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为华夏通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他深知这种刑罚的恐怖,千刀万剐,在受刑者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一刀一刀地割下其血肉,让其承受世间最极致的痛苦,直至血流殆尽而亡!
“不!!!”
朝香宫鸠彦发出了凄厉到极点的尖叫,他猛地向后退缩,身体蜷缩成一团,屎尿瞬间齐流,一股恶臭弥漫在囚室中。
“你不能这样!”
“我是日本亲王!我是皇室成员!”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这是违反国际法的!!”
“你们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他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日内瓦公约?”
刘兵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冰冷。
“当你们的飞机轰炸平民,当你们的士兵举起屠刀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进行比赛杀戮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日内瓦公约?!”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今天,在这里,没有什么亲王,没有什么皇室!”
“只有一个欠下我华夏数十万血债的刽子手!”
“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不是一死了之,而是要你一寸一寸地,偿还你造下的孽!”
说完,刘兵不再理会朝香宫鸠彦那崩溃的哭嚎和哀求,他转向那位白大褂,郑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有劳了。务必让他完整地体验这个过程。”
他又看向那位记者,“详细记录,一字不落,一张不少,这是对那些冤魂的告慰!”
“是,师长!”记者深吸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位白大褂则默默地从木箱中,取出了一把薄如柳叶、寒光闪闪的小刀,用酒精棉仔细地擦拭着。
刘兵最后冷漠地瞥了一眼已经精神崩溃的朝香宫鸠彦,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囚室。
没过多久,一道饱含着极致痛苦和恐惧的惨叫声,猛地从紧闭的铁门后传了出来。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一声比一声绝望,一声比一声微弱。
但其中蕴含的痛苦,却清晰地传递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仅仅十几刀后,朝香宫鸠彦便无法承受剧痛和恐惧,昏死过去。
“弄醒。”医师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旁边的助手立刻上前,用特制的药油涂抹在朝香宫鸠彦的人中和其他穴位,并用冰冷的银针刺激其痛觉神经。
“呃啊!”
朝香宫鸠彦猛地抽了一口气,从昏迷中被强行拽醒。
意识恢复的瞬间,比之前强烈十倍的痛感如同瞬间席卷了他每一根神经末梢。
他再次发出凄厉的哀嚎,求饶声已经变成了嘶吼。
这个过程,循环往复。
昏厥,唤醒,施刀,再昏厥,再唤醒……
囚室里,墙壁和地面上,逐渐沾染上暗红色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第一天的时候,,朝香宫鸠彦还能发出清晰的咒骂、求饶和哭嚎。
第二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不堪,只剩下野兽般的吼声和身体上的抽搐。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他的身体大部分区域已经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记者强忍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不适,忠实地履行着他的职责。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观察记录,相机里也储存了大量影像。
当第三天的黄昏来临,医师完成了最后一刀。
他放下那柄沾染了血迹又被反复擦拭干净的小刀,退后一步,平静地说道:“三千六百刀,刚刚好!”
就在这暗无天日的囚室内进行着终极审判的三天里,外界已然天翻地覆。
独立师攻克长春、全歼关东军主力的消息,如同燎原的野火,席卷了整个华夏大地。
报纸号外漫天飞舞,广播里反复播报着这一惊天捷报。
“光复长春!关东军灰飞烟灭!”
“独立师展现无敌雄姿,一日破坚城!”
“倭寇末日将至,华夏复兴在望!”
街头巷尾,酒馆茶楼,人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
独立师,这支以前名声不显的部队,以其一系列石破天惊的胜利,从覆灭华北方面军到横扫关东军。
彻底震撼了全国民众的心,他们的强悍战斗力、精良装备和辉煌战绩,成为了无数人津津乐道和崇拜的焦点。
一种前所未有的呼声,在民间悄然兴起,并且声浪越来越高。
人们渴望更强的力量来保卫国家,渴望更彻底的胜利来洗刷屈辱。
这种汹涌的民意,无形中汇聚成了一股强大的潮流。
与此同时,战争的阴云并未完全散去。
在山西太原,以及独立师控制下的其他主要基地,一场规模空前的军事整编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刘兵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锐利。
光复东北远不是终点,他甚至能看到更遥远的威胁和更艰巨的挑战。
独立师原有的近二十万历经战火锤炼的野战部队是核心骨架。
在此基础上,大量经过初步军事训练、斗志昂扬的预备役人员被填充进来。
新的兵团、新的旅级单位不断被组建起来。
来自各大兵工厂的武器弹药,如同流水般配发到新部队手中。
坦克、火炮、卡车……这些曾经稀缺的装备,如今正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装备部队。
短短时间内,独立师麾下可调动的一线作战部队及其支援保障力量,总兵力赫然超过了六十万之巨!
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庞大陆军集团,装备精良,士气如虹,并且拥有极其宝贵的、大规模机械化作战的经验。
太原城外,新开辟的训练场上,引擎轰鸣,杀声震天。
这支迅速膨胀到六十万之巨的武装力量,其辐射出的巨大能量和威慑,不可避免地牵动了周边所有势力的敏感神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山城!
校长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一份份关于独立师扩编规模、装备情况和部队调动的紧急情报,堆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六十万…他刘兵想干什么?!他想当东北王?!”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质问在房间里回荡。
办公室内的一众官员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