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丹田内暴涨的灵力暂时压制,林怼怼收起金盒与灵髓液,刚踏出洞府就撞见慕容烈急匆匆赶来。“青云宗的道歉使者到了,在议事厅等着呢,那架子摆得比联盟长老还大。”慕容烈皱眉啐了一口,“带的‘赔罪礼’就两箱普通灵草,连株百年的都没有,还说‘聊表心意’。”
议事厅内果然气氛微妙。青云宗使者斜倚在太师椅上,青袍袖口绣着繁复的云纹,却故意让侍立弟子捧着自己的茶盏——那姿态明摆着是“我来道歉,但你得敬我三分”。见林怼怼进门,他慢悠悠起身,拱手时连腰都没弯:“林道友,在下青云宗外门执事宋谦,奉宗主之命,为赵长老的糊涂事致歉。”
他挥挥手,两名弟子抬着木箱进来,箱盖打开,里面是些刚够筑基修士用的低阶灵草,连丹房新采的云心草都比不上。“这是我宗的赔罪礼,虽不贵重,但胜在心意。”宋谦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轻飘,“赵长老勾结邪修是个人行为,与我青云宗无关,我宗已将他革除门墙,还望林道友劝贵宗宗主,莫要再揪着旧事不放,伤了两宗和气。”
“个人行为?伤了和气?”林怼怼还没开口,慕容烈先拍了桌子,裂金刀的金芒差点震翻茶盏,“三十名矿场护卫死在赵长老手里,三千矿工差点被炼进血祭阵,你一句‘个人行为’就想揭过?这两箱破草就叫赔罪?你打发叫花子呢!”
宋谦脸色一沉,放下茶盏:“慕容长老何必动怒?我青云宗已交出赵长老的私产,包括一座灵矿,这还不够?难不成要我宗举宗来西疆下跪道歉?”他瞥向林怼怼,语气带着轻蔑,“林道友是后辈,该懂‘见好就收’的道理,真把我青云宗逼急了,对谁都没好处。”
“逼急了?”林怼怼往前一步,袖中嘴炮令已开始发烫,“先不说你这‘赔罪礼’连张全私藏的零头都不如,就说你这道歉——没提一句矿场死者,没说一句赔偿家属,反而催着我们‘揭过旧事’,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下最后通牒的?”
他指着宋谦的云纹袖口,吐槽声字字扎心:“你袖口绣的是青云宗‘清正’纹,可你说的话、做的事,哪样沾着清正?赵长老用你宗护阵符帮邪修布血祭阵,用你宗灵脉炼戾血丹,你说和青云宗无关?那这些护阵符上的青云宗徽记,是邪修自己画的?”
【叮!精准吐槽“道歉敷衍+责任甩锅+双标行为”核心bUG,触发“嘴炮令·心声显形”效果!】
嘴炮令突然飞出,淡金灵光将宋谦的内心想法投射在空中:“不过是个杂灵根后辈,随便给点好处就能打发;等拿到撤指控的文书,回头就联合天衍商会余党,把西疆灵矿抢回来;那些矿工死了就死了,值几个灵草钱?”
“你!”宋谦脸色瞬间惨白,猛地站起身,“这是邪术!休要污蔑我!”
“污蔑?”林怼怼抬手一点,灵光画面切换,浮现出青云宗内堂的议事场景——宋谦出发前,柳乘风拍着他的肩膀说:“去了就摆架子,赔偿能省则省,实在不行就提茅山内奸的事,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画面里,柳乘风桌案上还摆着与天衍商会余党的密信。
议事厅外的弟子们看得清清楚楚,连宋谦带来的青云宗随从都面露愧色,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慕容烈上前一步,裂金刀直指宋谦:“现在还敢说‘与青云宗无关’?你们不仅想甩锅,还想勾结邪修卷土重来!”
宋谦浑身发抖,却仍硬撑着:“就算……就算柳长老有私心,也代表不了青云宗!我……我是来道歉的,你们到底想怎样?”
“想让你真诚道歉。”林怼怼收起嘴炮令,语气掷地有声,“第一,当众向矿场死者家属致歉,补偿每户一百块下品灵石,由青云宗亲自送到手上;第二,赔罪礼换成赵长老私产的七成,包括那座灵矿的开采权,再追加十炉上品护心丹,给受伤的矿工疗伤;第三,交出柳乘风与天衍商会勾结的证据,还有你宗安插在茅山的内奸名单——少一样,这道歉就不算数。”
“七成私产?还要内奸名单?”宋谦惊得跳起来,“这不可能!我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就传讯给你宗主。”林怼怼抬手亮出宗门监察令,令牌玄鸟图腾发出金光,“现在是你青云宗求着我们‘手下留情’,不是我们求着你道歉。半个时辰内,我要你宗主的回复——要么按我说的来,要么我们就把这些证据交给修真联盟,到时候别说灵况,你们青云宗的宗门资格都保不住。”
宋谦不敢再硬撑,慌忙取出传讯符,手指抖得半天按不准灵力。半个时辰后,传讯符终于亮起,青云宗宗主的声音带着妥协:“按林道友说的办!内奸名单和证据,我会让人连夜送来;赔偿物资三天内到西疆,我亲自写致歉信,由宋谦带往各矿村宣读。”
宋谦脸色灰败地收起传讯符,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份玉简:“这是柳乘风的部分密信,内奸名单随后送到。”他弯腰行了个标准的拱手礼,这次腰弯得极低,“之前是在下态度无礼,我向林道友、向矿场的受害者致歉。”
林怼怼接过玉简,嘴炮令扫过确认无假:“记住,道歉不是走流程,是要让死者瞑目、伤者安心。要是让我发现赔偿不到位,或者致歉信念得敷衍,我们照样上报联盟。”
宋谦连称“不敢”,带着随从灰溜溜离去。慕容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还是你这嘴炮管用,三言两语就把青云宗的架子拆了,比打一架还解气。”
“解气是小事,拿到实惠才是真的。”林怼怼翻看玉简,突然眼睛一亮,“你看这个——柳乘风曾帮天衍商会总舵运送‘噬灵晶母’,目的地是茅山方向!结合张全之前说的清风观内奸,这噬灵晶母,恐怕是要用来污染茅山的镇岳鼎。”
刚说完,刘安的传讯符又亮了,这次附带了一张画像:“林师兄,送化灵砂的匿名者查到线索了!画像上的人,和青云宗密信里天衍商会余党的标记一模一样!”
林怼怼将玉简和画像放在一起,噬灵晶母、茅山内奸、天衍商会余党——三条线索终于拧成一股。他握紧手中的监察令,嘴炮令在掌心微微震动,仿佛已感应到远方茅山的危机。“慕容长老,”他转身往外走,“我们得去趟茅山,再晚,镇岳鼎就危险了!”
慕容烈立刻跟上,裂金刀的金芒在阳光下闪着锋芒:“我去安排传送阵,丹房那边让刘安盯着,有情况随时传讯。”
议事厅外,阳光正好,可林怼怼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青云宗的赔偿虽已敲定,天衍商会的阴谋却才露出冰山一角,而茅山那座能净化戾气的镇岳鼎,正等着他去守护——一场横跨两宗的新硬仗,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