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阿福见那道金光落地,露出一张与清尘有几分相似的年轻面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来人正是清尘留在金陵城坐镇的师弟清风,一身月白道袍,背后长剑泛着凛冽灵光,刚落地就挥袖扫出一道淡金剑气,将残余的浊雾劈散大半,“阿福兄,苏老板叮嘱过,灵食车队是重中之重,我来晚了!”
还没等阿福回话,逃散的山贼突然分出数人,抱着陶罐往马车冲去——他们竟想毁了灵食而非抢走!“不好!他们要同归于尽!”阿福刚要阻拦,就见清风脚尖一点,身形如箭般窜出,背后长剑“嗡”地出鞘,化作一道流光,剑风扫过之处,山贼手中的陶罐尽数碎裂,浊雾还没散开就被剑气蒸发。“玄阴教的余孽,也敢在金陵地界撒野?”清风的声音带着灵力,震得山贼耳膜发疼,纷纷捂着头倒在地上。
仅剩的三只雾狼见势不妙,调转方向扑向清风,浊雾包裹的爪子抓向他的道袍。清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剑横劈,剑气中掺着淡淡的金光——那是辟雾幡的同源灵光,专克浊邪。“铛”的一声,剑气与狼爪相撞,雾狼的浊雾身躯瞬间被劈出一道缺口,灵光顺着缺口蔓延,疼得雾狼发出凄厉的嚎叫。阿福抓住机会,将一竹筒灵稻粥掷向雾狼伤口,粥液沾到的地方,灵光暴涨,不过两息,三只雾狼就尽数化作黑烟。
山贼彻底没了反抗之力,被护卫们捆成一串,唯有那名头目还在挣扎,眼中满是怨毒。清风踱步到他面前,长剑剑尖指着他的喉咙:“说!玄阴教在凡间有多少据点?除了抢灵食,你们还在策划什么?” 头目咬紧牙关,刚要开口咒骂,就被阿福拍了拍肩膀——他手里捏着半块灵稻饼干,灵光正顺着指尖渗入头目体内,“别硬撑,这饼干能封你的邪术,却解不了浊雾粉的余毒,再不说,你的经脉就要被浊气蚀穿了。”
头目浑身一颤,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确实感觉到体内的浊气在反噬,经脉像被无数根针穿刺般疼痛。挣扎片刻后,他终于松了口:“我……我只是个小浊使,负责金陵城外的劫货点。玄阴教在凡间有七个据点,都在灵脉薄弱处,专门散播浊雾粉,破坏抗雾物资。”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还有……三天后浊脉大成时,我们要在金陵城中心引爆‘浊雾弹’,让雾瘴彻底笼罩全城,困住里面的修士,不让他们支援秘境。”
“浊雾弹?”清风脸色一变,“在哪?” 头目不敢再隐瞒,哆哆嗦嗦地指向树林深处:“在……在前面的破山神庙里,有十个弟兄看守。弹体裹着咒纹,遇灵食灵光就会提前引爆。” 阿福立刻掏出灵植传讯符,将“浊雾弹”和七个据点的消息写在上面,埋进路边的灵脉草下——这草是苏砚特意种下的,能最快传递消息。而此时的秘境中,苏砚手中的云心稻符再次发烫,看到“浊雾弹”三个字时,脸色愈发凝重。
“凡间的麻烦不小。”苏砚将符纸递给凌虚子,“三天后既要毁浊脉核心,又要拆浊雾弹,我们的时间更紧了。” 凌虚子正押着血雾老怪赶路,闻言立刻停住脚步,分灵勺指着老怪的喉咙:“你师兄在凡间埋了浊雾弹,在哪?不说我就用生机蚀你的浊脉根基!” 血雾老怪浑身一僵,他最在乎的就是这身修为,犹豫片刻后哼了一声:“金陵城破山神庙,不过你们找不到的,那地方布了隐匿咒。”
凌虚子刚要追问,灵脉鼠突然对着前方的黑雾嘶叫,小爪子刨着地面——那里的浊气突然变得异常浓郁,隐约能看到一座黑色的祭坛轮廓,祭坛周围的咒纹红光冲天,正是浊脉核心的方向。“先不管凡间的事,救孩子要紧!”苏砚当机立断,“清风道长和阿福能处理浊雾弹,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毁了祭坛,否则一切都白费。” 众人不再停留,加快脚步往祭坛赶去,血雾老怪被拽着往前走,嘴角却勾起一抹隐晦的笑容——他知道,浊主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这些人自投罗网。
凡间的破山神庙外,清风和阿福带着护卫悄悄潜伏。庙门紧闭,门缝里渗出淡淡的浊雾,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山贼在说话:“浊使大人怎么还没回来?要是误了引爆时间,浊主会剥了我们的皮!” 清风对阿福使了个眼色,阿福立刻将灵稻饼干捏碎,撒成一条灵光小路——这是用来引开浊雾弹的。清风则握紧长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踹开庙门:“玄阴教余孽,束手就擒!”
庙内的山贼猝不及防,纷纷掏出钢刀反抗,可他们哪是清风的对手,剑气扫过之处,兵器尽数断裂。阿福趁机冲进庙后,果然看到十个黑布包裹的陶罐摆在供桌上,罐身缠着黑色咒纹,正微微发烫。他不敢怠慢,将灵稻粥均匀地涂在陶罐周围,又撒上一层云心稻粉——灵食的灵光渐渐包裹住陶罐,将咒纹的红光压制下去。“安全了!”阿福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就听到庙外传来清风的喊声:“阿福兄,快出来!有新的追兵!”
阿福冲出庙门,只见远处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数十名身着黑袍的修士正往这边赶来,为首的人腰间别着更精致的骷髅令牌,修为竟达筑基后期。“是玄阴教的‘浊将’!”清风脸色凝重,“他们是来接应劫货的山贼的,这下麻烦了!” 阿福却不慌,从马车上搬下几箱灵稻饼干和灵稻粥:“怕什么?我们有苏老板的灵食,还有清风道长的御剑术,仙凡联手,还怕这些邪祟?”
清风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阿福兄,你用灵食护住护卫和马车,我去引开他们,用御剑术逐个击破!” 他话音刚落,就御剑升空,长剑化作数十道剑气,直劈向黑袍修士。阿福则将灵稻饼干分给护卫,又将灵稻粥泼在马车周围,形成一道灵光屏障。黑袍修士刚要靠近,就被灵光灼伤,疼得纷纷后退——他们没想到,这些看似普通的食物,竟成了最厉害的防线。
一场仙凡联手的护镖战,在破山神庙外再次打响。清风的剑气纵横捭阖,阿福的灵食攻防兼备,黑袍修士的浊雾术在灵光面前毫无用处,很快就溃不成军。而此时的秘境深处,苏砚等人终于抵达浊脉核心,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祭坛上,一个十岁孩童被咒线绑在中央,双眼紧闭,灵脉被咒纹强行引出,与下方的浊脉相连,祭坛周围的黑雾中,无数怨魂在嘶吼,浊主的身影正隐隐浮现。
“动手!”苏砚一声令下,凌虚子甩出分灵勺,赵松将清浊液泼向祭坛,众人同时冲了上去。而凡间的清风和阿福也终于解决了最后一名黑袍修士,看着重新启程的灵食车队,阿福望着秘境的方向,握紧了拳头:“苏老板,我们在凡间守住了,你们也要加油!” 仙凡两界的抗邪之战,都已进入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