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墨魂崖上翻涌,克隆体们的声音如同从深海传来。林夏盯着最近一个克隆体的眼睛,发现虹膜里流转着父亲的星砂墨——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金芒,却带着蚀骨3特有的荧光绿。
“你们到底是谁?”她握紧染血的钢笔,笔尖渗出的墨汁在石台上勾勒出防御圈。
“我们是你,”所有克隆体同步开口,“是林晚警官的完美进化体。”
祭坛突然震动,崖底升起数百个荧光绿的气泡。林夏看见坤沙集团的残党正顺着藤蔓往上爬,他们裸露的皮肤上嵌着蚀骨3结晶,像会呼吸的活雕塑。
“父亲的墨茧需要祭品。”为首的克隆体掀开白大褂,露出心脏位置的星砂墨晶,“而他们的痛苦,将成为净化世界的燃料。”
林夏的钢笔突然剧烈震动,星砂墨在石台上画出警告符号。她意识到克隆体的真实目的并非净化,而是将蚀骨3与墨魂融合,创造更强大的生物武器。
“你们被骗了!”她对着克隆体大喊,“蚀骨3会吞噬墨魂!”
回应她的是克隆体们的集体冷笑。为首者伸手按在祭坛中央的墨茧上,整个山崖开始渗出荧光绿的汁液,那些汁液在石缝间汇成河流,流向崖底的坤沙残党。
“墨茧需要痛苦,”克隆体们齐声吟诵,“而痛苦,将让我们永生。”
林夏果断扣动钢笔上的微型墨雷。星砂墨在半空炸开,形成防护屏障。但克隆体们的皮肤突然硬化,变成墨晶铠甲,他们徒手撕开屏障,银刀上的荧光绿血迹在墨魂崖的雾气中蒸发成致命毒气。
“晚警官,你输了。”为首的克隆体将银刀抵住她咽喉,“你父亲的墨茧,终将成为我们的孵化器。”
千钧一发之际,山崖下传来密集的枪声。林夏看见SwAt小队顺着索降绳突袭,队长的狙击枪正瞄准克隆体眉心。但子弹在接触墨晶铠甲时反弹,擦过林夏耳际,在她脖颈划出渗血的红线。
“他们的皮肤比防弹衣还硬!”耳麦里传来队员的惊呼。
林夏感觉颈间的血滴在墨茧上,星砂墨突然剧烈沸腾。她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墨茧认主,需以血为引。”果断咬破舌尖,将血珠吐在墨茧核心。
整个祭坛瞬间被金光笼罩。克隆体们发出刺耳的尖叫,他们的墨晶铠甲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皮肤。林夏看见每个克隆体的脊椎里都嵌着蚀骨3的母虫,那些母虫正疯狂啃食他们的脊髓。
“这就是你们追求的永生?”林夏将钢笔尖刺入祭坛中心,星砂墨顺着裂缝渗透,“父亲用墨魂困住了你们的母虫!”
崖底的荧光绿气泡接连爆炸,坤沙残党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们体内的蚀骨3结晶被墨魂吸引,纷纷脱离宿主,在半空中凝成巨大的晶体球。林夏看见陈默的残魂被困在球体中央,正用银刀疯狂劈砍结界。
“晚晚,该送他上路了。”父亲的声音从墨茧深处传来。
林夏握紧钢笔,星砂墨在她掌心汇聚成箭头。当晶体球升到最高点时,她用尽全身力气掷出钢笔。墨汁在空中划出银河般的轨迹,精准刺入陈默的眉心。
“墨魂……归巢。”陈默的残魂在金光中消散,晶体球随之崩塌,化作漫天星砂洒向金三角。林夏看见那些星砂钻进土壤,将残留的蚀骨3结晶吞噬殆尽。
“林警官!”SwAt队长冲过来,“军方的直升机在三公里外……”
话音未落,祭坛突然裂开。林夏掉进深不见底的裂缝,最后看见克隆体们在金光中化为灰烬,他们心脏位置的星砂墨晶漂浮在半空,拼成父亲的笑脸。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唐人街的墨香斋。老妇人正用紫菀花汁擦拭她的伤口,供桌上的墨匣已经闭合,刻着新的字迹:“蚀骨终章,墨茧重生。”
窗外传来警笛声,林夏知道,这场与蚀骨3的战争终于画上句号。但她清楚,父亲留下的墨魂,将永远在黑暗中指引着她——就像那支染血的钢笔,笔尖永远指向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