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我,目光不肯移开,随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看来你日子过得是真不容易啊,姜璟柔。被人甩了,还对那个出轨的前夫这么上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在担心他。可惜啊,你再聪明又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带着财产跟别人跑了。你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不过是他随手丢弃的棋子罢了。可惜啊,阿尔多拉建筑公司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江绮亦趁机得意地贬低我。
我却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我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回应:“你也就说对了一件事 —— 阿尔多拉是跟我没关系,但跟你就更没关系了。要是阿尔多拉真要转让,我也该找季宴池或季宴礼谈,轮不到你。”
我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瞥了江绮亦一眼,补充道:“怎么?你真以为混进他们圈子,就能为所欲为了?没那么容易。”
“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想帮季宴礼翻盘,季宴池一句话就能指证他,他照样得待在里面。”
江绮亦语气凶狠,“别忘了,季宴池是主要证人,还是法定代表人。只要她咬死不放,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 现在不能说太多,言多必失,我不能冒险暴露自己的底牌。
“我就是要让季宴礼尝尝被背叛的滋味,让他为了情人的一时兴起,输掉所有东西。而且这一切,还都是拜他心尖上的女人所赐。哈哈…… 姜璟柔,你该谢谢我才对,我这是帮你报了被抢丈夫的仇啊!”
我淡然回应:“江绮亦,有句话形容你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 ——‘多行不义必自毙’。”
“哈哈…… 可现在待在里面的是他们,不是我!”
她得意地大笑着,喝光杯里的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喝了口水,压了压情绪,随后随意地给自己又倒了杯热水,说道:“占了别人的东西,还厚着脸皮要卖掉,这脏钱你拿不到的。”
江绮亦不肯退让,反驳道:“你别在这儿装清高了,姜璟柔。你今天能有这个地位,不也是靠脸蛋找了靠山吗?别忘了季宴礼当初是怎么耍你的!”
她不放过任何攻击我的机会,咬牙切齿地说:“你可以拒绝阿尔多拉,但它也绝不可能回到季宴礼手里。”
“别忘了,白萱儿的事还没完呢!” 她加重语气提醒我。
我淡然一笑,不卑不亢:“有人愿意买我的脸蛋,我卖给他也无妨。你说得对,白萱儿的事确实没完。但不止是她的事 —— 所有事,都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
江绮亦的目光始终锁在我身上,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着。
这场对峙需要一点锋芒 —— 要是我太温和,她只会觉得自己占了上风。
我瞥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或许你根本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做事最较真,只要是想弄明白的事,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罢休。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没那么容易。”
我特意加重语气:“我不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关乎我自身安全的时候。比如…… 我之前落水的事 ——”
她立刻打断我:“你落水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林怡干的 ——”
话一出口,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打住。
她和我的目光对上,想收回刚才的话,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