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凡刚踏进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对。
往常这个点，办公室里应该充斥着键盘声和摸鱼的咖啡香。但今天，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悄无声息地聚焦在他身上。
“凡哥！你可算来了！”死党王胖子像颗肉弹一样从工位弹射过来，一把将他拉到茶水间，脸上肥肉乱颤，“出大事了！”
“怎么，公司wi-Fi改密码了？”林凡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
【叮！宿主这淡定装得，本系统给你82分，剩下的以666形式发放！】
“比那严重一万倍！”王胖子压低声音，一脸惊恐，“赵刚被他舅舅，王副总，保下来了！处分变成了‘内部警告，扣除季度奖金’！而且……王副总刚才下来巡视，那眼神，跟要活剥了你似的！”
林凡吹了吹咖啡上的热气，眼神都没晃一下：“哦。”
“哦？！凡哥你‘哦’一下就完了？那可是王副总！管人事和财务的实权派！他捏死我们比捏死蚂蚁还简单！”王胖子急得直跳脚。
“胖子，”林凡抿了口咖啡，语重心长，“你知道对付一条想咬你的疯狗，最高明的手段是什么吗？”
“是什么？打回去？”
“不。”林凡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优雅地告诉它——‘你的牙，不够硬’。”
【警报！检测到宿主即将进行‘高风险装逼’行为！逻辑辅助模块已上线！本系统已备好瓜子饮料矿泉水，坐等看戏！】
上午十点，每周的部门例会。
王副总果然亲自坐镇，腆着啤酒肚，占据了主位。赵刚坐在他旁边，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已经重新燃起了怨毒和一丝有恃无恐。
苏晚晴坐在另一侧，面沉如水，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
会议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轮到林凡汇报工作时，他刚站起身，王副总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小林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团结同事，尊重前辈。不能因为做出一点点成绩，就目中无人嘛。”王副总皮笑肉不笑，手指敲着桌面，“就像昨天，你对赵经理的态度，就很有问题！严重影响团队和谐！”
经典的“抛开事实不谈，你态度有问题”论。
所有人心头一紧，来了！
林凡脸上瞬间堆起毫无破绽的、略带惶恐的微笑：“王总您批评得对！我昨天回去深刻反思了一夜，确实太冲动了！”
他这态度，把王副总和赵刚都整不会了。这就认怂了？
下一秒，林凡话锋一转，表情真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我主要是太着急了！一想到赵经理那种‘别出心裁’的做账方法，可能会让王总您不小心背上‘监管不力’甚至‘连带责任’的黑锅，我这心里头就火烧火燎的！王总您平时对我们这么好，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您被蒙在鼓里，被拖下水呢？”
他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小刀子：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个管理上的小bug指出来！虽然方式粗暴了点，但效果好啊！这不，及时为公司挽回了损失，也保住了王总您的一世清名啊！”
“噗——”有同事没忍住，赶紧假装咳嗽。
杀人诛心！这是直接把“贪污”的屎盆子巧妙一转，扣回了赵刚头上，还顺带把“监管不力”的针，暗搓搓地扎了一下王副总！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摆出了一副“我可是为了你好”的忠臣嘴脸！
【宿主，稳！你这手‘借力打力’+‘笑里藏刀’，堪称职场阴阳术十级！本系统愿称你为‘甩锅仙人’！】
王副总的脸瞬间憋成了猪肝色，指着林凡：“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赵刚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林凡！你血口喷人！”
“赵经理，您别激动！”林凡立刻换上关切的表情，“你看，你一激动，逻辑就容易混乱。我明明是在帮王总排除隐患，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喷人’了？难道说……我无意中说中了什么，让您……破防了？”
“破防”这个词一出，带着浓浓的互联网调侃味道，与会议室严肃的气氛形成巨大反差。好几个同事已经低下头，肩膀开始可疑地耸动。
“够了！”苏晚晴适时开口，清冷的声音压下了一场即将爆发的闹剧。她看向王副总，语气不容置疑：“王副总，关于赵刚的处理，是公司的决定。林凡的行为，是为公司避免了损失。这件事，到此为止。”
王副总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了林凡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很好！林凡，我记住你了！”
会议在一种极度尴尬的气氛中草草结束。
王副总拂袖而去，赵刚灰溜溜地跟上。
林凡坐回工位，气定神闲地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
王胖子凑过来，竖起大拇指，用气声道：“凡哥，牛逼！你刚才那番话，简直是‘优雅，实在是太优雅了’！我看王胖子那脸，跟开了染坊似的！”
【叮！任务‘初战王副总’完成！成功在精神上给予对方沉重打击，并稳固自身地位。奖励：现金50，000元，‘高级洞察’技能碎片x1。宿主，请继续你的表演！】
林凡看着电脑屏幕上弹出的银行入账短信，微微一笑。
这才只是开始。他知道，王副总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他更期待的是，下一次，这位“压舱石”副总，又会给他送来什么样的……嗯~多少小钱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