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刃劈落的瞬间,夜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淡蓝色的刀刃泛着撕裂法则的寒光,所过之处,时空如同被剪开的绸缎,裂开一道道黑色的缝隙,连他胸口的第八块神魔骨都传来强烈的警示——这一击若打实了,混沌领域会被直接劈碎,连混沌体都可能留下无法修复的伤痕。
“想劈碎本帝的领域?先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 夜玄嘶吼一声,将混沌之力与帝道感悟尽数注入破界枪。枪身瞬间暴涨到十丈长,金色的枪芒如同燎原之火,与时空之刃狠狠撞在一起。“轰——!” 能量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扩散,漩涡中的时空乱流彻底失控,无数道细小的空间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连远处的时空节点都开始微微震颤,第九块神魔骨的光芒忽明忽暗。
夜玄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枪杆滴落,落在混沌领域上,竟被领域自动吸收,转化为一丝微弱的修复之力。他抬头看向守护者,发现对方的虚影也变得透明了几分,帝印的光芒黯淡了些许——逆时术的消耗加上这一击的碰撞,残魂的能量已经开始见底,只是靠着古宗帝尊的意志硬撑。
“残魂就是残魂,再怎么撑,也成不了完整的帝境。” 夜玄擦去嘴角的血迹,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你要是再不退,等能量耗尽,连转世的机会都没了——古宗先祖要是知道你这么固执,怕是要从棺材里爬出来骂你。”
守护者的虚影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夜玄,帝印再次旋转起来。这次不再是时空锁链或之刃,而是从虚空中召唤出无数块破碎的时空碎片,每一块碎片都泛着帝境威压,如同流星雨般朝着夜玄砸来——这是“时空碎星”,是守护者将自身残余能量与时空乱流融合的杀招,一旦被碎片击中,不仅会被时空之力撕裂,还会被碎片中的帝境威压震碎识海。
夜玄瞳孔微缩,连忙将混沌领域收缩到最小,同时激活胸口的第八块神魔骨。骨头上的混沌纹路瞬间覆盖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骨甲,将身体牢牢护住。碎片砸在骨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骨甲上的纹路如同活物般闪烁,将碎片的力量一一化解,可每化解一块碎片,夜玄的气血就翻涌一分——碎片中的帝境威压实在太强,就算有混沌骨甲抵挡,也能透过骨甲冲击他的识海。
识海深处,混沌心魔再次活跃起来。之前被压制的黑影凝聚成幽寰的模样,穿着玄色帝袍,手里捏着破碎的护心镜,声音带着委屈:“夜玄,我快撑不住了……魔渊的魔物越来越多,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被魔物杀了……” 黑影身后,又浮现出紫玥和邀月的幻象,紫玥抱着烤焦的星砂糕哭,邀月坐在星图前发呆,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
“假的!都是假的!” 夜玄低吼一声,眉心的帝道印记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如同太阳般驱散识海的黑影。他太熟悉幽寰了——真正的幽寰就算面临绝境,也会挺直脊背战斗,绝不会露出这般委屈的模样;真正的紫玥就算哭,也会一边哭一边用妖火烤魔物,而不是抱着糕点发呆;真正的邀月就算担心,也会整理好星图,等着他回来一起分析,而不是失魂落魄。
这些幻象虽真实,却少了他熟悉的“烟火气”,少了属于她们的独特性格——这就是心魔的破绽,只能模仿外表,却模仿不了灵魂深处的特质。
“连幻象都模仿得不伦不类,还想骗本帝?” 夜玄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识海的干扰,将全部心神放在对抗“时空碎星”上。他突然想起前世对抗时空法则修士的经验——时空之力虽强,却有一个致命弱点:害怕混沌本源与帝魂的结合之力,因为帝魂代表着修士最核心的意志,混沌本源则是法则的“天敌”,两者结合,能直接撼动时空法则的根基。
“既然你不肯退,那本帝就帮你退!” 夜玄大喝一声,将破界枪插在地上,双手结印,眉心的帝道印记与胸口的第八块神魔骨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帝魂从识海深处升起,化作一道十五丈高的金色虚影,虚影穿着与夜玄同款的黑衣,手里捏着与破界枪同源的帝道长枪,周身散发着大帝后期的威压——这是夜玄前世的帝魂,虽只有一丝残魂,却蕴含着碾压普通帝境初期的意志之力!
帝魂虚影抬手对着虚空一握,金色的长枪刺向守护者的帝印。长枪没有实体,却带着混沌本源与帝魂意志的双重力量,所过之处,时空乱流自动分开,“时空碎星”的碎片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连守护者召唤出的时空法则都开始剧烈震颤,仿佛要被长枪直接撕碎。
守护者的虚影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帝印的光芒剧烈闪烁,像是在抵挡帝魂的威压:“你……你竟有大帝后期的帝魂?这不可能!混沌传承者怎么会有如此强的意志之力?” 他活了十万年,见过无数修士,却从未见过大圣境修士能召唤出大帝后期的帝魂——这已经超出了他对修炼体系的认知,甚至颠覆了古宗先祖留下的记载。
“没什么不可能的。” 夜玄的声音与帝魂虚影的声音重叠,带着大帝后期的威严,“本帝前世就是大帝,只是重生罢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交出神魔骨,让本帝带它回去守护星域;要是不识相,本帝的帝魂,不介意再碎一次古宗帝尊的残魂。”
帝魂长枪已经逼近帝印,枪尖的金色光芒与帝印的淡蓝色光芒碰撞,形成一道刺眼的光柱。守护者的虚影剧烈颤抖,帝印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残魂的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他知道自己输了,大帝后期的帝魂加上混沌本源,根本不是他这残魂能抵挡的。
可他没有放弃,反而将最后一丝能量注入帝印:“就算你有帝魂,也得通过最后一道考验!这是古宗先祖的命令,老夫不能违背!” 帝印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将时空节点包裹起来,第九块神魔骨的光芒瞬间暴涨,与帝印形成一道完整的法则屏障——这是守护者的最后底牌,“法则封印”,要将夜玄与节点彻底隔绝,除非夜玄能彻底打碎帝印,否则永远别想拿到神魔骨。
夜玄看着眼前的法则屏障,帝魂虚影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刚才召唤帝魂消耗太大,混沌之力所剩无几,想要打碎帝印,必须凝聚全部力量,进行最后一搏。他深吸一口气,想起神荒的亲人与徒弟,想起紫玥的星砂糕、幽寰的护心镜、邀月的星图,还有夜小七的魔刀、苏清鸢的空间卷轴、炎辰的熔炉……这些牵挂如同燃料,点燃了他体内最后的混沌之力。
“那就来吧!本帝倒要看看,你这最后一道封印,能不能拦得住我!” 夜玄握紧破界枪,帝魂虚影与他的身体重合,金色的光芒再次笼罩漩涡——一场决定神魔骨归属的最终对决,即将在这时空漩涡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