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和李牧长出口气,原来并不是什么坏消息。
然后两个人盯着沙盘认真考虑李左车的计划,对着沙盘演示了几次后,林石问道:“大将军,你怎么看?”
李牧冷哼一声:“这臭小子这次的想法还算靠谱,虽然胆大,却没那么异想天开,总算是没有辜负大王的教导,臣认为,可行。”
林石心道,我去,夸孙子夸得像你李大将军这么清新脱俗,我还是头一次见。
“既然如此,那就照这个方案走吧,李汨。”
“臣在。”
“立刻通知各战区,寻找合适战机,对秦韩魏楚进行积极反击,尤其是司马同的狼孟,反击要快,要狠。”
“明白。”李汨说完马上出去差人传信。
见军情已经传达到位,马原道:“大王,那我这就返回了。”
林石道:“休息两晚,后天再走。”
马原道:“不用,我还能继续作战。”
“这是命令,”林石说着拍拍马原胳膊,“再强的人也有极限,累了就不要硬撑,特战队员不仅需要过人的体能,更要学会合理分配体能。很多时候倒下一个人就会拖垮一群人,现在人手还没紧张到少你一个就不行的时候。去休息吧,不用回军营了,直接去宾馆,这两天好吃好睡,养足精神再出发。”
马原被逗笑了,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小队几人来到宾馆,精神一放松,倦意立马袭来,胡乱吃了两大碗饭,也不梳洗,倒头就睡,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清早。
夜凉如水,秋风凛冽,卷起枯黄的落叶,沙沙作响。秦军军营灯火稀疏,哨兵的身影在营帐间若隐若现,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交谈,随即又归于沉寂。
身着迷彩服的特种小队悄然逼近,他们的动作轻盈如猫,脚步无声,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就在众人缓缓前进时,前方一棵大树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哈欠声。
暗哨!
为首的葛弘抬手示意,众人立刻停下,伏低身形,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葛弘凝目向那棵大树看去,只见微弱的月光下,一名秦军哨兵正依靠着树干蹲在地上,他的身影与树影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葛弘打出手势示意了暗哨的数量和位置,向古点点头,示意自己去搞定。
向古目光冷峻如冰,缓缓抽出匕首,磨砂的刀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反光。他猫着身子脚步轻盈无声,仿佛踩在棉花上,连呼吸都控制得极轻,几乎与风声融为一体。
不知道暗哨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头,但还未等他完全转身,向古已如猎豹般猛然扑出。
他的左手迅速捂住暗哨的口鼻,右手匕首精准地刺入暗哨的后颈。暗哨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瘫软下去,连一声闷哼都未发出。
向古轻轻将暗哨的尸体放倒在地,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没有引起任何动静。他蹲下身,将暗哨的兵器收起,随后将其拖入一旁的灌木丛中,用枯叶和树枝简单掩盖。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抬手向后面的队友打了个手势,示意暗哨已清除。
队伍继续向前推进,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到达预定位置,众人隐蔽观察一阵确认无异常后,他轻轻一挥,队伍迅速分散,朝着军营上风口潜行。
队员们避开巡逻队,来到营帐旁,把准备好的桐油撒在营帐上。手中火折子轻轻一擦,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桐油遇到明火,火苗瞬间蹿起,借着风势迅速蔓延。
与此同时,周围的十几座营帐也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
“敌袭!敌袭!”
军营中顿时响起急促的呼喊声,秦军士兵们慌乱地从营帐中冲出,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挥舞着兵器,场面一片混乱。火势愈演愈烈,军营中一片混乱,士兵们四处奔逃,呼喊声、马蹄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见目的已达,队员们迅速集结,借着夜色和混乱的掩护悄然撤离,只留下敌方军营中一片狼藉与无尽的混乱。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秦军的三条地道终于挖到了费城下。王翦大喜,准备当夜趁赵军不备掘开最后一层土进行偷袭。
秦军摩拳擦掌好容易等到入夜,数百开路先锋率先进入地道,摸黑前进数百米后走到了地道尽头。
他们没有贸然钻出去,而是先凝神倾听,确认外面没有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拆除支撑,然后挖开上面的一层土。
一阵凉风灌入地道,让早已呼吸不畅的秦军精神一爽。
为首那人轻轻站直身体向四周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直接把他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只见地道口周围数十名赵军正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终于来了,等你们大半夜了,再不来老子都要困死了。”为首的赵军排长打着哈欠说道。
起身的秦军士兵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排长道:“笑话,就你们那点儿…算了,你也没必要知道了,现在给你三秒逃命。”
秦军士兵不懂什么是三秒,但是逃命他听懂了。
他闪身又钻回地道,大喊道:“快退,退回去,赵军早有防备。”
排长笑道:“一群蠢猪,来,给他们上点儿新鲜空气。”
“好嘞!”赵军士兵们兴高采烈地点燃一堆木柴,然后用准备好的鼓风机对着地道口开始排烟。
地道里的秦军听到为首那人的话,大吃一惊,立马向后退去。但是后面的人还没弄清状况,和前面撤退的人挤成一团。地道里漆黑一片,有些人被挤得七荤八素,早已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向哪边撤退。
一时间,地道内哭喊声,叫骂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片。但是赵军没给他们那么多反应时间,在士兵的奋力推拉下,鼓风机憋足了劲儿把后面的滚滚浓烟送进风口。
浓烟很快就挤走了地道里本就浑浊的空气,吼叫怒骂的秦军士兵很快就骂不出来了,他们的喊声被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