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旅途中悄然流逝。当索尔被大熊轻声唤醒时,气泡已开始缓缓下降。我们快到了,请做好准备。
索尔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昨夜两人促膝长谈,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结束对话,他几乎是倒头就睡。
看着一旁手捧封面印着bIbLE书籍、精神饱满的大熊,索尔忍不住问道:你该不会一整晚都没睡,一直在看书吧?
我的身体已经接受了贝加庞克的改造,现在百分之八十都是机械结构。大熊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即使永远不睡觉,也不会感到疲倦。
值得吗,熊?索尔的声音低沉。经过昨夜的深谈,他知晓了大熊的一切,这个看似冷酷实则无比温柔的男人竟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倾诉了出来,其中也包括波尼的事,以及他即将接受完全改造、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的命运。
按理说,这些本不该对一个刚认识的人透露。但大熊却说相信他,就仿佛两人早已相识多年。他唯一的请求,只是希望索尔将来若遇到波尼她遭遇困境的时候,能代为照料一番。
自从金妮在我怀中逝去,波尼就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了。大熊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化开的悲伤。他顿了顿,随后转移话题:我们准备降落了。
察觉到对方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索尔识趣地打住,起身活动筋骨。不久,气泡平稳落地。或许是因为感知到大熊的到来,他们的降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也太冷清了吧?索尔踏上蛋头岛的地面,好奇地四处张望,不过这里的科技感真是超乎想象,到处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建筑。
撒西不理哒呐,索尔桑~一个熟悉的猥琐嗓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无数光粒子在索尔面前汇聚,凝聚成来人的身影——正是海军本部最高战力之一,代号的大将,波鲁萨利诺。
确实好久不见了,黄猿大叔!索尔热情地打招呼。若问当年在海军中与谁关系最亲近,索尔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位摸鱼大将。
波鲁萨利诺——被无数网友戏称工资到位,四皇干废,疑似路飞二舅、革命军卧底的存在。但在索尔眼中,他不过是个朝九晚五、准时打卡下班的模范公务员。这位大叔向来秉持能推就推,推不了就拖的工作原则,堪称摸鱼界的宗师。
少年时期的索尔没少受卡普的地狱式训练。每当夜晚训练结束,他累得如同燃尽的灰烬时,波鲁萨利诺总会适时出现,用那标志性的猥琐语调调侃他,然后带他参加各种派对,饮酒作乐,最后以泡温泉为一日画上句点。
什么卡普?抱歉真不熟。在那些日子里,波鲁萨利诺才是他真正的人生导师。
“真是好可怕啊~七武海大人。”熟悉的腔调再次响起,波鲁萨利诺歪着嘴,用他那标志性的猥琐表情调侃道,“来找贝加庞克是想做什么呢?”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黄猿大将。”索尔毫不客气地回敬,“乖乖带路吧。我们是要去上面的浮空岛吗?还是另有去处?”他反客为主地指挥起这位海军大将来。
“多年不见,当年那个可爱的小鬼到底是不见了,变成面目可憎的大海贼了呢~啧啧啧。”波鲁萨利诺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领着索尔和大熊走向不远处的电梯,“跟我来吧,臭小子。”
自黄猿现身起,大熊便一直保持沉默,默默跟在索尔身后。三人很快来到一个胶囊状的密封运输舱前。
波鲁萨利诺熟练地打开舱门,示意索尔坐进入:“这是贝加庞克发明的真空火箭,能在连接艾格赫德工厂层和研发层的真空管道中高速运行,全程大约只要半分钟。”
舱门关闭,运输舱瞬间发射。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抵达了上层研究所。舱门刚开启,一个洪亮的不满声音便传来:
“太慢了,老叔!你十分钟前就该到了!”一个上身穿着红肚兜的壮硕男子正对着波鲁萨利诺发牢骚。
“抱歉啊战桃丸君,一不小心就聊过头了~”波鲁萨利诺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算了,反正老叔你每次都这样。”战桃丸懒得再吐槽了,转头看向索尔,“你好,新任的七武海。我是世界上口风最紧的男人——战桃丸。贝加庞克博士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索尔虽是第一次见到战桃丸本人,但早从波鲁萨利诺的吐槽中听闻这位“口风最紧”的男人总会不自觉地泄露情报。他忍不住想逗逗对方:“战桃丸是吧?贝加庞克最近完成了什么研究,能透露一下吗?”
“你想套我情报?我才不会告诉你和平主义者已经量产成功这件事!”战桃丸双手抱胸,一脸得意。
波鲁萨利诺无奈地扶额:“战桃丸君,你已经说出来了。”
“纳尼?!洗马达!”战桃丸顿时大惊失色。
在一片笑闹声中,几人来到了研究所内部。波鲁萨利诺安排工作人员对索尔进行了例行检查,随后亲自带他去见贝加庞克,而大熊和战桃丸则留在门外等候。
经过几道身份验证,波鲁萨利诺带着索尔走进一间会议室。
一位长相酷似爱因斯坦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脸颊红润,头发花白,头部插着苹果树枝状的头盖,硕大的舌头一直垂到腹部,双腿细长。
“你就是想要见我的七武海,艾特利亚斯·索尔·多拉格尼尔吧?我是贝加庞克博士,很高兴见到你。”老者一副老学究的目光打量着索尔,接着自我介绍道。
“贝加庞克博士您好,叫我索尔就行。我也很荣幸能与您见面。”索尔礼貌地回应。
“虽然有些冒昧,”贝加庞克平静的外表下难掩激动,“请问你掌握的力量真的是魔法吗?而不是恶魔果实之类的存在?”
“呃,是的。”索尔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老实回答,“我使用的是灭龙魔法,是由我父亲——火龙王伊古尼尔传授的、专门用来迎击龙的魔法。”
“红豆泥?!魔法真的存在吗?”贝加庞克的求知欲瞬间被点燃,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索尔身上,“能不能施展一下让我研究?我实在太好奇了!”
“喂喂,冷静点啊贝加庞克博士,别吓着我们的小朋友了~”波鲁萨利诺适时出声提醒起来。
“咳咳,真是失礼了。”贝加庞克这才不好意思地后退一步。
“没事。”索尔打量着眼前这位科学家,发现他与想象中严谨的学者形象相去甚远,反倒像个充满好奇心的老顽童。看来刚才初见时那副庄重模样,完全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