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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议事堂的横梁上,三盏麻布火把高高悬挂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声,火星四溅。这些火星在黑暗中飞舞,仿佛夜空中的流星一般,短暂而耀眼。火把的光芒将墙上蚩尤图腾的獠牙映照得忽明忽暗,那狰狞的獠牙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恐怖,仿佛随时都可能从墙上扑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烟味,这是火把燃烧所产生的独特气味。这种气味并不刺鼻,反而给人一种宁静和神秘的感觉,仿佛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林勇站在堂中,他叉着腰,一脸怒容。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竹编簸箕,里面还剩下半块烤糍粑,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心思去碰它。他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和焦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那力度之大,连下巴上都被蹭得发白。

“所以……你们俩就这么让姜不归撕裂空间,逃走了?!而且唯一能够定位郑曦衫的那三柄剑也全给她端走了?”林勇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似乎不敢相信她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僵尸是没有神识的!它们全靠尸气来闻味儿!郑莲歌当年跟我强调过八百遍,尸王级别的主儿,几公里外就能嗅着血气跑过来,你们居然还敢去埋伏?这根本就是拿鸡蛋碰石头!”林勇越说越激动,他的声音在议事堂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他的愤怒所震慑。

但是他也知道。楚琳叶与楚天娇根本就不清楚姜不归的实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缓缓扫过堂内的每一个人,仿佛一个顽皮的老顽童一般,来来回回地仔细端详着他们。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蚩桂,她正端坐在主位的楠竹椅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那节奏之稳,就如同打更的梆子一般。然而,她的眉头却微微蹙起,显然并没有被林勇的插科打诨所影响,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思考。

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郑雅纯身上。只见郑雅纯紧紧拽着林湿云的胳膊,身体前倾得几乎要从竹凳上滑落下去,那竖起的耳朵,简直就像一只急于听到更多消息的兔子。她的眼中充满了“快说下去”的急切,似乎对林勇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期待。

而林湿云则显得相对沉稳一些,他轻轻地拉着郑雅纯的手腕,同时用指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声地劝解道:“别闹,听林勇哥仔细说。”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似乎对郑雅纯的急切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楚琳叶,她正紧紧攥着衣角,由于用力过度,指节都已经泛白了。她的眼神低垂着,流露出满满的“都怪我没护住剑”的愧疚之情,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楚天娇身上。楚天娇挺直了身子,端坐在那里,一袭红衣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然而,她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发红的耳根,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懊恼。

“也就姜不归这货特殊,”林勇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竹凳上。然而,他的屁股刚刚接触到凳面,就像触电一样猛地弹了起来。

林勇一边伸手去抓桌上的陶碗,一边嘴里嘟囔着:“这凳子怎么这么凉啊!”他端起陶碗,仰头“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口凉茶,这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

放下陶碗后,林勇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普通的僵尸都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有她有尸王的脑子,不仅如此,她还特别会藏着掖着,专门搞偷袭!这下可麻烦大了——她本来就很谨慎,当年我和郑莲歌亮出顶尖的实力,她都眯着眼睛琢磨了好半天。现在你们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她肯定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粽子一样!”

说到这里,林勇似乎越想越生气,他用力地把陶碗往石桌上一放,只听“当”的一声,碗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勇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接着说道:“关键是!她居然还能用上那三柄剑!这可真是太邪门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蚩桂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他的手指停在扶手上,眼神直直地盯着林勇,问道:“三柄剑?我只听郑曦衫提过审判、莲云、星辰三剑,难道还有第四柄?”

“有!”林勇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严肃,他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要把这个字刻在空气中一般。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连坐姿都不自觉地端正了几分。

“第四柄剑比审判还要危险得多,郑莲歌根本就没有把它交给郑曦衫。”林勇继续说道,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缘由,“这其中有两个原因。其一,那柄剑的力量太过强大,郑曦衫可能无法完全驾驭它,搞不好还会被剑所反噬。其二嘛……”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终于,林勇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姜不归同样也能够使用那柄剑。如果郑莲歌把剑给了郑曦衫,不仅不能增强己方的实力,反而会让姜不归的战力得到提升,这无异于给敌人送上了一把锋利的武器啊!”

话锋一转,林勇突然拍了拍楚琳叶的肩膀,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亲昵,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他的声音略微温和了一些,安慰道:“不过你们也别太慌张,郑曦衫肯定不会有事的!姜不归绝对不会对他动手的。”

林勇的语气充满了自信,他解释道:“那小子身上有着郑莲歌的影子,而姜不归对于郑莲歌的东西向来有着很深的执念。如今三柄剑都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她肯定会想尽办法从郑曦衫身上套出更多关于郑莲歌的事情,所以她绝对不会伤害郑曦衫的。”

最后,林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地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将炼天帮的残党全部清除掉!”

“你怎么这么肯定?” 蚩桂追问,眼神里带着审视 —— 她早从郑曦衫口中得知,眼前这看似十八九岁的少年,实则是和郑莲歌同辈的老祖级人物,可事关郑曦衫的安危,她半分都不敢含糊。

“因为我跟姜不归认识!” 林勇说得坦然,还拍了拍胸脯,“当年我和她、郑莲歌,还一起打过炼天帮的蛊师呢!”

蚩桂眼神一动,身体微微前倾,楠竹椅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那正好,说说你们当年怎么认识的?或许能找到她的弱点。”

“对啊对啊!” 郑雅纯立刻附和,差点从竹凳上跳起来,拉着林湿云的胳膊晃了晃,“上次只听到篝火晚会,后面地震就没下文了!林勇哥,快说快说!”

林湿云无奈地轻拽了她一下,小声道:“雅纯,别催,让林勇哥慢慢说。” 说着,还歉意地对林勇笑了笑。

林勇摆了摆手,又灌了口凉茶,才往竹椅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行吧,那我就从篝火晚会第二天说起 ——

晨光像被揉碎的金砂,从苗寨木楼的雕花窗棂缝里漏下来,斜斜地洒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石板缝里还沾着昨夜的露水,被阳光一照,泛着细碎的银光,连空气里都飘着枫香树的清苦气息,混着竹楼屋檐下挂着的艾草香,格外清爽。

林勇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仿佛还没有从昨晚的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墨色的发梢翘起几缕,就像被狂风吹乱的茅草一般。天青色的衣摆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领口处还沾着一些浅黄色的酒渍,那显然是昨晚和蚩万仞拼酒时不小心洒在身上的苗家米酒。

他脚步踉跄地走到石桌旁,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声音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随着这个哈欠,他的眼角挤出了一点泪水,让他看起来活像一只刚刚从窝里爬出来的懒猫,不仅眼神迷茫,而且动作也有些迟缓。

院子的一角,有一把藤编的摇椅,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着,发出“吱呀”的声音。这声音在晨雾中显得格外轻柔,仿佛融入了这片宁静的氛围之中。郑莲歌正坐在这把摇椅上,他身穿一袭白布长衫,衣摆垂落在地上,竟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上。

郑莲歌的手中捧着一卷竹简,那竹简的边缘已经被他反复摩挲得泛起了浅黄色,显然是经常翻阅的结果。这卷竹简是姜不归在凌晨卯时送来的炼天帮情报,上面的墨字还带着一点未干的润意,显然是刚刚写好不久。字里行间详细记录了血手脉近期在黑木林的动向,甚至连蛊虫的种类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郑莲歌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指尖捏着竹简边缘,轻轻翻过一页,动作轻得像怕碰散了墨香。直到林勇的鞋跟蹭到青石板,发出 “沙沙” 的轻响,他才抬眼,目光扫过林勇翘起来的发梢,嘴角勾起一点淡笑:“太阳都晒到后颈了,再睡下去,蚩万仞该提着酒坛来邀你续杯了。”

“别提他!” 林勇的声音还含糊得像含着棉花,他走到石桌旁,抓起桌上的粗陶碗 —— 碗里的凉茶是昨晚晾的,还带着井水的沁凉。他仰头 “咕咚” 灌了一大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他打了个寒颤,才算彻底清醒了些,只是眼角还带着点红血丝,“那家伙酒量不行还硬撑,喝到最后抱着酒坛哭,说苗家酒太烈,烧心,我拉都拉不住。”

郑莲歌慢慢地合上竹简,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静静地坐在藤椅上,感受着椅子的轻微晃动。随着时间的推移,藤椅的晃动幅度逐渐减小,最终完全停止。

郑莲歌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身上的青布长衫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飘动,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淡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目光,就像被淬了寒光的剑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甚至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注视而凝结了几分。

他迈步走到石桌旁,伸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点了点。石桌上还残留着上次两人练剑时留下的浅浅痕迹,那是剑气划过的印记,见证了他们曾经的激烈交锋。讲是上次,实际上就是昨天晚上林勇喝完酒之后酒壮熊人胆,向郑莲歌提出切磋,最后被郑莲歌打晕丢回房间去了。

郑莲歌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别再闲聊了,说正事。”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林勇正准备再灌一口凉茶,听到“血足脉”三个字,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挑起眉毛,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然后回应道:“要去端掉他们?这可真是太好了!上次我被血手脉的蛊师用‘血手蛊’暗算了一下,到现在我都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显然他对上次的遭遇记忆犹新,心中的愤恨依然未消。这还是在外界的时候的事情了。

“不是端了,是混进去。” 郑莲歌摇了摇头,指尖划过石桌上的浅痕,语气沉了些,“我让姜不归带三十名苗寨子弟去强攻溶洞正门,动静闹大些,引开血足脉的主力。你趁机绕到溶洞侧门,抓个落单的血足脉蛊师,炼了他的血足蛊 —— 只有这样,你才能骗过蛊阵,混进溶洞当内奸。”

“啥?” 林勇手里的陶碗 “当” 地撞在石桌上,凉茶溅出来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水痕。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蹭到石板,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连语气都拔高了几分:“你让我炼邪蛊?郑莲歌你疯了?那玩意儿损阴德!我姐林青莲要是知道了,能提着剑来扒我的皮!”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语气里满是纠结,“血足蛊是用活人炼的,我要是这么做,跟那些滥杀凡人的蛊师有啥区别?”

郑莲歌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没急着反驳,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枫香叶。叶子边缘还沾着露水,他指尖捻着叶子,轻轻晃了晃,露水顺着叶脉滴落在石板上:“杀人者,人恒杀之。”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血足脉的人用凡人炼蛊时,就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反噬。你炼的是作恶的蛊师,不是无辜的百姓,算不得损阴德。”

林勇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到话 —— 他知道郑莲歌说的是实话,可一想到要亲手炼蛊,心里还是发怵。他挠了挠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桌的边缘,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昨晚的酒渍,眼神飘向院外的竹林,没再说话,只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郑莲歌见状,话锋突然一转,语气里又带了点之前的淡笑,他伸手拍了拍林勇的肩膀,指尖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况且,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看看传闻里的‘玉足’吗?”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林勇瞬间僵硬的动作,“血足脉的人,个个都把脚养得跟玉似的,又白又嫩,踩在青石板上都没声音,连鞋都是用蚕丝绣的。”

林勇的耳朵瞬间红了,像被火燎过似的,连脖子都透着点浅粉。他赶紧别过脸,故作镇定地挠了挠耳朵,声音也低了些:“谁…… 谁念叨了?我就是…… 就是觉得好奇!” 可他的眼神却亮了,之前皱紧的眉头也松了几分 ——“玉足” 这两个字,像颗小石子投进他心里,把那点纠结都冲散了。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咬了咬牙:“行吧…… 那我就去试试。”

“这才对。” 郑莲歌笑了笑,又补了句,“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郑雅纯。”

林勇的脸更红了,刚要反驳,却想起什么,连忙追问:“那你呢?你不去溶洞,要做什么?”

郑莲歌没直接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指尖在他衣袖上轻轻点了点:“到时候看我眼神行事。” 说完,他拿起石桌上的竹简,转身就往院外走,青布长衫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飘起,没再回头。

林勇愣在原地,抓了抓肚子,低头时才发现郑莲歌落下了一卷小字条 —— 是夹在竹简里的,上面用墨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清飘逸,是郑莲歌的手笔。林勇看着字条,忍不住笑了,手指弹了弹字条:“这家伙,还是这么喜欢搞神秘。”

后来林勇就躲在了院外的竹林里。竹叶被风吹得 “沙沙” 响,蹭着他的衣角发痒,还带着点清苦的气息。他扒着竹枝往外看,只见姜不归站在竹荫下,月白色的衣裙沾着点草屑,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脸颊还透着点浅红 —— 后来林勇才知道,那晚姜不归满脑子都是郑莲歌在篝火晚会上说的话,“你若是信我,明日卯时来院外竹林”,她几乎一夜没睡,天不亮就来了。

郑莲歌站在姜不归面前,表情严肃,语气也沉了些:“有个计划,你必须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姜不归的心跳快了些,指尖攥得更紧了,连忙点头:“我不会说的,你说吧。”

“我让林勇当内奸,混进血足脉的溶洞。” 郑莲歌顿了顿,看着姜不归惊讶的眼神,继续道,“待会儿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引开血足脉的注意。”

“演戏?演什么戏?” 姜不归满是疑惑,刚想问得更清楚,却见郑莲歌左手血光一闪 —— 一柄漆黑的长剑凭空出现,剑身上刻着繁复的纹路,泛着淡淡的寒气,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那是审判之剑,她早听说过这柄剑的威名 —— 除了郑莲歌,旁人一碰就会被斩断手脚,修仙界里不少人都栽过跟头。

“你试试触摸它。” 郑莲歌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期待。

姜不归愣住了,眼神里满是犹豫。她盯着那柄剑,手指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 她怕自己像传闻里那样,刚碰到剑就被斩断手指。可看着郑莲歌信任的眼神,她还是深吸一口气,轻轻伸出指尖,碰了碰剑身。

没有疼痛,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丝寒意都没有。剑身像温玉似的,还带着点淡淡的暖意。姜不归惊讶地睁大眼睛,连忙收回手,又试探着碰了一下 —— 还是一样的感觉。她抬头看向郑莲歌,满是不解:“这…… 这怎么回事?”

“再试试握住它。”郑莲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期待,他将剑柄轻轻地递到姜不归面前,仿佛这把剑蕴含着某种巨大的秘密。

姜不归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剑柄。就在她触碰到剑柄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把剑竟然异常轻盈,就好像它本来就属于她的手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沉重感。

她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会是一把沉重无比的宝剑,却没想到如此轻巧。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细细品味这种感觉,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着她挥动了一下剑身。

只听“呼”的一声,一道血色剑气如闪电般从剑刃上激射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同一条咆哮的红龙,径直冲向远处的竹林。

“咔嚓!咔嚓!”一连串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数十株竹子在剑气的冲击下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竹屑四处飞溅,有的甚至还落在了姜不归的裙摆上。

剑气势如破竹,一路穿透竹林,直到最后一株竹子才渐渐消散在清晨的雾气之中。

姜不归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根本不会用剑,甚至连基础的剑招都未曾学过,怎么可能斩出如此强大的剑气呢?

她握着剑柄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的震惊让她无法平静。她连忙松开剑柄,像触电一样向后退了半步,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郑莲歌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了然,还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交织其中。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果然……你就是她……不,你就是她们……”仿佛在这一刻,他终于揭开了一个隐藏已久的谜底。

郑莲歌缓缓地伸出手,接过姜不归递回的审判之剑。当他的左手接触到剑身的瞬间,一道血光闪过,审判之剑如同被吞噬一般,瞬间消失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落在姜不归身上,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保护欲。他在心中默默地对姜不归说道:“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你像当年那样……”

然而,躲在竹林后的林勇却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拳头,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林勇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因为调皮,不小心碰了一下审判之剑,结果整条胳膊“咔嚓”一声就飞了出去,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而郑莲歌却抱着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摸出一颗接骨丹给他。

更让林勇记忆犹新的是,就连他的姐姐林青莲,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剑鞘,手掌就被无情地斩断,足足养了半年才恢复过来。

可是,姜不归竟然不仅能够握住审判之剑,还能如此自如地斩出剑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勇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林勇赶紧捂住嘴,生怕发出声音被发现,后退时不小心蹭到竹枝,叶子 “哗啦” 一声掉下来,吓得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他赶紧蹲下身,透过竹枝的缝隙往外看,心里满是疑惑:“这姜不归…… 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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