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原以为有接近900个祭坛,势力范围已然不小。但当他展开地图仔细测算后,发现理论上可覆盖27万平方公里的区域中,存在大量重叠部分,实际有效控制范围竟不足20万平方公里。
这在北美大陆那漆黑辽阔无比的地图上,简直就如同弹丸之地一般渺小。蓝杉回忆着地理知识,这片区域大致相当于现代美国爱达荷州、蒙大拿州、怀俄明州、北达科他州和南达科他州的部分地域。而且,它还横跨了两大截然不同的地理单元——西部的落基山脉山区与广袤无垠的大平原(Great plains)。
纵观整个合众国西部,这片土地可划分为三大地理板块:
第一板块是山地西部(mountain west),它涵盖了落基山脉的东西麓、大盆地以及科罗拉多高原等各种各样的地貌。蓝杉所属的黑脚人部族领地仅占据黄石高原——落基山脉东麓中北段的一隅,而肖肖尼人则在中段拥有零星活动区域。
第二板块是跨越落基山脉西麓直至太平洋沿岸(pacific coast)的狭长地带,这里包括了加利福尼亚州、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等地。虽然蓝杉尚未亲自涉足这片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地,但得益于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精心绘制的地图的友情赞助,已经在地图上勾勒出了一条探索路线——这正是老牛计划整合的目标区域之一。
第三板块是西南部(Southwest),囊括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内华达州和犹他州等地。这里目前仍被西班牙殖民者统治,从陆军部获取的地图上仅能确认阿帕奇人的活动踪迹,同样需要后续整合。
至于大平原(Great plains),目前仅有曼丹人等三个平原部族及苏族的祭坛、以及沿密苏里河刘易斯与克拉克远征队探索过的地方。北达科他州与南达科他州的地图已点亮区域,黄石高原延伸至怀俄明州、蒙大拿州的几条路线因为蓝杉等人的进出,也点亮点几条路线,但其余区域仍是一片漆黑。
下定决心后,蓝杉计划在远征远东前完成全境扫描。他设定扫描边界:东起密西西比河以西,西至太平洋沿岸,测得直线距离约2,500公里;北抵五大湖最北端的雷尼河(Rainy River),南至得克萨斯州海岸线,跨度约2,600公里。
他取出为扫地图准备的魔法套装——头盔打了3个孔,衣物镶嵌4孔,武器加装6孔,盾牌设置4孔,总计17个孔,每孔都放进去了变态珠宝。配合【+187照亮范围】的装备加成与2枚戒指、项链及2个神符提供的【+66照亮范围】,最终实现单次2,530米的扫描半径。
上回,扫描黄石高原时采用的棋盘式网格方法,在小区域表现尚可,但存在25%冗余,大地图用它就不是很合合适。
这次他决定启用更先进的蜂窝式螺旋扫描(hexagonal Spiral)技术:将整个扫描区域(东至密西西比河以西、西至太平洋沿岸、北至雷尼河、南至得克萨斯海边)划分为边长4公里的正六边形蜂窝单元(网格间距=边长)。
每个六边形实际覆盖范围略大于直径5公里的圆形,通过确保相邻蜂窝边缘重叠约1米,彻底杜绝漏扫盲区。
这种类似蜂巢结构交错堆叠的排列方式,使相邻行错开半个六边形宽度,最终形成约15%的合理冗余度。经计算共需划分470,000个蜂窝单元,每扩展一层半径增加4公里,总计376层。多亏面板兄协助制图,否则这项浩大工程不知要耗时多久。
即便以每秒十次的传送速度,仍需连续工作十余小时。但事态发展如此迅猛,蓝杉决定为方便老牛团队管理,索性将所有可点亮区域一次性扫描完毕。做会儿苦力又何妨?他自我调侃道。
清泉,我要出去走走,晚上可能不回来。蓝杉打定主意后松开怀抱,起身准备独自行动。
带我一起玩嘛!不知何时混进办公室的熊影蹦跳着拦住去路,显然刚结束躺平消食,又出门活动了。
不是游玩,是正经差事。蓝杉展开草图,你看,地图上标注着祖先迁徙路线——先向北再折向西最后西南,这正是我们寻根问祖的方向。明天我将沿此路探访故土。
那明天也叫上我呀!今天呢?熊影立即警觉起来。
今日要做苦力。蓝杉掏出纸笔勾勒四至边界,我们目前掌控的区域不过如此,地图上大片空白处实则生活着大地之子。趁远征前完成扫描,正是时候。说着还手绘了扫描路径示意图。
听起来好有趣!算我一个!少女完全低估了工作量。
确定要参加?中途反悔的话...蓝杉故意板起脸,我就把你扔在荒野自生自灭!
绝不反悔!你这么懒都愿意出力,我定当奉陪到底!少女立下豪言。
出发!蓝杉朝清泉嘱咐,去问问还有谁要参与寻访祖先之地,明早在此集合。说完便一把抱起熊影,开启了这场注定艰辛的扫描之旅。
扫描原点定在密苏里河上游的大瀑布附近,与上次找刘易斯地方反向展开:第0层螺旋中心覆盖周边6个蜂窝;第1层新增12个蜂窝形成环状;后续每层递增6个单元。
“这是在画圈圈啊,怎么是扫描地图”,学了也无术的姑娘,拒绝思考,只会拆台。
蓝杉懒得理她。
同时划分东、西、北、南四大扇区,蓝杉按顺时针方向逐区推进。
东扇区进展最顺利,沿密苏里河向密西西比河方向推进时,部分区域的地图已完成扫描,只需补充细节,又见识到了草原上如移动黑潮般的野牛群,还有成群旅鸽遮天蔽日飞过草原,在密苏里河岸捕鱼的灰熊,熊影还去逗了一下会,抢了几条大鱼,叫着要回去妈妈做了吃。
转战南扇区后,地平线被染成血红色,雷暴云在草原上投下锯齿状阴影,尽现大自然的伟力,把熊影都给吓住了,一直呼叫神明出来解说。当螺旋覆盖至墨西哥湾沿岸时,气候骤然宜人。熊影见到大海立刻原形毕露,非要嬉戏玩耍,也不看看自己处于什么时期。蓝杉严词拒绝,惹得她一路嘟囔不休。
完成南扇区后,西扇区转向西南太平洋沿岸,见识了内华达山脉,山脚下莫哈韦沙漠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推进至加州中部时,熊影故技重施要求下去看看,要去玩沙子,那就随便她了,现在这里对她,不可能有危险的,这里距黄石湖不远且地图覆盖已达标,蓝杉只得放她下来,任其宣称要独自回家。
最后处理北扇区,黎明微光中,哥伦比亚河的巨浪拍打玄武岩悬崖,河口雾气弥漫,数千只海鸥在晨风中盘旋。远处,克拉特索普族的独木舟正划向潮间带,采集蛤蜊与鲍鱼,蓝杉还停了一下来,找他们换了一些鲍鱼。
直至覆盖雷尼河至加拿大边境的剩余区域,完成扫描。
从下午三点开始,原计划十四小时的工程量,蓝杉持续工作到朝阳初升的近七点才宣告完成。最终地图显示:黄石高原与密苏里河上游平原等区域连成一片,爱达荷等五州80%地域已被点亮,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地图!
这里究竟藏了多少坏人!他望着成果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