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演武场的晨光刚漫过石阶,林辰的平衡架就爆发出一道银亮灵线,“啪”地抽在沈铜的裂山斧上。斧刃刚劈到半空的木靶,灵气突然溃散,沈铜踉跄着后退两步,护脚套的银纹黯淡下去:“林师兄,还是不行!蹬地的力道刚传到斧上,火灵灵气就乱了,像两股绳子拧不到一起。”
演武场上,五十名弟子分成十组,每组都卡在了动作与法术的衔接上。李炎的火灵刃刚凝聚,抬脚做“旋身劈”时,灵气就顺着护脚套的灵脉扣外泄,烧得脚下的青石板冒起白烟;苏小桃筑土灵盾时,蹲身的动作一快,盾牌就塌成碎土,指尖的土灵灵气和膝盖的发力总差半拍。“动作是动作,法术是法术,硬凑在一起反而更弱!”一名弟子摔了护腕,气鼓鼓地坐在石阶上。
林辰蹲下身,捡起块碎石在地上画了个“发力三角图”:“你们的问题是‘力法脱节’——动作发力在筋骨,法术流转在灵脉,得用器械当‘桥’。”他指着沈铜的护脚套,“蹬地时先沉胯,让力量顺着腿骨传到脚踝灵脉扣,扣环亮起的瞬间再催法术,灵气会顺着护脚套的纤维层直接流进兵器,这叫‘骨传力,灵借道’。”
沈铜按方法重试,沉胯蹬地的瞬间,护脚套银纹骤亮,金灵灵气顺着纤维层爬向裂山斧,斧刃红光暴涨,一斧劈在木靶上,竟将靶心凿出个深坑:“成了!力道比之前猛两倍!”可刚连劈三斧,他就捂着胸口喘气:“灵气耗得太快,三招就空了一半。”
“这就是第二重问题——灵气续航。”林辰挥手让阿翠推来一辆车,车上装着浸过灵脉泉眼水的韧丝草编袋,“每人腰上绑两袋,训练时捏紧袋口,动作发力时松开,灵植的生机能顺着掌心灵脉补进来。”李炎绑上草编袋试了试,旋身劈时松开袋口,淡绿灵气顺着指尖流进火灵刃,劈完十招灵气还剩七成,惊喜地喊:“比啃灵晶还管用!”
训练刚入正轨,演武场西侧的枯树林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阿翠的枯荣藤瞬间窜出,缠住一道黑影的脚踝,那黑影反手撒出一把毒砂,藤叶瞬间泛黑。“是黑风谷的探子!”方雷挥剑斩断毒砂,黑影却借着毒雾往场外跑,脚刚沾到演武场的青石板,就被灵植护脚套的残留灵气弹开——林辰早就在石板下埋了韧丝草籽,形成了简易的灵气预警网。
“抓活的!”林辰的平衡架银线飞出,缠住黑影的手腕。沈铜踩着护脚套追上去,蹬地时灵脉扣发力,身形瞬间追上黑影,裂山斧架在他脖子上。黑影扯下蒙面巾,竟是黑风谷门主的亲传弟子,怀里还揣着本画满训练动作的草图。“柳苍让我来偷训练方法,说你们的动作法术联动是假的!”
林辰看着草图上歪歪扭扭的动作,突然笑了:“既然来了,就留下当‘活靶子’。”他让弟子们围成圈,指着探子道,“他的毒砂掌会催发煞气,你们用刚练的联动技防住,顺便试试护脚套的防毒效果。”探子刚要反抗,李炎就旋身劈出火灵刃,动作与法术衔接流畅,火刃将毒砂烧得滋滋作响,护脚套的银纹同时亮起,吸净了漏过来的煞气。
解决完探子,林辰却发现新的问题:灵脉泉眼的水不够用了,韧丝草编袋的灵气补给越来越弱。王矿长带着矿工们赶来时,正好看到弟子们蹲在地上喘气,他摸了摸演武场的青石板,突然道:“这底下有老矿脉的支脉,能引灵气上来!”他指挥矿工们用矿镐在演武场边缘挖沟,“按矿脉走向挖三尺深,填上碎灵铁,灵气就会顺着铁屑冒出来。”
沟刚挖好,青石板下就渗出淡淡的灵气,弟子们踩在上面训练,护脚套的银纹自动吸收灵气,动作与法术的衔接更流畅了。林辰趁机设计“三阶联动训练法”:一阶练“动作承力”,只做劈、砍、蹬等基础动作,让肌肉形成发力记忆;二阶练“法术附形”,将灵气附在兵器上,不发力只维持形态;三阶练“力法合一”,在动作发力的瞬间催发法术,形成“力带灵走,灵助力强”的效果。
苏小桃卡在二阶最久,土灵灵气附在盾牌上总往下掉。林辰让她踩着护脚套站在灵气沟上,蹲身时故意放慢动作:“沉胯时感受灵气从脚底往上爬,到膝盖时停半息,再把灵气推到掌心。”苏小桃按方法试了,蹲身到一半时,护脚套银纹亮起,灵气顺着腿骨爬到掌心,土灵盾瞬间成型,硬接了沈铜的一斧都没碎:“终于找到了!就像灵气跟着动作走台阶!”
可柳苍的干扰没停。当晚,演武场的灵气沟突然被煞气污染,矿工们挖出来的碎灵铁都变成了黑色,弟子们踩上去训练,灵气不仅没增加,反而被煞气缠上,护脚套的银纹都变得暗淡。“是柳苍的‘蚀灵烟’!”阿翠的枯荣藤探进沟里,藤叶瞬间枯萎,“他把煞气融在水里,顺着矿脉流进了灵气沟。”
“用赤阳灵铁净化。”林辰让张铁山熔了十块赤阳灵铁,铸成拳头大的铁球,丢进灵气沟里。赤阳灵气瞬间扩散,黑水流过铁球就变得清澈,煞气被烧成白烟。“这是好事。”林辰看着弟子们重新训练,“以后在挑战赛遇到蚀灵煞气,你们就用动作发力,让护脚套的银纹吸收煞气,再通过联动传到赤阳剑上,把煞气变成攻击的力道。”
为了模拟挑战赛的冻灵阵,林辰让人从寒潭抬来十块冰灵珠,埋在演武场的训练区。冰灵珠散发的寒气让空气都结了霜,弟子们刚踩进去,灵气就被冻得滞涩,护脚套的银纹都慢了半拍。“寒水门的冻灵诀就是这样!”苏小桃的土灵盾刚筑到一半,灵气就变成了冰碴。
“用动作发热驱寒。”林辰示范着做了个“连环蹬”,护脚套的吸盘在冰面上快速起落,银纹随着动作亮起,寒气被灵气驱散,“动作越快,灵气流转越旺,赤阳剑的红光也能融冰。”沈铜提着裂山斧冲进冰区,蹬地劈剑的动作连成一串,金灵灵气和赤阳灵气交织,冰灵珠的寒气竟被他的斧风逼退,地面的冰霜都融化成水。
训练到第五天,林辰设计的“百器联动阵”终于成型。五十名弟子分成五组,每组十人手拉手,护脚套的银纹与兵器的红光连成一片灵气网。沈铜作为前锋,蹬地劈斧时,身后九名弟子的灵气顺着灵脉扣传到他身上,斧刃红光暴涨三丈,直接将演武场的巨石劈成两半;李炎在侧翼,旋身劈出的火灵刃裹着赤阳灵气,将冰灵珠的寒气瞬间融化;苏小桃的土灵盾则借着众人的灵气,变得比铁还硬,挡住了魔拟的毒砂攻击。
可就在这时,联盟的灵脉检测官突然来了。为首的白胡子老道拿着检测镜,刚照向沈铜的护脚套,镜子就发出红光:“这护脚套用了矿脉灵植韧丝草,按规矩要没收查验!”沈铜刚要反驳,林辰就递过一本账本:“这是矿脉灵植的开采记录,每一株韧丝草都有备案,而且我们用的是枯死后的草茎,不算私占活灵植。”
老道翻着账本,又用检测镜照了照护脚套的纤维层,镜子的红光变成了绿光:“确实是枯灵植,不过柳苍举报你们用灵植增强战力,违反‘公平竞赛’原则。”林辰笑了,让沈铜用护脚套劈向一块普通石头,斧刃的灵气刚催动,护脚套的银纹就亮了,却没增强多少力道:“我们的训练是让灵植辅助动作发力,不是直接增强法术,这和用灵木做剑柄没区别,算不得违规。”
老道没找到把柄,只能带着人走了。可他刚离开青云山,就被柳苍的人拦住。“怎么样?能取消他们的资格吗?”柳苍急着问。老道摇头:“青云宗的灵植用法合规,而且他们的动作法术联动很诡异,看起来没增强多少,可实战威力肯定不弱。”柳苍的脸色沉了下去,挥手让黑风谷门主过来:“挑战赛当天,你先上,用毒砂耗光他们的灵气,寒水门再用冻灵诀冻住他们的动作。”
消息传回青云山时,弟子们正在做最后的训练。林辰看着士气高昂的弟子们,突然道:“挑战赛当天,柳苍肯定会让黑风谷先出手。你们第一招别急着用联动技,先假装灵气不足,引他们把毒砂都放出来,再用护脚套的纤维层吸收,然后一举反击。”
出发前一晚,王矿长带着矿工们送来新的补给。除了烘干的韧丝草籽,还有用赤阳灵铁打造的小匕首,每人一把藏在护脚套里:“这匕首能破煞气,关键时刻能用。”林辰接过匕首,看着矿工们布满老茧的手,突然道:“这次挑战赛赢了,西山矿脉的开采权分你们一半。”王矿长笑着摆手:“我们只要能安稳挖矿就够了,青云宗护着我们,我们就跟着青云宗干!”
第二天清晨,青云宗的队伍出发了。弟子们穿着灵植护脚套,踏着整齐的步伐,护脚套踩在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沈铜走在最前面,裂山斧扛在肩上,眼神坚定:“林师兄,这次一定能赢!”林辰点头,望着前方的挑战赛场地,那里隐约传来煞气的波动:“柳苍的阴谋再多,也挡不住我们的动作与法术联动,更挡不住我们的同心协力。”
挑战赛场地设在南岭的演武台上,四周挤满了各宗门的弟子。柳苍带着黑风谷和寒水门的人站在对面,看到青云宗的队伍,嘴角勾起阴笑:“林辰,这次我看你怎么赢!”林辰没说话,只是抬手让弟子们围成阵形,护脚套的银纹同时亮起,与兵器的红光形成一道耀眼的灵气屏障。随着联盟裁判的一声令下,南岭宗际挑战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