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跑回了卓翼宸的身边，他好笑的看着云光道：“这又是怎么了？”
云光连忙摆摆手，“我这不是看小玖心情不好的样子，大发慈悲准备开导开导他，没想到牵扯出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来。”
最后还把人弄哭了。
“你这边怎么样？”
卓翼宸眨眨眼眸，贴心的没有再提及，“差不多快好了。”
温宗瑜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他狠则狠，只不过这种狠是对于旁人而言。
而且，还有赵远舟和离仑这两大妖在，离仑对于他被温宗瑜玩弄的事情，可是十分生气。
自然也不会放过温宗瑜。
云光很相信卓翼宸的能力，正派却不迂腐。
“有需要找我。”
哪怕事件很少有东西能伤到卓翼宸，云光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叮嘱着，“别一个人扛着，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卓翼宸很懂事，以前云光教他剑法，除了请教剑法之外，卓翼宸从来不用其他事情来烦他。
还是后来云光发现后，才叹着气改掉卓翼宸这坏习惯，无论强大还是弱小，他终究是属于卓翼宸的剑。
“我知道。”
卓翼宸应着，只是他也想保护云光，这么多年，云光经历的比他还多。
强大有时也代表着一种脆弱。
卓翼宸和文潇的路走得并不平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有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他们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崇武营虽然被打压，但有些事情，卓翼宸也看得透彻。
“云光，你说这是为什么？”
卓翼宸低声说道，试图寻求答案，皇帝甚至还想利用文潇控制大荒，毕竟以前不知道，现在的白泽神女他们却了解。
“规则在剑锋之中。”云光提起当年白泽令的事情，白泽神女与最强大妖，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制衡。
至于为何后来只有白泽神女，云光也不太清楚。
而白泽神女虽然利用白泽令可将大荒妖兽困于出生之地，但她们的武力值，实在是弱得可怜。
那比普通凡人稍微长一点的寿命，也只是因为在白泽令和大荒灵气的冲刷下，身体比较健康而已。
“力量……”卓翼宸低声喃道，这世间总没有恰到好处的平衡。
“小卓想成为最强大妖吗？”云光笑着问道，“这样你也可以执掌白泽令，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文潇和卓翼宸的忙碌云光也清楚，赵远舟身怀戾气无心执掌白泽令，更是一心一意想要以死赎罪。
离仑那家伙前科也不少，更不可能让他得到白泽令。
文潇为平衡，并没有想独占白泽令的意思，若是为了她的设想，有一大妖在身边辅佐更加事半功倍。
只不过现在没有好的妖选。
“可我，是人啊？”卓翼宸不理解，他对妖没什么偏见，而且，就他所拥有的力量，也宛若异类。
“冰夷可是当初极为强大的大妖，女娲不忍心冰夷血脉消失，特地留下一条后路。”
白泽神女终究是人，人的寿命再多不过数百，大荒人间动来动去，看着就心累。
这也是为什么云光很多时间都在沉睡的缘故。
要不是小卓这人太有责任心，云光也不想提出来。
但在事实面前，就人类短短的寿命，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最多少几分冤孽债，看见开头，后续如何也不得而知。
卓翼宸沉默了，他甚至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卓家就只剩下他一人，而且卓翼宸无心情爱之事，从前到现在都是孤身一人。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甚至可以说是在挑战皇权，卓翼宸并不想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若他成一抹黄土，又有谁还记得卓家、记得他父兄。
卓翼宸最终还是找上了云光，冰夷后代、卓家祖训，他终究没法只凭着一把剑，杀了所有作恶之妖。
既然如此，他就去当最强大妖，为大荒、为人间，付出自己的努力。
而卓翼宸也想，陪着云光更长的时间。
当初云光被锻造出来，却又亲自杀了自己创造自己的应龙，后来冰夷也没办法陪他走下去，这些年来，云光也很难受吧。
所有伙伴都走了，唯独留下他一剑。
文潇没有想到小卓会做出化妖的决定，但既然这是他做出的选择，文潇虽然错愕，但听到了卓翼宸的回答，她自然也不会阻拦。
“其实，人、妖都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云光有点高兴，因为这样他就能和卓翼宸并肩作战许久了，最近他回到卓翼宸身边的次数都变多了。
以前他虽然教导卓翼宸，也护着他，但两者还是不一样，中间有着一条隔阂，一条百年生命的隔阂。
“是啊文潇，我们会成功的。”
卓翼宸对着他们笑得轻快，准备化妖的卓翼宸还抽空去了冰夷禁地一趟，得到了老祖宗的馈赠。
应龙也很喜欢这个刚刚化妖的小家伙，虽然不是故人，但恰逢故人归。
而卓翼宸也更加清楚坚定了一些事情。
“想清楚了？”云光看着眼前蓝发蓝眼的卓翼宸，还有点没看习惯。
“有时候，时间总会告诉我们答案。”卓翼宸站在云光的身边，他们现在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