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已经能够从坤哥的话语中听出来接下来需要他做的事情。
看着笨笨的眼神，坤哥仿佛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恐惧，仅仅是片刻，笨笨再度恢复那清澈的眼神。
坤哥愣神片刻，“笨笨，你一会儿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人喝下这瓶水就可以了，越多越好。”
说着话，坤哥从身后的箱子里拿出许多瓶装水，上面没有任何的包装。
“当然，要是有人主动找你的话，你就把人带到他们那里。”坤哥伸手指向那四个面黄肌瘦的男人。
霍阳点点头，脑海中正在不断思考要如何才能在当下的情况直接击杀对方，那四个人因为吸毒可能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但是也不能排除任何意外，毕竟霍阳现在的身体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笨笨，听懂了吗？”坤哥急忙问道，“别光点头啊，重复一遍。”
霍阳平静的重复了一遍他需要做的事情。
坤哥听后，很是满意，他没想到笨笨不仅偷盗水平有天赋，就连运毒贩毒这件事也是一学就会。
“笨笨，这一天下来，你知道你能挣多少钱吗？”
“能挣多少？”这话不是霍阳问的，而是躲在霍阳潜意识中的笨笨问出来的。
霍阳一脸无奈，伸出一个手指来。
“一百？”坤哥轻叹一声，随即伸出五个手指，“五百！”
“艹！”霍阳暗自骂道，“这bYd的，真不是个东西。”
“五百！”笨笨惊叫一声。
“笨笨，这个钱不能挣，绝对不能挣，一会儿你不要管，我来处理。”
笨笨似乎有些失望，毕竟他从没在第一天时间内挣到过这么多的钱。
眼看已经到了中午，面包车总算到达目的地，这里环境嘈杂，四周的人一个个无精打采。
霍阳甚至认为，这里根本就是个毒村，面对这样的环境还需要他去骗人家喝水吗。
坤哥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状况，一脸震惊。
“你们确定是这里吗？”
四人中一个黄毛抬起眼眉，无精打采地说道：“放心，就是这里，再往前一点，有个地下室，那里面不用推销，我都跟你说了，弄这瓶装水纯属浪费，还不如给我呢。”
“给你啊？”坤哥轻蔑道，“也行啊，一瓶一千。”
黄眉冷笑一声， 没有回应。
霍阳此刻眉头冒汗，并非是他感受到了什么恐惧，而是他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无数次在车内动手的下场。
毫无疑问，所有的结果，都是以他的惨死收场。
霍阳长叹一声，只得暂时放弃。
“大哥哥，你似乎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霍阳轻轻摇头，不等他做出回应，那黄毛看了看笨笨。
“坤哥，这小姑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坤哥一挑眉，“怎么，看上了？”
黄毛笑了笑，“我的看上，可能和你的看上不太一样，这么小的孩子如果好好培养的话，也许很适合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被......”
坤哥凑上前，“我手里还有三个呢，都是昨天刚到的，啥都没教呢。”
“那几个我没见过，不知道怎么样，但是这个确实不错。”
也许是霍阳表现得太过冷静，让黄毛对他产生了兴趣。
“笨笨，不能给你，我留着还有大用呢，你看看，这就是个美人坯子啊，等她长大了......”
坤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从他那淫荡的眼神中，霍阳自然知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惜了......”黄眉有些遗憾。
“别啊，兄弟，下次我把那三个也带来，不瞒你说，光靠偷实在挣不来什么钱。”
黄毛看着笨笨，“要我说，你干脆跟我们一起算了。”
“你可拉倒吧，你们这个抓着了就是个死，我还没活够呢。”坤哥往后一仰，“但是我可以帮你们培养人才啊，只不过你们得付钱。”
“这个好说，先看看，这小丫头今天表现怎么样。”
面包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那个地下室，这里看上去比垃圾场还要糟糕。
霍阳跟着几人下车，一同来到了地下室，刚一进门，霍阳便感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比起腐烂的尸体还要难闻。
黄毛将注意力放到笨笨身上，眉毛上扬。
“坤哥，要不你......”黄毛眉头微皱，“坤哥......别，别吐这儿啊......卧槽......”
“呕......”坤哥当场吐了出来。
黄毛递过来一张纸巾，“你看看你们家小孩，真的是天生干这个的，真不考虑考虑？”
“我真受不了了，要不我上去等你们吧......”
“行吧，别走远了啊。”黄眉翻着白眼说道，“小丫头，你跟我来，我带你熟悉一下流程。”
霍阳跟在黄毛身后，自从进入这个地下室，他的额头就再也没有舒展过。
周围的人在他看来与死人无异，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被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幸福填满。
黄毛将笨笨带入到一间办公室，里面一男一女，赤身裸体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只见黄毛从桌子上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扔到了笨笨手中。
“送你的，如果有一天觉得坤哥那里没意思了，可以来找我，这就算见面礼了。”
霍阳手里捧着那小袋白色粉末，全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冲动。
笨笨此刻也察觉到霍阳的情绪起伏很大，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大哥哥......这是什么？”
霍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年幼的孩子。
“是好吃的吗......和好心姐姐的面包......”
听到笨笨这番话，霍阳的情绪瞬间被拉了回来。
“笨笨，这东西绝对不能碰，他们不配和便利店那个女孩子相提并论！”
感觉到霍阳有些激动，笨笨只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黄毛见笨笨一直看着手里的粉末，似乎很好奇的样子，随后上前一步。
“小丫头，要不要我教教你，这玩意怎么用，保准你......”
黄毛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脖子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他伸手去摸，一股暖流顺着脖子处被切割的伤口快速滑落。
黄毛不敢相信，看了看被鲜血染红的手掌，又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只不过此刻的小女孩，眼神中不再是天真，而是冷漠。
笨笨向前一步，凑到黄毛近前，任由鲜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
“你该死！”
说完，霍阳伸手拉了黄毛一把，任由黄毛压倒在自己的身上。
“笨笨，我刚刚做了个决定......”霍阳沉声说道。
笨笨似乎还没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回了一句，“大哥哥......什么决定......”
霍阳被黄毛的身体压住，嘴角勾起一抹略显疯癫的笑容。
“我暂时先不回去了，把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