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老怪!”凌虚子看清黑袍老者的面具,识海瞬间闪过清虚真人的警示——这老怪正是玄阴教掌管锁魂阵的护法,修为本就达金丹后期,再借阵法之力,实力已逼近元婴。他刚要催动分灵勺,就见老怪挥手甩出数十道咒线,像黑蛇般缠向阵中的苏砚:“你的灵植生机倒是纯粹,炼进灵镜里,正好补全清浊平衡!”
苏砚咳出一口血,却仍紧攥着腰间的布包——里面是他提前备好的云心稻粉和灵泉玉瓶。他借着咒线收紧的间隙,对着凌虚子大喊:“锁魂阵靠浊气驱动,单纯生机破不了!要以浊养清!” 话音未落,阵中突然亮起红光,无数骷髅头从阵眼钻出,啃咬着苏砚的护体灵光,白袍上的血痕又深了几分。
“以浊养清……”凌虚子脑中灵光一闪,既想起清虚真人的灵镜原理,又瞥见赵松药箱里的固灵肥——那是用灵脉废料发酵而成,带着淡淡的浊气余韵。他突然拽住赵松往后退:“别硬冲!苏老板说得对,我们得做个能扛雾的灵食,既能护人,又能破阵!” 赵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把清浊转化的道理,融进灵食里?”
两人借着云心稻苗的灵光掩护,躲到一块巨石后。凌虚子掏出温玉盒,将清虚真人的灵镜图谱铺在石上,赵松则倒出所有材料:“云心稻粉(生机)、仙界灵泉(净化)、固灵肥(浊基)、清浊液(中和),还有苏老板留的灵稻饼干碎——这些够不够?” 灵脉鼠蹲在一旁,突然叼来半片沾着浊气的稻叶,放在石上吱吱叫——这是它从灵脉池边叼来的,带着浊脉本源气息。
“就是它了!”凌虚子眼睛亮得惊人,“灵镜要取浊脉本源,这灵食也一样!” 他先将灵泉倒入石碗,滴入三滴清浊液,指尖灵力催动,碗中液体立刻泛起细碎灵光。赵松则将云心稻粉与饼干碎混合,倒入固灵肥,揉成面团——面团刚成型就发黑,显然浊气过盛。凌虚子立刻将灵脉鼠叼来的稻叶撕碎,混入面团,又撒上一把新鲜云心稻种:“用活的生机压过浊气!”
面团渐渐从黑转绿,泛着淡淡的玉光。苏砚在阵中看得真切,忍着剧痛喊道:“用分灵勺的散灵纹催熟!别让浊气反蚀!” 凌虚子立刻将分灵勺按在面团上,淡青灵光顺着勺身渗入,面团“滋滋”作响,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与灵镜图谱上的清浊纹有七分相似。“这饼得有个名字!”赵松往面团上按了个稻穗印,“要能扛雾,还得聚人心,叫‘两界同心饼’怎么样?”
“好名字!”凌虚子刚说完,巨石突然被咒线砸得粉碎,血雾老怪的冷笑传来:“雕虫小技也敢在阵前捣鼓?给我死!” 一道漆黑的雾爪拍来,凌虚子猛地将石碗掷向苏砚,同时抓起刚成型的半块同心饼咬了一大口——饼刚入喉,一股暖流就顺着经脉蔓延,周身瞬间泛起淡绿灵光,之前吸入的浊气竟被转化成了灵力!
“有效!”凌虚子挥勺劈出灵光,这次的灵光不再被咒线吸收,反而像带着腐蚀性般,将雾爪劈出个洞。阵中的苏砚接住石碗,立刻将剩下的面团分成四块,用自身灵力催熟——他的灵植术本就精湛,面团在他手中很快变成四块巴掌大的圆饼,泛着比凌虚子那块更盛的灵光。“吃饼!”苏砚将饼掷给阵外的金丹修士,“咬一口就能扛雾!”
一名修士接住饼,犹豫着咬了半口,下一秒就惊呼出声:“我的灵力恢复了!护体灵光也稳固了!” 他之前被咒线伤过的经脉,竟在灵光滋养下隐隐作痛,显然在修复。血雾老怪脸色剧变,猛地催动阵法:“不可能!浊气怎么会被转化!” 阵中红光暴涨,骷髅头的数量翻了倍,可这次,它们一触到吃了同心饼的修士,就“滋滋”消散——灵光成了最硬的盾。
“该轮到我们反击了!”凌虚子握紧分灵勺,将剩下的同心饼塞进赵松手里,“你护着灵脉鼠,我去破阵!苏老板,用灵镜图谱的方位!” 苏砚立刻点头,忍着伤痛在阵中移动,每踏一步就喊出一个方位:“乾位!用饼屑引动生机!” 凌虚子将饼屑撒向阵眼乾位,饼屑落地即生根,长出的稻苗瞬间缠住咒线,淡绿灵光顺着阵纹蔓延。
血雾老怪彻底慌了,疯狂催动浊脉之力,锁魂阵的红光几乎要凝成实体。苏砚抓住机会,将最后一块同心饼捏碎,撒向阵中央的灵柱:“清浊相济,破!” 饼屑与灵柱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灵光,阵中的咒线像被烧断的绳子般纷纷断裂,骷髅头化作黑烟消散。苏砚趁机冲出阵,与凌虚子并肩而立,两人同时挥出灵光,直劈血雾老怪。
老怪被灵光扫中,面具“咔嚓”碎裂,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他惊恐地看着两人手中的同心饼:“这东西……怎么可能克制我的蚀灵咒!” 凌虚子冷笑:“用无辜人的灵脉炼雾,本就逆天而行,这同心饼是仙凡两界的生机所聚,自然能破你的邪术!” 灵脉鼠突然窜上去,对着老怪的脚踝咬了一口——它吃了饼屑后,牙齿竟也带着灵光,老怪的浊脉护体瞬间被破。
老怪惨叫着往后退,转身就要逃进黑雾。苏砚突然甩出一把云心稻种,稻种落地即长成藤蔓,将老怪缠住。赵松趁机掷出清浊液,淋在老怪身上:“想跑?先留下灵镜碎片的下落!” 老怪被灵光灼烧得满地打滚,却咬牙不肯开口。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清尘的喊声:“凌虚子!核心方向有异动,浊脉的红光更盛了!”
凌虚子看了眼天色,离浊脉大圆满只剩两天。他将老怪捆住,搜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祭坛的方位图。“先带他走!”凌虚子将剩下的同心饼分给众人,“这饼能扛雾两个时辰,我们现在就去核心,一边完善灵食,一边救那个孩子!” 众人嚼着同心饼,周身灵光汇聚,跟着苏砚往秘境深处走去。黑雾中,两界同心饼的灵光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通往希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