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车中，虞疏看了秦燊一眼：“哥哥，不准备解释一下？”
秦燊挑眉：“解释什么？”
“席斯彦是怎么回事？”
太不正常了。
秦燊低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疏疏的眼睛，他缓缓道：“每个人都知道席老二有一个白月光，却不知道他这个白月光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虞疏蹙眉，秦燊笑道：“你还记得莫风染腿受伤的事吗？”
“记得。”
“当时有个人出高价让我救莫风染，我顺手查了一下她，发现她小时候来过京都，但却没有她的痕迹，就往深了查，查到了宋家。”
虞疏收回眸，当初要Kai救染染的不就是自己。
“没想到，莫风染当初在宋家呆过，还顶替宋珈灵拍过戏，就是那段时间，席斯彦遇到了他所谓的白月光。”
“具体怎么回事，老二没说，好像是他被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救过，像是哪家的大小姐，后面宋珈灵的母亲就带着宋珈灵来到席家，说宋珈灵是席老二的救命恩人。”
“再就是几年前，席老二忽然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就让人传出他有白月光的事，什么非白月光不娶，不过是为了搪塞混乱的席家。”
“跟宋家结亲，也不过是为了稳住他继母，夺得席氏掌控权。”
虞疏听完，觉得他们这样太武断了：“你们怎么证明染染是当年的小女孩呢？”
秦燊耸耸肩很无辜：“我可没说莫风染是，至于席老二，他要那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虞疏：“……”
你一脸看戏的模样席斯彦知道吗？
秦燊看出虞疏担心莫风染，勾了下她鼻尖：“放心，不管是不是，席老二不会把莫风染怎么样的。”
“呵……”
他敢怎么样，若欺负染染她会出手的。
四人到了京都有名的私人美食馆，这里的美食都是在湖上享用，颇有趣味。
莫风染咽了咽口水：“疏疏，我们能换个地方吃吗？”
“怎么。”
莫风染看着广阔的露天湖，夜光闪烁，心里一怵：“我不会游泳，掉下去怎么办？”
席斯彦眉头微皱：“莫小姐放心，如果掉下去我救你。”
虞疏看了眼秦燊，声音有些凉：“哥哥。”
她感觉莫风染在害怕。
秦燊拉着她的手上船：“没事。”
莫风染也抓着虞疏，上了船便不敢再看水，虞疏坐在她身边问：“染染，为什么怕水？”
莫风染看了秦燊和席斯彦一眼，悄悄在虞疏耳边道：“疏姐，我害死了个人，在水里。”
虞疏：“？？”
她垂眸，见秦燊和席斯彦都没注意到她，才没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们先吃东西吧。”
大大的画舫古船华丽精美，甲板上是两米长的方形桌在中央，一个个身着统一古装的小姐姐从画舫内端出一道道美食。
一个服务员向席斯彦问道：“席总，需要开甲板吗？”
席斯彦看了怂嗖嗖的莫风染一眼：“开。”
“咔~”
“轰咔~”
下一秒，甲板从中间划开消失，船舫轮廓渐渐隐形，只有中间的房间还在，船体消失，只能看到汩汩流淌的湖水，上面泛着浅浅蓝色莹光，像银河星海一样壮观。
“啊~”
莫风染抱住虞疏，头埋在虞疏怀里：“船消失了~”
虞疏拍了拍她：“冷静，这是夹胶玻璃，挺结实的。”
莫风染脸色难看，把脚从凳子上放在玻璃上：“真的哎。”
席斯彦脸色晦暗不明，他夹了个鸡腿放在莫风染的盘子里：“莫小姐，你这胆子未免有点太小了。”
莫风染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看脚下，笑道：“没见过世面不行吗？”
席斯彦推了下眼镜淡淡讽笑：“莫小姐对自己认知挺清晰，毕竟，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比很多人还是好上一点的。”
“嘿，你这几个意思？”骂她没文化，真可怕？
虞疏拍了拍莫风染：“冷静，他故意激你。”
这席斯彦是有毛病吗？
忽然针对莫风染是几个意思。
莫风染反应过来，拍了下桌：“斯文败类，满腹黑水。”
“噗嗤……”
一边沉默为虞疏夹菜的秦燊笑了，他看向脸色忽转黑的席斯彦道：“抱歉，真没忍住。”
老二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斯文败类，因为全网都给他立了这个人设。
席斯彦扔下筷子：“毫无教养……”
他怎么能认为这野蛮又胆小的女人是小猫，那个记忆中的小女孩，又乖巧又胆大，且一看就是名门闺秀。
莫风染刚咬了口鸡腿，听到席斯彦这话就忍不住怼道：“呵呵，老虎念经——假正经，黄金矿工都挖不出这么纯的神金！”
一句话，有没有教养关他屁事，自己又没碍着他，有大病就去治，别到处发疯。
莫风染算明白了，他肯定是看不起她，所以故意找茬，攻击自己。
以往都是席斯彦怼别人，一时被怼还没反应过来：“被说中了，莫小姐也没必要生气，毕竟蝇营狗苟何须计，笑煞旁人如看戏。”
莫风染歪头冷笑一声，满脸嬉皮笑脸：“生气？”
她已经在暴怒边缘了：“席先生，虽然这顿饭是你请，但我给你的东西你得珍惜，特别是脸，不然我可不保证嘴一快，说些席先生不爱听的。”
“莫小姐，席某开个玩笑，不会和你计较的，莫气呀。”
他还不计较上了，老娘偏要跟你计较计较。
“啪……”莫风染放下筷子，指着席斯彦开怼：“不要仗着脑子有问题，就为所欲为，长得人模狗样，像人的事是一件不做，到处咬人，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什么品种吗？”
“要不是看在姐夫和疏姐面上，老子会跟你一个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斯文败类在这儿推杯换盏吗。”
“今天要不是你请客，我都想就地给你上三柱香，完了送你一句——话多短命，来年清明给你烧纸钱。”
“真特么面子给多了，狗都觉得自己是狮子了？”
席斯彦脸彻底黑了，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嗓音危险起来：“莫小姐，我劝你留点口德，掉下去可没人捞你。”
虞疏吃着东西淡淡道：“我捞。”
她在这里，怎么可能让莫风染被席斯彦欺负了去，且打嘴炮，没几个人能是染染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