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6年6月10日的晚上九点多,蓝杉带着三位印第安大姑娘,来到让普林尼买的豪华庄园,看到他住在仆人房里,还在夜以继日地编写教材。
“冕下!您怎么来了?圣女冕下,晚上好!”,普林尼站了起来,很是意外地看了一眼四人,然后行礼问安。
“我们打算走了,就留一个人在这里了,你留意下各方面消息,特别是英国人方面”,蓝杉跟普林尼交待了一下。
“哦,我们把整个新乡的所有能看到的高德教办事处都烧了,你也留意这里的反馈,如果有高德教的人来了,把他们的落脚头摸清”。
“是,冕下!”,普林尼马上应道。
“教材慢慢写吧,我过段时间再来”,蓝杉要让放轻松一些。
“好的,冕下!”,感觉他没有听这个指令,估计转身就要去写了。
“别住佣人房里了,去主楼找间客房什么的住下”。
“是,冕下,如您所愿!”,普林尼听到这个非常开心。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还能觉得这是地位的提升,不清楚这些白人是什么毛病。
“有一件事,你特别注意一下,你还记得西点要塞吧,我们离开时在那里码了一个堰塞湖,估计过几天就要溃坝了”,当时可是花了蓝杉一些手脚的,不但把所有建筑群的石头填进去,还从两边挖了不少花岗岩的才将将建成一道超过河面的几米的拦河堰塞坝,随手填的,不会有多牢,溃坝是肯定,就不知要几天。
刚才看了看这里地势,海拔怎么也有30多米,已经是居民区最高点了,再被西点堰塞湖给整到,那就是这个普林尼命不好了。
“好的,我明天马上让他们准备物资”,普林尼马上想到了涨水后,物资会奇缺,要多屯一点。
“不用准备了,我一会给你一些,这些银条你也收好”,蓝杉一会要去各个港区的仓库收捡自家货物,明天市面上不一定有物资的卖呢。
“你们在这里等我,还是去看我收货?”,蓝杉看向三位姑娘。
“我们在这里等你”,鹰歌和清泉表示要歇一下。
“我跟你去”,熊影还没有玩够。
“圣女冕下!请跟我来”,普林尼带着两位去安顿了。
蓝杉看普林尼提着灯,引着两位走出门,也带上熊影走了。
“我们要不要等堰塞湖的水冲到这里才走?”,熊影还想看热闹。
“不了,那些会有瘟疫发生的,我们还等过段时间再来。”
蓝杉与熊影两位青年男女物资征收突击队,一路由熊影放电,蓝杉征收,把曼哈顿港区、泽西城港区、曼哈顿北部军械库、 运河区仓库、 华尔街仓库、南街港区,全部打扫一遍。
收到了大量的生活和交易物资,包括中国绿茶与印度红茶约1,500吨、弗吉尼亚烟草约800吨、加勒比蔗糖约1,000吨、香料约15吨,蜂蜜约8吨,牙买加咖啡约500吨、小麦与面粉约5,000吨、玉米与豆类约7,000吨、腌牛肉与猪肉约2,000吨、朗姆酒与葡萄酒等酒约800桶、中国丝绸约200吨、布料900多吨,牛皮与鹿皮等1万多张、海狸皮与海獭皮约5,000张,景德镇瓷器约10万件、铸铁与生铁约5000吨、宾夕法尼亚无烟煤约1,200吨、松木与橡木约3,000立方米、南方种植园原棉约2,000吨、肥皂约块,蜡烛约40万支,书籍约5000册,纸张约15万张,墨水约900加仑,草药约1000磅,手术器械200多套,铁钉12吨多、工具套装1000余套、黑火药约500吨、12磅榴弹炮40门、士兵呢绒制服约10,000套等等,不一而足。
不愧是合众国最大的贸易城市,仓库中的物资丰富远超花生顿,总量可能有四万吨,还好之前把上百条大船征收到位,这回又征收了二十多条渡轮,装了个船满轮满。
传送到布鲁克林港区,把所有仓库也扫描干净,又增加了几千吨各类物资,最后来到了海军造船厂,这个船厂比花生顿小一些。
只见这个下弦月仅剩一丝月光笼罩下的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这座占地可能超过上万平方米的造船厂坐落在曼哈顿东南的瓦拉堡湾,该湾是一个半圆形的河口,隔开曼哈顿下城与布鲁克林,造船厂占据湾北岸约1.5公里长的岸线。
船厂它紧邻东河,与曼哈顿下城的南街港区隔河相望,西侧延伸至威廉斯堡大桥以南的布鲁克林社区。北侧为海军街和弗拉兴大道,北端有了望台、灯塔、棱堡和炮台。南侧以肯特大道为界。
远远看去,远处还有一个要塞防御工事,那里应是蓝杉清理新乡的终章了。
此刻已褪去白昼的喧嚣,有不少建筑看上去很新,这个船厂才扩建不久。
河面上雾气渐浓,哈德逊河的潮水轻轻拍打码头桩基,发出低沉的哗哗声。
船厂的木质船坞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三座U型船坞的闸门紧闭,水面倒映着河对岸各处的尖顶屋大火的火光,以三一高德分理处最为显眼。风景很好!蓝杉很是赞叹。
此时的造船厂仿佛被时间冻结——没有蒸汽机的轰鸣,没有工人的吆喝,只有自然与工业遗迹的交织。偶尔有夜枭掠过船坞上空,羽翼搅动潮湿的空气。
居然晚上不加班,这班懒鬼,当然也没有像花生顿那样成为避难所,700多米方圆的地图范围内红点显示有539。
明显对面在烧大火,居然不去救火,这群海军士兵实在不亲民。
码头边的煤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勉强照亮系泊的几艘小型纵帆船,它们的桅杆如剪影般刺向星空,甲板上空无一人,缆绳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居然还有漏网之鱼,蓝杉上前收起。
造船厂的核心区域——中央船坞内,长约200米、宽约50米,一艘尚未完工的巡防舰静静地躺在船台上。它的船身接近完工,船舷的榫卯接缝处残留着新鲜木屑,铁匠铺的炉膛早已冷却,只有角落里几把未收起的凿子和锯子散落在木屑堆中。又是一条装货的好容器,蓝杉又去收起。
仓库大门紧锁,门闩上挂着铁链,透过缝隙可见内部堆叠的帆布、绳索和成捆的铁钉。不用客气,全部清空,正好用新收的新船来装满。
东侧的海军建筑群中,行政办公楼、船坞车间、火药库及士兵营房,沿码头向内陆延伸约300米,砖砌的军官宿舍亮着零星烛光,士兵的营房已经熄灯,值班士兵的皮靴声偶尔在石板路上回荡。
蓝杉放出动物园成员,让它们自由发挥,熊影也跟着去放【连锁闪电】,不一会就听到有白人士兵的喝问之声,接着枪声大作,旋即平息,白皮在纽约的海军应该清空的差不多了。
造船厂北端灯塔光束,可能是听到东边的枪声,将灯光转向东侧。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然后就听到棱堡里警报的大钟声响起。
棱堡里灯光亮起,各种嘈杂之声与口令传来,蓝杉传送了过去,动物园们就向棱堡内冲去,蓝杉又表演一回【导引箭】烟花,仅仅只让他们放出几枪,不一会,就清空这里所有守军,走进去棱堡,捡到不少冷兵器和火枪、火炮。
又接着跑到之前看到的要塞,内里人声鼎沸,脚步连连,口令阵阵,但是不会就被蓝杉和清泉灭光了。
回到造船厂西侧,这里的火药库区域一片死寂,守夜的不知什么时间早就让灵狼给超度了,蓝杉打开厚重的石砌仓库,成箱的火药桶在阴影中沉默,又是400多吨的火药,要感谢大灵,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同样如法炮制,将这里所有能移动的工具、工业设备全部收走。光看设备和原料,蓝杉都有两个船厂了,可是在原始社会的印第安人世界里还是用不上,这回去要大力扫盲,再培养出工人阶级,不要没事就到草原上去打生打死的,多浪费劳动力。
又是放火药到熔炉内、棱堡里、要塞中,点火,走人。
不一会就回到了庄园。
找到另外两位,她们正在安静地享受着茶点,都在看不知普林尼从哪里找来的书。
普林尼和几个仆人正站在边上伺候着。
“怎么样顺利么?”,清泉问道。
“很顺利。普林尼,我在外面花园的空地上放一些物资,你安排人处理吧。”
“是,冕下!”,普林尼马上应到,并领着一位好像是管家的过来。
其装束融合了英式管家的经典规范与北美新贵的审美偏好。他身形颀长,肤色苍白如象牙,蓄着整齐的短髭,发丝用蜡精心固定成侧分造型,一丝不乱地垂落耳际。穿浆洗至挺括的雪白衬衫,领口翻折处露出细密刺绣的银线纹样,搭配黑色丝绸马甲,胸前口袋插着象牙柄黄铜怀表,表链如游蛇般隐入衣襟。外罩深海军蓝色天鹅绒燕尾服,肩部剪裁利落,腰线收束处缀一枚珐琅质地的徽章胸针。
下身是笔挺的黑色羊毛长裤,裤脚精准地掖入擦得锃亮的皮质牛津鞋,鞋头缀有小小的家族纹章铜扣。腰间束一条暗红色缎面领巾,末端绣有庄园徽记,与胸前的怀表呼应。他的双手戴着一副黑色麂皮手套,指尖处磨损处被仔细修补,显露出多年使用的痕迹。在左胸别一枚银质工牌,刻有“h. Ford, majordomo”字样。右耳后方则别一支乌木柄发刷,好像要随时整理仪容。
这一身装束不仅彰显其职业身份,“majordomo”意为家庭首领,更暗含其对细节的极致追求。
“冕下,这是哈里森.福特,这里的管家。”
“冕下,见到您非常荣幸!今后我将竭诚为您服务!”,他非常的恭敬,估计普林尼跟他说过什么。
“冕下,需不需要我跟您介绍所有仆人成员?”,他马上进入了管家的身份。
“您好,哈里森.福特,我们不常在这里,一会就离开了。普林尼会常驻,你以后协助他即可”,蓝杉把定位跟他说清楚。
“好的,冕下!”,他退开一边,静默不语。
“走了,清泉、鹰歌、熊影”,蓝杉用中文直接招呼三位姑娘。
哈里森.福特听到中文目瞪口呆,他估计会很多语种,但中文他完全听不懂。
“我们走了,普林尼、哈里森.福特”,蓝杉跟他们也打了一下招呼。
“冕下,需不需要准备马车?”,哈里森.福特马上体现一个管家职业精神,边说边去开门。
“不用,你们待在这里就好”,蓝杉随口吩咐道。
“好的,冕下,臣仆将确保一切就绪以待您归来。”
只见他在蓝杉转身时保持直立,待蓝杉迈出约一步后,以腰部为轴心缓慢前倾15-20度,左手自然垂放于身侧,右手轻扶腰间。行礼时目视地面,待蓝杉身影即将消失于门廊时方直起身,全程呼吸平稳,无咳嗽或吞咽声出现,还是真一个专业的管家。
蓝杉四人在花园越走越远,隐了入黑暗,然后就带着三位向码头传去。
“一会看场烟花,我们就回去黄石高原”,蓝杉上次只有一个人看花生顿的烟花,这回四人一起去看,应该别一番风味。
来到曼哈顿下城的南街港区,就听到了沉闷一爆炸声传来,新乡造船厂的烟花秀正式开演。
但这里居然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扫兴。
那些白皮混蛋看到有女人出现,居然还打算围过来,这是找死啊。
蓝杉还没有出手,只见电光连连,此地就被制造出一堆的灰,随风扬了开去,远处的人群吓得直喊高德,还有人作死,居然开枪射击,崩碎一地。
蓝杉放出动物园,就不管他们了。
对面的船厂烟花正式进入高潮,爆炸的强光如同一轮新生的太阳骤然升起,炽白的电弧在浓烟中勾勒出几何状的闪光纹路,将方圆半英里的砖墙镀上一层流动的琥珀色,造船厂的钢制顶棚如锡纸般扭曲撕裂。
剧烈的火药爆炸声随着超音速冲击波而来,气浪裹挟着船厂种种碎片,形成直径三十米的火球直冲云霄,身后港区的玻璃窗应声爆裂,如冰雹般砸向道路。
余波以次声波的形式持续撼动大地,港口水域泛起三米高的环形水墙,浪涛撞击堤岸时迸溅的咸涩水珠在月光下凝结成冰晶。港口的雾笛因气浪干扰发出扭曲的哀鸣,与远处未引爆的火药桶内部传来的噼啪声交织成末日的协奏。
重达数吨的橡木横梁被气浪抛向百米高空,向对岸曼哈顿的石砌码头飞来。
烟花效果很好。
“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