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村的清晨，大乡河上飘着薄雾，101所厂房里的灯却早就亮了。
程实趴在绘图板前，手指捏着铅笔，在大飞机发动机的图纸上划出道道细线，笔尖顿在涡轮叶片的角度标注上，眉头轻轻皱着。
“所长，这第三级涡轮的材料强度，按咱们现有的工艺，能达标不？”何光华捧着一摞测试报告走进来，声音压得低，怕打扰程实。
程实头没抬，伸手把图纸往旁边挪了挪，露出下面的材料参数表：“上次让你们测的超级合金，样品数据出来没？要是屈服强度能到1800mpa，这个角度就没问题。”
“刚出来！”何光华赶紧翻报告，指着一行数据，“1820mpa！比设计要求还高！就是量产的时候，锻造温度不好控制，老技工说差5度就容易出裂纹。”
“让他们调整炉温曲线，分三段加热，先800度预热，再1200度保温，最后1050度锻造。”
程实随手拿过一张废纸，画了个简易的温度变化图，“就按这个来，明天让车间试生产一批，我盯着。”
正说着，厂房外传来汽车喇叭声。
程实抬头看了眼窗外，是辆军用吉普，车身上印着总参的字样。他放下铅笔：“估计是军区来问舰载雷达的事，你先盯着发动机的事，我去看看。”
出门一看，军区的参谋正站在车旁，手里拿着个文件夹：“程总，东海那边的舰艇等着装新雷达呢，您上次说的舰载版，啥时候能出样品？”
“快了。”程实接过文件夹，翻了翻舰艇的参数，“何光华他们已经在改雷达的抗盐雾涂层，还有防震结构，下月底能出第一台样品，到时候直接拉去船厂测试。”
“那太好了！”参谋松了口气，“脚盆鸡最近老派军舰在东海晃悠，咱们的老雷达看不远，有您这新雷达，就能盯死他们了。”
程实笑了笑：“放心，他们敢来，就让龙鹰雷达把他们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再配上改进的高射炮，放两炮就老实了。”
这话没说错。
就在前几天，脚盆鸡派了三艘驱逐舰，打着自由航行的旗号，往大夏国领海线凑。
东海舰队没派战机，就把龙鹰雷达架在岛上，雷达屏幕上把驱逐舰的型号、航速、甚至甲板上的直升机都看得明明白白。
然后调了两门改进后的高射炮，对着空海交界的地方“嘭嘭”开了两炮。脚盆鸡的军舰立马掉转船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h国更有意思，在边境挪了铁丝网，还派了个排的士兵在旁边巡逻，耀武扬威。
结果大夏国的边境部队直接拉了台龙鹰雷达过来，雷达一开机，h国士兵的位置、手里的枪型都显示在屏幕上。
然后高射炮对着远处的山坡打了一发空包弹，h国士兵吓得赶紧把铁丝网挪了回去，连巡逻都不敢靠近了。
印国在西南边境扔石头、喊口号，结果大夏国直接把高射炮架在阵地前沿，炮口对着他们的方向。
印国士兵一看那黑黝黝的炮口，再想想之前被打下来的U-2侦察机，立马撤得干干净净，连个影子都没了。
至于欧美的技术封锁，程实根本没放在心上。
精密机床断供？国内的工厂照着他给的图纸，已经造出了比欧洲还好的机床，误差能控制在0.001毫米以内。
高端材料买不到？101所的材料组早就搞出了替代产品，性能更优，成本还低
用何光华的话说：“他们封他们的，咱们造咱们的，封来封去，倒是把咱们的技术逼得更厉害了。”
程实刚把军区参谋送走，兜里的电话就响了，是黄国华打来的。
“程总，不好了！”黄国华的声音透着焦急，电话里还能听到香江街头的嘈杂声，“咱们的乐逍遥和氯丙嗪，在欧美卖不动了！”
程实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凉白开：“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他们说咱们的药有问题！”黄国华的声音拔高了些，“鹰酱的FdA发了个声明，说咱们的乐逍遥会让人得皮肤病，氯丙嗪能诱发哮喘，还说有患者用了之后住院了。
然后脚盆鸡、h国还有欧洲那些国家，都跟着抵制，药店不敢卖，医院也不敢开，这才三天，销量就掉了一半！”
程实放下杯子，手指在桌沿上敲了敲：“那些所谓的患者，有具体的病例吗？FdA拿得出检测报告不？”
“哪有什么病例！”黄国华叹了口气，“我托人去查了，说是鹰酱的药企花钱雇人演的，那些检测报告也是伪造的。
他们就是怕咱们的药抢了他们的市场，你看鹰酱自己的抗抑郁药，一盒卖两百多美金，咱们的乐逍遥才五十美金，效果还好，他们能不急吗？”
“急就对了。”程实笑了，“他们越急，越说明咱们的药好用。你听我的，现在赶紧把仓库里的货都囤起来，别往欧美运了。香江的工厂，再开两条生产线，全力生产，越多越好。”
“囤货？”黄国华愣了，“程总，这都卖不出去了，还囤货干啥？再囤就过期了！”
“不会过期。”程实的声音很笃定，“你听我说，他们抵制咱们的药，可他们国内的患者得吃药啊。
抗抑郁药、抗精神病药，都是刚需，断了药，患者病情会恶化，到时候他们的医院、患者家属，肯定会闹。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求着来买咱们的药。”
他顿了顿，继续说：“到时候，咱们不卖给那些抵制咱们的国家，只卖给跟咱们交好的国家，比如非洲的、东南亚，中东等友好国家。
价格再降点，让他们用得起。
那些抵制咱们的国家，想买？行啊，先取消抵制，再按原价买，还得排队。这叫物以稀为贵，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黄国华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程总，还是你有远见！我这就安排人囤货，生产线也马上加！”
“还有，”程实补充道，“把他们伪造检测报告、雇人演戏的证据，悄悄透露给香江的媒体，不用大张旗鼓，让大家知道真相就行。舆论这东西，咱们也得用用。”
“明白！我这就去办！”黄国华的声音一下子轻快起来，挂电话前还说了句，“程总，有你在，咱们啥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