奋：“归墟啊！我小时候去过一次，被龙王追着打了三天三夜——就因为我在他藏宝库墙上涂鸦。”
“你还干过这事？”李大牛侧目。
“年少轻狂嘛。”哪吒嘿嘿笑，“不过归墟确实凶险，里面除了东皇钟，还镇压着无数上古凶兽的残魂。”
“那月光宝盒呢？”苏晓婉问道。
“在西方教廷圣殿的最深处。”陆压道，“准确说，是圣殿地下的‘圣墓’里——那里埋葬着初代教皇，月光宝盒是他的陪葬品。”
龙王皱眉：“这两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地方...”
“所以才要兵分两路。”李大牛拍板，“哪吒跟我去东海，苏晓婉和联盟弟子去西方——等等，西方那边谁带队？”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凡间修真界和西方教廷，关系可不太好——上次飞升时还打过一架。
“我去吧。”青云子捋着胡子，“我修的是道家正统，与教廷的圣光系不算完全相克，还能说上话。”
“我也去。”林雪薇举手，“我英语六级，能当翻译。”
李大牛嘴角抽了抽：“修真界交流还要考四六级？”
“国际化嘛。”林雪薇吐吐舌头。
“行，那就这么定了。”李大牛看向陆压道君，“道君您...”
“我坐镇中军。”陆压笑道，“顺便盯着张守拙的动向——他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事不宜迟，两队人马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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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归墟入口。
李大牛看着眼前那个巨大的海底漩涡，咽了口唾沫：“这...这就是归墟？”
“对，海底的无底洞。”哪吒驾着风火轮在漩涡边缘盘旋，“传说归墟直通幽冥，是世间万水最终的归宿。”
“那咱们怎么进去？”
“简单。”哪吒掏出一根...避水金睛兽的毛，“我小时候从龙王那儿顺的。拿着这个，归墟的水压就伤不了咱们。”
李大牛接过兽毛，果然周身出现一层气泡护罩。
两人一头扎进旋涡。
天旋地转。
等李大牛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片光怪陆离的海底世界。
这里没有水——或者说，水被某种力量排斥在外，形成一个巨大的空气泡。气泡里，散落着无数残垣断壁，都是上古建筑的碎片。
远处，一座青铜宫殿巍然耸立。
宫殿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口古朴的大钟——钟身刻着日月星辰，散发着苍茫古老的气息。
“东皇钟！”李大牛眼睛一亮。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钟下盘踞着一条...龙。
不是凡间那种蛟龙，也不是天庭的仙龙，而是真正的上古龙神——身长千丈，金鳞闪闪，呼吸间雷霆涌动。
“吾乃敖广，东皇钟守护者。”巨龙睁开眼，声音如雷鸣，“何人敢擅闯归墟？”
李大牛正要说话，哪吒先跳出来了。
“老龙王！还认识我不？”
敖广低头一看，龙须都气得翘起来了：“哪吒？！你这小混蛋还敢来？！”
“哎呀，陈年旧事就别提了。”哪吒嬉皮笑脸，“这次我们来是有正事——借东皇钟一用。”
“借钟？”敖广冷笑，“东皇钟镇压着归墟深处的凶兽，一旦取走，亿万凶兽残魂就会破封而出——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大牛上前一步：“龙王前辈，我们是为了阻止有人炼制‘微型宇宙’。如果让他成功，三界都要遭殃。”
他把张守拙的事说了一遍。
敖广听完，沉默良久。
“此事...我已知晓。”它沉声道，“三日前，就有人来闯归墟，想盗东皇钟，被我打退了。”
“是张守拙？”李大牛急问。
“不。”敖广摇头，“是一个黑袍人，看不清面目，但用的是...西方教廷的法术。”
李大牛和哪吒对视一眼。
坏了，张守拙有同伙！
“前辈，那人现在...”
“逃了。”敖广道，“但他留下了这个。”
龙爪一挥，抛出一块黑色碎片。
李大牛接过一看——是教廷神职人员的袍子碎片，上面还残留着圣光气息。
“教廷内部有问题。”哪吒皱眉，“张守拙居然能拉拢教廷的人？”
“恐怕不是拉拢。”李大牛想起飞升时教皇暧昧的态度，“可能...早就勾结了。”
正说着，归墟深处传来震动。
紧接着，嘶吼声从地底传来——凶兽残魂开始暴动了。
“不好！”敖广脸色大变，“有人在攻击归墟的封印节点！”
“是调虎离山！”哪吒反应过来，“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同时派人去破坏封印——等凶兽暴动，我们自顾不暇，他就能趁机取走东皇钟！”
“聪明。”
一个声音从青铜宫殿顶上传来。
三人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教廷红衣主教袍的老者，手持权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自我介绍一下，”老者行礼，“教廷枢机主教，圣·弗朗西斯——当然，你们可以叫我，张教授的合作伙伴。”
“教廷果然有内鬼！”李大牛咬牙。
“内鬼？”弗朗西斯笑了，“不不不，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张教授的计划是伟大的，凡间的消亡是必然的——我们只是...加速这个过程。”
他权杖一点，归墟深处传来更多爆炸声。
封印正在快速崩溃。
“敖广！”哪吒吼道，“你去稳住封印，这老东西交给我们！”
敖广犹豫：“但你们...”
“放心。”李大牛周身雷光闪烁，“一个红衣主教而已，打不过我们就叫家长——道君说了，打不过可以摇人。”
弗朗西斯脸色微变：“陆压道君也来了？”
“你猜？”李大牛咧嘴一笑，掏出一张符箓——陆压给的保命符，能召唤道君分身一次。
但他没急着用。
“哪吒，你说教廷的人，最怕什么？”
“怕...”哪吒眼睛一亮，“怕渎神？”
“对喽！”李大牛双手结印，“让你见识见识，华夏特色社会主义雷法——专门治各种迷信！”
他引动的不是普通天雷，而是...经过《混沌始源经》改造的“破妄神雷”。
这雷专克一切信仰之力凝聚的防护。
弗朗西斯果然脸色大变，权杖连点，圣光屏障层层叠叠。
但雷光所过之处，屏障如纸糊般破碎。
“不可能！你怎么能破开主的庇佑？！”
“因为你们的主，”李大牛冷笑，“管不到华夏地盘。”
轰！
一道雷劈在弗朗西斯头顶，把他炸得灰头土脸。
“可恶！”主教怒吼，“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动用底牌了！”
他撕开胸前衣袍，露出一个诡异的纹身——饕餮图腾。
“张教授给了我这个，”弗朗西斯狞笑，“让我能在短时间内，拥有大罗金仙的力量！”
图腾亮起，狂暴的能量涌入他体内。
修为开始飙升——从金仙初期，到中期，后期...最终停在大罗初期！
虽然不如张守拙的大罗巅峰，但也足够碾压李大牛和哪吒了。
“卧槽，开挂啊！”哪吒骂了一句。
“现在，”弗朗西斯俯视两人，“谁还觉得我打不过你们？”
李大牛叹了口气，掏出陆压的符箓：“本来想省着用的...算了。”
他点燃符箓。
青烟袅袅，凝聚成陆压道君的分身。
“哟，打架呢？”道君分身伸了个懒腰，“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家小子？”
弗朗西斯脸色煞白：“陆...陆压...”
“认识我？”道君分身笑了，“那还不快滚？”
“我...我有大罗修为！”弗朗西斯强作镇定。
“大罗？”道君分身掏掏耳朵，“我杀过的大罗，比你见过的都多。”
他轻轻一弹指。
弗朗西斯胸口的饕餮图腾，直接炸了。
连带他大半修为，一起炸没。
“噗——”主教狂喷鲜血，瘫倒在地。
“行了。”道君分身拍拍手，“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我能量有限，先撤了。”
说完就消散了。
李大牛和哪吒看着重伤的弗朗西斯，又看看正在稳定封印的敖广...
“东皇钟！”两人同时反应过来，冲向青铜宫殿。
但已经晚了。
宫殿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袍人——正是之前闯归墟的那个。
他手里，正托着缩小版的东皇钟。
“多谢你们拖住他们。”黑袍人声音沙哑，“钟，我拿走了。”
说完就要遁走。
“站住！”李大牛和哪吒同时出手。
但黑袍人挥手抛出一物——竟是月光宝盒的仿制品！
宝盒开启，月光笼罩，时空扭曲。
等两人冲过去，黑袍人已经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句话：
“想要钟，来西方圣殿——用月光宝盒的真品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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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震动停止，敖广稳住封印回来，脸色铁青：“东皇钟...被抢了？”
“嗯。”李大牛咬牙，“而且对方指名要月光宝盒去换。”
“那西方那边...”
话音未落，李大牛怀里的传讯玉简亮了。
是苏晓婉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牛...月光宝盒...也被抢了！
东西方同时失窃！李大牛被迫前往西方教廷，却发现教皇态度诡异。哪吒暗中调查，发现教廷内部早已分裂。更惊人的是，抢走月光宝盒的黑袍人，竟然也是教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