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他们还食不果腹,跟了楚风后直接经手这么多钱。
要不是对楚风死心塌地,怕是早就动心思了。
楚风倒很平静。
他刚刚拿到系统奖励的三千万,眼前这一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他从皮箱里抽出两沓五百面值和一沓一千面值的现金,塞进阿渣怀里:
“辛苦了,这二十万,一半给你们三兄弟,另一半分给弟兄们。”
“告诉大家,跟着我猛犸好好干,有我一口肉,就不会少他们一口汤。”
阿渣咧嘴笑着,连连鞠躬:“谢谢猛犸哥!”
“再从箱子里清出五百万,换个箱子装好,我另有安排。”楚风吩咐道。
他除掉大咪,又让皇帝死得蹊跷,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但江湖人嘴上讲道义,心里只认利益。
这五百万,他打算送给骆驼,总得给对方一个交代。
**第
楚风站在东星龙头骆驼的别墅外,望着碧蓝的泳池和池边嬉闹的靓女,眼中闪过一丝野心。
总有一天,他要过得比骆驼更风光!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赚了钱还得送上一半讨好别人。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高壮保镖,微微一笑:“大壮兄弟,麻烦通报一声,我有事找老大。”
作为骆驼的心腹,大壮自然认得楚风。
他对楚风并不热情,只是微微颔首,便转身走进别墅。
约莫两分钟后,大壮返回来,朝楚风招手示意可以进入。
在大壮的引导下,楚风来到别墅客厅门前。正要进门时,大壮伸手拦住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皮箱上——这是要例行检查。
楚风很配合地把箱子递过去。大壮打开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确认箱内全是钞票后,他将箱子还给楚风,又进行全身搜查,要求交出随身武器才放行。
客厅里,骆驼与心腹沙蜢正等候着。
楚风提着箱子走上前,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老大,沙蜢!
沙蜢冷淡地品着茶,对楚风的问候仅是敷衍地点点头。楚风早已习惯他这般目中无人的态度。
骆驼则笑着指向空沙发:
谢老大。楚风道谢落座。
佣人奉茶时,骆驼问道:你刚接管大咪和皇帝的地盘和人手,应该忙得很吧?怎么有空过来?是找到凶手线索了?
楚风起身鞠躬:对不起老大,是我无能,至今还没查出刺杀他俩的凶手。
完全没有线索?骆驼眉头微蹙。
楚风摇头:从作案手法看,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对方处理得太干净,没留下任何痕迹。
骆驼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眯起眼睛紧盯着楚风,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胸膛辨认真假。寻常人很难承受这种压迫,但楚风坦然与之对视,毫不退缩。
他顺手打开手中的皮箱,摆在骆驼面前的茶几上。
动作行云流水,连指尖都没颤一下。
看着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千元大钞,骆驼挑了挑眉:猛犸,这是?
老大,凶手很专业,查起来要费些工夫。
我已经把弟兄们都派出去了。
东星的人不能白死!
楚风用力捶了捶胸膛。
骆驼意味深长地看着钞票:所以这些是?
楚风搓了搓手:大咪和皇帝留下的。
他俩走得突然,钱放我这儿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交给您处置。
这样最妥当,省得有人说闲话。
骆驼眯起眼睛:你怕闲话,我就不怕?
这可是块烫手山芋啊!
楚风瞪圆眼睛:我看谁敢!
东星上下都指着您吃饭。
大咪他们没亲人,钱就该您保管。谁要多嘴,我第一个不答应!
见楚风考虑周全,骆驼嘴角微扬。
却还是故作推辞:
东星是大家的功劳。
这钱先放这儿,谁抓到凶手就分一半。
楚风立即抱拳:老大英明!这样弟兄们心服口服。
呵呵......
骆驼嘴角微扬,指尖点了点楚风:不错,是个明白人,知道分寸。往后好好表现,我可是把那天的承诺记在心上呢。
东星的地盘要是没见涨,家法可就等着你了!
楚风郑重其事地应下,转而说道:老大,钱已送到,我那边还有点事,就不耽误您和沙蜢兄弟谈正事了......
哪来的正事?不过闲扯几句。骆驼摆摆手,既然你有事要忙,我也不留你。过两天我五十大寿,你可别忘了来捧场。
楚风神色认真:承蒙老大抬爱,我一定准时到。说罢,他向沙蜢点头示意,转身离去。
待楚风走远,沙蜢盯着门口方向冷冷道:老大,猛犸这人没那么简单。大咪和皇帝的事,八成是他干的。
骆驼轻啜一口茶,淡淡道:沙蜢,没证据的话少说。都是自家兄弟,猜忌伤和气,不值当。
......
第
料理完大咪和皇帝的隐患,楚风回到黑夜舞厅便着手安排。他从系统中取出五十万现金——十万一沓的千元大钞整齐码在桌上,随即按下内线电话:托尼,来我办公室。
好的老大,马上到。
“咚咚咚......”
敲门声急促响起。
不到半分钟,托尼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
“进来。”里面传出应答。
托尼推门而入,顺手带上门:“头儿,找我啥事?”
楚风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先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尽管比初次见面时整洁了些,托尼还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破洞牛仔裤,紧绷的短袖,油光发亮的头发至少三天没洗。
楚风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钞票:“拿上钱,带弟兄们去置办几套体面行头,最好定做西装。”
托尼一愣:“老大,没必要吧?咱们这样挺好。再说五十万也太多了......”
“少废话!”楚风笑骂,“跟着我混还这副德性?难不成真想当一辈子马仔?”
“时代变了,打打杀杀没前途,以后我们要正正经经做生意。”
“穿得像乞丐,谁信你有实力?”
“每人量身定制两套,轮流换洗。”
“老话说人靠衣装,靓仔才能泡到正妹,懂不懂?”
被训得没了脾气,托尼讪笑着挠头,抓起钞票准备开溜。
“慢着。”楚风突然喊住他。
“还有吩咐?”托尼露出招牌傻笑。
“骆老板寿宴在即,去金店订尊招财弥勒金佛当贺礼。”
楚风叮嘱道:“要精工细作,价钱不是问题。”
“明白!那我去办了?”
“去吧。”
楚风摆摆手,打发他离开。
很快,外面的舞厅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不用猜,一定是托尼把定制西装的事说了出去,兄弟们听完惊讶又兴奋。
……
两天后,东星龙头骆驼的寿宴在元朗商业街的一家大酒楼准时举行。
东星的全部核心成员都到场庆贺。
按惯例,寿宴开始前,骆驼会率领重要成员拜关二爷,表明社团以义为先的信念。
这次的排场格外盛大。
骆驼甚至安排人披红挂彩游街,营造出普天同庆的气氛。
整条元朗商业街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东星老大的寿辰。
按照约定时间,楚风带着托尼兄弟和七八个小弟到达会场时,本叔和东星五虎已经先到一步。
好在时间充裕,不算迟到。
楚风让托尼他们在旁边等候,自己则走向凉棚下的骆驼和本叔一行人。
「老大。」
骆驼正和众人闲聊,听到声音点点头:「猛犸来了?时间还早,进来坐吧,外面怪热的。」
「谢老大。」
说完,楚风又依次向其他几人打招呼:「本叔、沙蜢、乌鸦……」
本叔笑着看他:「猛犸,年轻人啊!这两天听骆驼夸你好几次了。」
戴着墨镜、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乌鸦张扬地招手:「靓仔,过来这边坐。」
比起沙蜢的冷淡,本叔和乌鸦对楚风的态度更温和些。
楚风刚坐下,乌鸦就一把搂住他,另一只手在他那套崭新的定制西装上摸来摸去:「哇!我以为我今天够抢眼了,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会扮嘢啊!」
「刚上位就这么招摇,不怕被人盯上?」
“有你这位大哥在,谁敢打我的主意?你乌鸦整天嚣张,不也活得好好的。”楚风嘴角微扬,言语间尽是机锋。
众人饮茶闲谈间,时间飞逝。骆驼率先离座,其余人相继起身,齐聚门外香堂前。
无需指挥,众人依序而立,长幼尊卑一目了然。
骆驼稳立首位,手中三支明黄高香格外醒目。
乌鸦与本叔分立其左右,沙蜢、雷耀扬、擒龙虎司徒浩楠、笑面虎吴志伟依次排开。
初登高位的楚风虽未能跻身首排,却已紧随其后。
随着司仪唱礼,三头醒狮翻腾跃动。众人随骆驼将线香高举过额,向关圣帝君三叩首后,才依次上前敬香。
张扬的乌鸦插香时还随鼓点扭动身躯。
近在咫尺的楚风清晰听见,骆驼上完香对乌鸦低语:“我们这些乡下人最重规矩。入了社团,更要讲道义!”
随即转向另一侧众人:“都记好了——第一,对外莫生事端。”
“对内须尊师重道!”
乌鸦不耐烦地插嘴:“我在荷兰可一直听你吩咐!”
骆驼打量着他:“荷兰是荷兰,回了 ** 就难说了。”
乌鸦顿时噤声。
众人移步凉棚时,笑面虎匆匆来报:“大哥,洪兴蒋天生带人到了。”
第
蒋先生居然亲自来了?
听闻洪兴龙头专程前来贺寿,骆驼眉梢微挑,目光投向宴厅入口处,脚下却未急着迎上前去。
吴志伟咧嘴笑道:大哥威震江湖,各方大佬自然要来捧场。今天这场面,怕是立法局那些老爷们都要来沾您的福气。
论起逢迎拍马,你倒是个中高手。骆驼戏谑着竖起大拇指。
要不怎么叫笑面虎呢?
正剥着橘子的乌鸦忽然从人群中探出头来打趣道。
哄笑声顿时在人群中漾开。
......
片刻后,双方在那株古榕树的绿荫下会面。虽说是暗斗多年的对头,两位当家人相见时却都笑意盈面。
久违了,蒋先生!
骆先生别来无恙!
身着银灰西装、戴着墨镜的蒋天生宛如商界巨子,身侧挽着当红影星方婷。那佳人一袭素雅长裙,眼波流转间既显知性温柔,又藏着几分 ** 风情。
什么风把蒋先生吹来了?
握着对方的手,骆驼笑着问道。
专程来给骆兄贺寿。
蒋天生话音刚落,骆驼脸上立刻堆满惊喜的笑容,连连摆手道:“哎呀,这怎么敢当,太客气了!”
蒋天生随即转身,对身后的弟兄们示意:“都过来,向骆先生问好!”
“骆先生好!”
洪兴众人齐声喊道,陈浩楠也在其中。
但人群中站着个例外。
正是外号山鸡的赵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