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深平叔叔朝我挥了挥手,没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我能给你把个脉吗?” 俞深平叔叔问道。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这位老人,他却坚定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身旁的椅子,执意要给我把脉。
郑毅连忙对我解释:“璟柔丫头,俞深平叔叔可是神医啊!你赶紧让他看看,他平时很少出山,我们就算想请他看病,也得等人家放弃治疗的关头才能开口。你这是有福气啊,连俞深平叔叔都主动要给你诊脉。”
听郑毅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俞深平叔叔是位医生。
既然能被称为 “神医”,他的医术肯定非同一般。
我不想失礼,便在他面前坐下,将手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俞深平叔叔一言不发,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我的脉搏上,同时静静观察着我的神色。
其他人也赶紧坐下,说话声都放得极低,生怕打扰到俞深平叔叔诊脉。
我心里有些紧张,不明白俞深平叔叔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把脉。
过了一会儿,他示意我换另一只手。
又过了两分钟,他开口问道:“你这头疼的毛病,有多久了?”
他一开口就说中了我的症状,这让我十分惊讶 —— 看来他果然不一般。
而且他的语气十分肯定,是陈述我有头疼的症状,而非询问我是否头疼。
我连忙回答:“没多久,就这几个月才开始的。”
“你还会忘事,但偶尔会不会有记忆片段冒出来?” 他的问题再次让我震惊。
我赶紧摇头:“没有。每次我想努力回忆点什么,头就疼得像要炸开一样。脑子里的画面都模糊不清,我总想看清,可…… 根本做不到。”
这种痛苦每次都让我难以承受,但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就连陈伟文都不知道 —— 我怕他担心。
上次我头疼发作,陈伟文特意请了最好的医生来给我检查,可医生们都说暂时没有好的治疗办法,只能不断刺激脑部神经,让神经保持活跃。
等丢失的记忆恢复了,头疼的症状才会慢慢缓解,最后彻底消失。
而俞深平叔叔只是把了个脉,就准确地指出了我的问题,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你丢失的是哪段记忆?”
俞深平叔叔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慈爱与关切。
“我记不起整个童年的事了。我的记忆是从中考的时候开始的,之前的一切都是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这话时,心里有些难受。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丢失的记忆对我有多重要 —— 那里面藏着我和陈伟文共度的时光。
俞深平叔叔听完我的话,目光深邃地看向杜长仑,语气肯定地说:“她的记忆被封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急切地追问:“俞深平叔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的记忆被封印了?怎么会被封印呢?”
我的语气有些急促,表情大概也显得有些激动。
杜长仑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
他那只温暖而有力的手,带着安抚的力量,让我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
杜长仑看向俞深平叔叔,语气沉稳地问道:“俞深平叔叔,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动过她的记忆。” 俞深平叔叔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的话让我难以置信,甚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动过记忆” 是什么意思?
这种说法听起来太离奇了。
我听说过很多东西能被人为改动,却从来没听过记忆也能被人动手脚。
杜长仑似乎对此毫不怀疑,又小心翼翼地问:“您有办法吗?能不能帮她恢复那些丢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