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殿下还不喝吗?快凉了。”苏溪然指着这个汤。
皇甫瑞葳端起碗喝了,“现在兰若姐姐能说在想什么了吗?”
苏溪然凑到耳边悄悄地说,“在想殿下你究竟什么时候动的心,那三人可是在咱们婚后不久就开始被收拾了,那时候你还病着,还能腾出手去收拾人。”
皇甫瑞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动心的,可能见色起意一开始就有了别样的心思。
“那兰若姐姐就当你我几世纠缠终成正果。”
“殿下何时开始信这些了。”苏溪然看到她桌子上面摆放的经书。
“不信,只是觉得父皇和母后有些奇怪,好像很怕我死了,他俩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活人微死的感觉,有求生的念头,但是又不多。”很奇怪的感觉一时间皇甫瑞葳也形容不出来。
“是有一种知道自己结局的感觉,但是又不信,想扭转结局的矛盾感。”苏溪然补充皇甫瑞葳没有说完的话。
“兰若姐姐也发现了?”
苏溪然点头,“发现了,还发现父皇母后对咱们两个有些过分的关注,好多都是亲自教的,尤其是你,功课都已经超过那些皇子的了,总觉得父皇和母后应该经历过什么?”
皇甫瑞葳也不知道,只是有一种违和感,身为皇帝,他在忧虑什么?按照规划一步一步地走,只要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灾害和战争,慢慢发展大昇朝不会出问题的。
想到这个,皇甫瑞葳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可控的灾害和战争,自然灾害没有办法,那么能长时间拖垮王朝的战争呢,如果这个战争是人为的。
见皇甫瑞葳陷入深思,苏溪然就安静地坐着没有打扰,皇甫瑞葳现在收到的其他国家探子消息都是一切正常。
“兰若姐姐,你手里的商队有其他国家的情况吗?”
“等我帮你问问商队管事,现在都是她主管,定时和我汇报,殿下是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皇甫瑞葳带着苏溪然到了舆图旁边,“兰若姐姐觉得如果周围所有的国家围攻大昇,这么多条战线,咱们还能维持得住吗?”
苏溪然觉得够呛,除非速战速决,可是也要看对方要不要拖垮大昇。
“很难,军费和粮草的开支都是大头,最近几年国内天灾频发,如果再出现一个自然灾害,那么……”
苏溪然的未尽之言,皇甫瑞葳明白是什么,到时候大昇朝会灭亡,只是皇甫炎来京应该还会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父皇下罪己诏,这么多的天灾,都是皇帝的失职。
“兰若姐姐我写封信,先把这些猜测给了父皇。”皇甫瑞葳写完信让暗影进宫送信。
“陛下,查到崔家有从各地的青楼和南风馆,悄悄买了许多人进家,分批次,不同场馆里面买的,进了崔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齐言把最近查到的信息递交给皇帝。
“齐言,排查京城的地下通道,看看崔家有没有密道。”
知道崔家有点异常,现在严家还和他们扯上关系,那么很早之前梁王就已经能干涉京城里面的事情了。
“陛下,最近守城的人员谁的人都有,有一个有异常的已经死了。”
看来对方也是很谨慎,快开始大朝会了,年前自己装病一次,这次大朝会应该还会提立太子的事情。
等人都退下后皇帝去了演武场,自己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一半,皇甫策还没抓到,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世家里面的崔家已经是梁王的人,和老二走的还近,以崔家的精明,不太会两头下注。
一直到没有力气才回了坤宁宫,一进宫就看到贵妃枕在皇后腿上睡觉,看到皇帝来,皇后轻声叫起贵妃,“臣妾参见陛下。”
“贵妃御前失仪,禁足两天。”皇帝脸色铁青地说。
“陛下,臣妾冤枉。”贵妃也是委屈,他不让人通报进来,自己都没收拾好。
皇后过去安抚皇帝,“陛下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皇帝更气,就禁足两天还重,这到底是谁的贵妃。
“就两天,不是两个月。”皇后让贵妃先回去,看出来皇帝的烦躁,皇后也不再替贵妃求情。
“陛下有什么烦心事?”皇后给皇帝倒了一杯菊花茶。
“皇甫炎可能在崔家,还有小七让人递过来的信你看一下。”齐江上前把折子给了皇后。
这些可能他们也猜到了,“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你现在烦什么?”
“开朝以后,应该会有人提立太子的事情,几个公主一定是没有人要的,谁提哪个皇子就让哪个皇子跟着他们一起,剩下的公主朕带在身边。”
皇后脸色有些凝重,“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不行,小七的成长速度还是太慢了,这次朕带在身边教,之前是她身体不好,舍不得受累。现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一半了,有精力了。”皇帝语气不容置疑。
皇后知道这是通知自己,已经劝不住了,也就由着他去。
*
皇帝看向下面为了立储立场都一样的大臣,“众爱卿觉得立哪个皇子好?”
场面瞬间安静了,“怎么你们不是想让朕立储吗?立哪个你们没有章程吗?”
齐御史出列,“陛下,臣以为大皇子当为储君,大皇子为陛下长子,陛下没有嫡子,依祖制当立大皇子。”
皇帝看着还没有什么人说话的朝堂,“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不知道皇帝意图的人还是没人开口,“没有人说,那就依齐御史……”
二皇子听到这里有些着急,急忙给人使了一个眼色,“陛下,臣认为二皇子……”
看着为了几个皇子吵成一团的人,皇帝在找看谁蹦得最欢。
“既然大家都说服不了,那就齐御史以后和大皇子一起干活,王侍郎和二皇子一起干活,钱侍郎就和六皇子一起干活,公主没人要,朕就带在身边。”
杨尚书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要被人要走了,想要前去争取一下,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了。
大皇子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研究院到御史台了,自己可是刚进研究院不久,在那里干活干得正好。
众位大臣不知道怎么好好地立储就成了这个样子,皇帝什么态度也没有表示,出了大殿,有几个尚书想找苏尚书令问一下,都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