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太医后,苏尚书说:“殿下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苏夫人,劳烦把苏小姐身上的软甲脱了吧!我不看。”
说完就闭上眼睛。
苏夫人看着七公主这个样子,有些无奈,“殿下,你们二人都是女子。”
说着,苏夫人把苏溪然的软甲脱下,只剩下一身里衣。
苏溪然感觉到身上的凉意,紧紧贴着皇甫瑞葳的甲胄,感觉自己舒服了许多。
皇甫瑞葳看着身上甲胄的腹吞有些硌到人。
皇甫瑞葳伸手要解腹吞,革带的卡扣被苏溪然死死捏住,皇甫瑞葳只能放弃。
怕人着凉,又拿起被子把苏溪然裹住。
苏溪然因为身上热,一直在皇甫瑞葳身上来回乱动,寻找凉意源,没办法皇甫瑞葳直接把她按住了,半夜药效过去后,胳膊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苏夫人重新上药。
“殿下也休息一下吧!我就在这里守着。”苏夫人说。
第二天上午,苏溪然醒来,看着自己身下的人,一身甲胄,自己只穿了中衣,一半身子都趴在甲胄上,快速撒开手要起身。
“兰若,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皇甫瑞葳这时也睁开了眼,二人四目相对。
“苏小姐,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皇甫瑞葳关心的开口问。
“没有了。”苏溪然嗓子有些哑,有些茫然的说。
看着苏夫人在床边站着看着自己,身下还有一个人,苏溪然悄悄把自己蒙到被子里,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皇甫瑞葳开口:“我去叫人。”说完起身离开。
出门后,在院子里看到了苏尚书和苏家的两位公子,“见过宸慧公主。”
众人抬手作揖。
皇甫瑞葳制止了苏尚书行礼,“苏小姐已经醒了,稍等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
“这次多谢殿下救小女。”
“苏尚书客气了。我找轻寒和双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去宫里找父皇汇报这个事。”
了解完事情经过后直奔宫里。
坤宁宫书房。
“父皇,皇祖母不是已经中风动不了了吗?这次的请帖就是她给的,还有蒋三小姐在宴会上面的表现,就是冲着苏小姐去的,后面劫人的是三皇兄的人。”
听皇甫瑞葳说完,皇帝看向齐江,“齐江,太后那边的人手都换完了吗?这几封请柬是怎么出去,太后现在身体怎么样。”
“陛下,太后身边最信任的几个都已经处理完了,其他人已经都替换完了。太后的身体还是嘴歪眼斜,现在能缓慢下床动了。”
听完后三人一阵沉默。
皇后说:“我之前已经找理由禁了贤妃的足,她现在出不来,应该没有她的事。”
“太后那边接着下药。”
“父皇母后,你们之前给太后下的药都是什么。”
“鹤顶红。”皇帝说完叹了一口气。
“鹤顶红,人没死,只是中风?”皇甫瑞葳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下药成功,之前就没有成功过。”皇后开口。
“梓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登基后,怎么陛下下药成功过?”
“朕也没有成功过。”
“这个我能听吗?”皇甫瑞葳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
“听听吧,以后你也是要一起干的。”皇帝看着皇甫瑞葳说。
皇甫瑞葳看着一边站着的齐江,“齐内侍也知道?”
“回殿下,下药一直是臣负责的。”
“小七不用惊讶,你这个皇祖母本来和咱们就是不死不休,我们不先下手,就是被她毒死了。”皇后说完喝了一口茶。
“母后,给太后下毒一次都没成功,咱们三个人身上都身中剧毒,解不了,这个事情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
“可能是太后运气好吧,每次都能因为各种事情避过去。”皇帝的语气里有一些羡慕。
“那这次三皇子劫人,怎么处理?”
“你有证据?”皇帝问。
“没有,根据那天死的人,还有后续踪迹查出来的。”
“朕找个理由把他处理一下,不过不一定能成功,毕竟朕的这个儿子运气可是和太后一样的好呢!”皇帝语气说的有些玩味。
“那就一点一点来,每次能惩罚多少就惩罚多少,看看他什么时候没有这个好运气了。”
皇后语气杀意很重,皇甫瑞葳感觉出来了,看着父皇和母后二人的神色,他们二人脸上都有些阴鸷。
看着皇甫瑞葳的眼睛一直在转,“朕和你母后没疯,以后多学着管理自己的表情,心里想什么都漏出来了。”
“儿臣知道了。”
“你的笄礼朕让钦天监算好日子了,过些时日就办。”
看着皇甫瑞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仓促,东西母后早就准备好了,只需要布置一下就行,到时候你邀请苏小姐一起来。”
皇后看了皇帝一眼。
“朕会给小七找一些事情,早日练起来的,正好小七一会儿也别闲着,去书房和朕一起批奏折。”
“父皇!!!”
“朕没疯,你和你六哥一起学。”
用完午膳,皇甫瑞葳让王福安给苏溪然送了几瓶祛疤膏,就跟着皇帝去了书房,六皇子已经开始干活了。
看到皇甫瑞葳也来了,眼睛一亮。
皇帝在上面批阅奏折,皇甫瑞葳和六皇子在下面整理。
六皇子悄悄靠近皇甫瑞葳小声说,“小七,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六哥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
“六哥你可知足吧!你上面三个皇兄眼巴巴的看着,可太想要这种日子了。”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
皇帝看着下面两个头碰到一起的人。
“回父皇,没什么。”
“既然整理完了就过来看着,我看看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一直到黄昏,两人才被放了出来,皇帝一个人在书房头疼,一个一点就透,一个揉碎了喂,教的心累。
“齐江,人怎么能偏科成这样。商业版图一扩再扩,政治意识半点没有。”
“陛下,六皇子只是贪玩了些,好好教导些时日就可以了。”
说着倒了一杯茶给皇帝。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