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受到财政局事件的冲击和影响,但令人欣慰的是,绿山县的经济发展势头愈发强劲有力——根本追不上啊!
今年的绿山县不仅经济实力越发雄厚稳固,更不断刷新历史纪录、勇攀高峰!特别是在本年度,县经济增长幅度之高可谓一骑绝尘,不仅第三次荣膺全省榜首宝座,更是将紧随其后的第二名远远地抛诸脑后,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难以望其项背。
几乎所有的出头露脸的机会,杜建林都刻意躲开,这让张彪非常满意。以前,他不好和陆启明争抢,这回自己是一把手了,又赶上县长杜建林不愿意抛头露面,自己这回可“爽够了”!
杜建林从心里不愿意太张扬,他清楚记得刘澜涛说的那句话:“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低调行事,未必就是坏事儿……”
2000年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玻璃窗,暖融融地洒在水磨石地面上,映得消毒水的气味都淡了几分。
杜建林攥着拳头在产房外踱来踱去,棉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响,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从早上八点白雪被推进产房,这一个小时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杜建林家属在吗?”护士推开产房的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恭喜啊,母女平安,是个七斤二两的小公主!”
杜建林猛地停下脚步,心脏“咚咚”地撞着胸腔,几乎是踉跄着扑过去:“我媳妇呢?她怎么样?”
“产妇是剖腹产,麻药劲儿快过了,一会儿就推出来,你先看看孩子。”护士把怀里裹着粉色襁褓的小家伙递过来。
杜建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襁褓的布料,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卸了大半。
他轻轻接过女儿,动作僵硬得像个新手,生怕稍一用力就碰疼了这软乎乎的小生命。
小家伙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鼻梁小巧挺翘,嘴角还微微抿着,粉嘟嘟的小脸蛋透着健康的红晕,小手攥成两个紧实的小拳头,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到来。
“太可爱了……”杜建林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低头盯着女儿的小脸,越看心越软,那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襁褓上,温温的。
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女儿的小拳头,那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让他瞬间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担忧都值了。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再次打开,两名护士推着病床走了出来。白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皮肤上,眉头紧紧蹙着,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线,显然正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媳妇!”杜建林心里一紧,赶紧把女儿小心翼翼地递给迎上来的母亲郝玉杰,“妈,你先抱着孩子,轻点。”
郝玉杰接过孙女,眼睛都看直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哎哟,我的乖孙女,白胖白胖的,真俊啊!”她小心翼翼地托着襁褓,生怕惊动了怀里的小家伙,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杜建林和岳母王秀兰一起快步走到病床边,他紧紧握住白雪冰凉的手,那双手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很疼吧?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声音发紧,看着白雪痛苦的模样,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白雪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丈夫泛红的眼眶,强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事…………”话没说完,她就因为牵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岳母心疼地摸着女儿的额头,用袖子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水,哽咽着说:“我的傻闺女,遭老罪了,以后可再也不受这苦了。”她的声音温柔又带着心疼,眼神一刻也离不开女儿苍白的脸。
旁边的杜永刚也凑了过来,他原本想看看孙女,可瞥见儿媳妇痛苦的模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对着白雪说:“白雪啊,辛苦你了,好好养身体,有啥需要的就跟我们说。”说着,他才转头看向郝玉杰怀里的孙女,眼神里满是慈爱,嘴里嘟囔着:“这小家伙,跟建林小时候一模一样。”
郝玉杰抱着孙女,凑到病床边让白雪看:“白雪你看,咱们孙女多俊,眼睛闭着都这么好看,以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白雪费力地侧过头,看着襁褓里的女儿,嘴角的笑容真切了些,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杜建林慢慢推着病床往病房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颠簸到妻子。到了病房,他小心翼翼地帮白雪调整好姿势,又给她盖好被子,才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松开。
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旁边婴儿床上的女儿,小家伙还在安睡,呼吸均匀,小嘴巴偶尔动一下,像是在做梦。
杜建林越看越喜欢,心里嘀咕:不是说刚出生的孩子都皱巴巴的不好看吗?怎么自己的女儿这么招人疼?粉雕玉琢的,怎么看都看不够。
“建林,”岳父王秀兰给白雪倒了杯温水,转头问道,“孩子的名字你们想好了吗?这么可爱的小公主,得有个好听的名字。”
杜建林回过神,脸上露出笑容,握着白雪的手紧了紧:“早就想好了,我和白雪商量过,大名叫杜小悦,希望她以后能快快乐乐的,没什么烦心事。小名叫妮妮,就是觉得顺口,我俩都喜欢。”
“杜小悦,妮妮……”岳母念叨了两遍,连连点头,“这名字好!寓意也好,快快乐乐每一天,多好啊!妮妮这个小名也可爱,听着就亲切。”
岳母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这名字又好听又实在,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强多了。咱们妮妮以后就快快乐乐长大,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强。”
站在旁边的杜永刚原本皱了皱眉,心里还琢磨着:孙女的大名得大气点,比如子懿、嘉欣、雨琪,听着就有文化。可一听亲家两口子都这么说,而且名字的寓意确实不错,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对着婴儿床点点头:“嗯,小悦,挺好,快乐就好。”
郝玉杰可不管什么大气不大气,她坐在婴儿床边,附身看着孙女粉嫩的小脸,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小脸蛋,声音放得柔柔的:“不管叫啥,都是我的乖孙女。你看这小模样,真稀罕人,姥姥疼你,奶奶疼你啊……”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笑,眼里的慈爱都快溢出来了,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这个刚到来的小生命。
病房里暖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白雪苍白却带着笑意的脸上,照在婴儿床里安睡的妮妮身上,也照在一家人满是幸福的眉眼间。元旦这天,我们的男主杜建林有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