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外,一处僻静的山谷空地中,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林叶,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空气中回荡着少女清亮的叱咤声,以及兵器破风的锐响。
“喝!”
荧手持无锋剑,身形灵动,金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她将风元素力灌注于剑身,每一次挥砍都带起青色的流风,速度极快,攻势凌厉。她的对手叶轩,则仅双掌便轻描淡写地格挡、偏转开她的所有攻击,脚步未曾移动分毫。
这是他们回到璃月后的日常特训之一。在稻妻的经历,尤其是在面对雷电将军那“无想的一刀”以及后续种种事件中,荧深切地感受到自身实力的不足。她不愿事事依赖叶轩,渴望变得更强,拥有足以应对更多挑战的力量。叶轩对此自然全力支持,便成了她最好的陪练。
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过后,荧微微喘息着收剑后撤。叶轩也停下动作,点了点头,评价道:“单论剑术技巧和身体的发力,你已经做得相当不错了。尤其是力道,”他伸手轻轻捏了捏荧持剑手臂的肌肉,“比之前凝练了许多,这方面暂时没有太大提升的必要了。”
得到肯定,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又认真地说:“可是,我感觉元素力的运用还是不够强。在面对真正强大的敌人时,仅凭剑术似乎难以造成有效的威胁。”
“嗯,那我们来测试一下你元素力的强度和操控。”叶轩说着,抬手一挥,精纯的岩元素力迅速汇聚,在空地中央构筑起一块足有两人高的、极其坚硬的完整岩石。“试着用你的手段,尽可能地去破坏它。”
荧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那块巨岩。她首先调动风元素力,凝聚出锋利无比的风涡剑,猛地斩在岩石表面。只听“锵”的一声锐响,岩石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风元素力便溃散了。
她蹙起眉头,转而引动雷元素。紫色的雷光在她掌心噼啪作响,化作一道炽烈的雷枪轰击在岩石上。雷光爆裂,声势不小,但待电光散去,岩石表面也只是多了一片焦黑,并未出现明显的破损。
荧抿了抿唇,眼神变得专注。她迅速切换回岩元素力,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在巨岩正上方快速凝结出一颗硕大的荒星。依靠荒星坠落时产生的巨大惯性,猛地砸向巨岩。
“轰!”
一声闷响,碎石飞溅。这一次,巨岩的表面终于被砸出了一个明显的凹坑,裂纹以凹坑为中心蔓延开一小片,但相对于整块巨岩的体积而言,这点损伤依旧显得微不足道。
叶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眉头却越皱越深。荧能够同时运用三种元素力,这本身是极其特殊且强大的天赋,但展现出的实际破坏力,却与这种天赋不太相称。
他走到有些沮丧的荧身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掌心轻轻贴在了她的小腹位置。
荧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红晕,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眼神有些慌乱地瞥向四周:“喂!你……这还在野外呢……”
叶轩却没有理会她的羞赧,他的手掌散发着温和的灵力波动,神色严肃,一边仔细感知着她体内的状况,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别动,我在探查你的身体情况。”
“荧,我有一个疑问。寻常的神之眼拥有者,他们之所以能驱动元素力,核心在于神之眼本身。神之眼就像一个特殊的容器,存储着元素力,其中所能调动的元素力总量和质量,是评判其实力强弱的重要标准。”
“而你,既然能够不依靠神之眼就直接调动元素力,那么你的体内,必然也存在一个类似‘容器’的东西,用于存储这些元素力。”
“刚才你连续调动了三种元素力,虽然种类繁多,但每一种的量,都小得有些不正常。你所能调动的元素力总量,仅仅比一般的神之眼持有者多上一些,这完全不符合你能够无媒介驱动多种元素力所应该具备的潜力。”
根据他在修仙界积累的经验和对能量体系的理解,存储能量的核心位置,最有可能的就是丹田和周身经脉。叶轩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荧的体内,首先探查了通常作为能量核心的丹田气海。
“你的丹田之内,空空如也,并没有凝聚元素力的迹象。”叶轩沉吟道,“那么,很可能就是在经脉之中了。”
他的灵力如同最精细的触须,开始沿着荧体内复杂的经脉网络缓缓游走,仔细探查。荧也感受到了那股温和而强大的外来力量在自己体内巡行,虽然有些异样感,但出于对叶轩的绝对信任,她放松身体,配合着探查。
片刻之后,叶轩的灵力在荧的几条主要经脉中,感知到了元素力流淌的痕迹。这些元素力确实存储在经脉之中,如同溪流般缓缓运行。
然而,这个发现非但没有解开叶轩的疑惑,反而让他的眉头锁得更紧。
“果然,元素力存储在经脉里……但是……”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荧,你体内的经脉……情况很特殊。它们确实承载着元素力,但似乎……被某种东西给封住了?”
叶轩能清晰地“看”到,在那些流淌着元素力的经脉壁障上,附着着一层极其隐秘、却异常坚韧的无形枷锁。这层枷锁并非完全阻隔,而是像一道设置了极低流速阀门的堤坝,限制了元素力在经脉中奔涌的通量和速度。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荧能调动多种元素力,但每一种的“输出功率”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无法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封住了?”荧闻言,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内视自身,但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叶轩所说的那层“枷锁”的存在。
叶轩收回手,脸色严肃地看着荧:“嗯,一种非常高明且隐蔽的封印,若非我对能量流动极其敏感,恐怕也难以察觉。这很可能就是限制你实力发挥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