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遮掩容颜，更会引来无数男子倾慕。
即便掩去容貌，依旧有人为她心动。
师妃暄静静望着正看向窗外的林元。
他静下来时，眉目清俊，别有一种气质，令人心折。
这气质，也令师妃暄心中微动。
绾绾见师妃暄目光始终不离林元，心中泛酸，伸手拧了林元腰间一下。
“嘶——又怎么了？”林元吃痛。
绾绾冷哼一声：“都快被人吃干抹净了，还浑然不知。”
林元一怔，低头看向怀中脸颊绯红的师妃暄，顿时明白过来，一时无言。
“师姑娘，我还以为你会一掌 ** 我。”林元说道。
师妃暄抬起头，认真望向他：“你想让我一掌 ** 你吗？”
说着，她抬起手，内力已在掌心流转。
林元能清晰感受到那股内力中蕴含的恐怖威力。
他连忙将师妃暄拉进怀里，略显尴尬地说道：“不过是句玩笑话，何必当真？”
“谁让你拿我开玩笑的。”师妃暄靠在他怀中，脸颊微红，却仍低声回应。
林元心中有些窘迫。他确信，方才那一掌若真落下，自己不死也得重伤。
绾绾见师妃暄靠在林元怀中，心里泛起酸意。“这该死的尼姑，你这般模样还回得去慈航静斋吗？”
师妃暄轻咬下唇，心中也颇为挣扎。如今与林元这般亲近，她已算是破了戒律。
林元倒是神色平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再说，慈航静斋也是俗家 ** 所创，规矩并非那般死板，从前不也有碧秀心的先例么？不必担心。”
他这话说得仿佛师妃暄已是他的人一般。
绾绾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咬牙瞪向林元：“你是想收了她？”
师妃暄也抬起脸，目光清冷地看向林元。
被两位宗师级的绝色女子这样盯着，林元不由得有些发怵。“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别胡说。”
“哼。”绾绾压根不信他的辩解，冷冷一哼，随后轻叹：“我虽不喜这师尼姑，但你要收她，也得她愿意。她的实力，你心里清楚。”
师妃暄脸上浮起红晕。
林元嘴角微抽。他以为自己这般对待师妃暄，心意已足够明显。
师妃暄仍定定望着他，目光灼灼。
林元轻咳一声，试探道：“师姑娘，不如……你还俗吧？”
谁知师妃暄别过脸去，轻哼一声，显然并不愿意。
见她似有愠色，林元伸手一拉，又将她揽入怀中。
“你还俗我就娶你”。
这是林元第二次主动提出要娶一个人。
第一次是李秀宁。
师妃暄伏在林元胸前，心中十分矛盾。
她确实对林元怀有好感，所以先前林元对她的那些冒犯，她才没有计较。
但她毕竟是出家人，若是嫁给林元，恐怕会给他带来灾祸。
首先，她是慈航静斋培养的继承人，一旦还俗并嫁给林元，慈航静斋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届时，不仅师妃暄会受到惩处，林元也难逃牵连。
不过，慈航静斋也可能不予追究，毕竟碧秀心已有先例。
碧秀心是慈航静斋上一代的圣女。
她嫁给了石之轩，最终慈航静斋并未深究。
那是因为魔门势力庞大。
但林元与魔门不同，他并非江湖中人。
若娶了慈航静斋的圣女，恐怕会招来祸端。
更何况慈航静斋此次支持的是李阀，而林元与李阀将来必为敌手。
梵清惠派师妃暄来监视林元，若监视者成了林元的妻子，慈航静斋将颜面尽失。
因此师妃暄内心挣扎。
见师妃暄犹豫不决，林元神情严肃起来：“不必在意慈航静斋，我无惧她们，你放心。”
“而且我推测，慈航静斋中最强的应是创立者地尼，我敢断定她必然尚在人间，恐怕已是天人境界的强者。”
师妃暄闻言怔住。
她抬头望向林元，面露惊异。
“你……你为何如此肯定？”
地尼是慈航静斋的创立者。
但她早已离世，这在慈航静斋中人尽皆知。
可林元竟说她未死，这怎么可能？
林元微微一笑：“因为她的修为。你知道地尼离世时是何等境界吗？”
师妃暄摇了摇头。
看来，即便是身为圣女的师妃暄，对地尼也知之甚少。
林元笑道：“根据我最近收集到的信息，地尼去世时是大宗师境巅峰。”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师妃暄目光微凝：“说明地尼祖师至少拥有七百年寿命。”
林元笑道：“那地尼当初是怎么死的？”
师妃暄思索片刻，似乎是寿终正寝。
可是，一个大宗师境巅峰的高手，怎么可能才一百多岁就寿终正寝？
要知道，大宗师境巅峰在大隋已经无人能敌。
难道真如林元所说，地尼祖师并未死去？
这么多年过去，地尼祖师该有多强？
是否已经跨越那道界限，突破至天人境？
想到这里，师妃暄感到思绪受到了冲击。
“但地尼祖师为何要假死？”
师妃暄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林元看着师妃暄笑道：“你真以为踏入天人境就无敌了吗？”
师妃暄目光一凝，紧紧盯着林元。
她想起师父曾说过，亲眼见过大隋精锐镇杀一名百越的天人境强者。
难道林元也知道这等秘闻？
师妃暄的反应让林元有些意外。
“看来你是知道的。不过我很好奇，是谁告诉你的？这种秘闻在江湖上应该一直被封锁着吧？”
师妃暄注视着林元，若有所思。
“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她说年轻时游历天下，曾亲眼见到一名天人境强者被一支大隋精锐镇杀。”
“原来如此，那就不奇怪了。”
绾绾、傅君婥和红佛都震惊不已。
天人境强者号称堪比神仙，怎么会被镇杀？
即便是天人境之间的战斗，也极少出现被镇杀的情况。
显然，绾绾、傅君婥和红佛都不曾听闻这等秘闻。
林元轻拥着绾绾，解释道：“其实在这个世界，各个强大的王朝之所以能够掌控江湖，是因为每个王朝都拥有一支足以对抗天人境强者的精锐部队。”
“这也是为什么天人境强者很少出世的原因。我们所知道的天人境强者，要么与王朝互不相犯，要么就与王朝保持着良好关系。”
“你见过有哪个天人境敢去招惹强大王朝的？”
绾绾三人没想到江湖中还有这样的隐秘。原来天人境也会被镇杀，并非真正无敌。
以前她们以为天人境不轻易出手，是因为有其他天人境牵制。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只是林元怎么会知道这些？
绾绾三人望向林元的目光中带着审视。
林元笑了笑：“你们别忘了，我手中可有一支锦衣卫。”
绾绾三人顿时明白了。锦衣卫搜集情报的能力，她们是清楚的，江湖上几乎没有哪个机构能与之相比，连大隋的候官也逊色几分。
师妃暄凝视着林元，神情凝重：“你之前说，你不怕慈航静斋，即便知道地尼祖师可能还活着，并且是天人境，你也不担心。这是否意味着你手中……”
师妃暄没有说完，但意思已很明确。
林元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师妃暄轻叹：“果然如此。”
绾绾等人一脸震惊，望着林元。
“难道背嵬军和白马义从……”
背嵬军与白马义从给她们的感觉极不寻常，这两支军队的强大甚至超过骁果卫。
难道这两支军队真的具备镇杀天人境的实力？
一时间，师妃暄也注视着林元，等待他的解释。
林元笑了笑：“或许吧，我也不清楚，他们又没真的对天人境出过手。”
师妃暄眼眸微动：“这么说，他们确实有镇杀强者的能力？”
林元笑道：“他们确实懂得合击之术，但能否对付天人境还不好说。不过要镇杀大宗师境，倒是轻而易举。”
无论是背嵬军还是白马义从，都拥有镇杀大宗师境强者的实力。不论是大宗师境初期还是巅峰，都难以逃脱他们的围攻。
至于他们是否能镇杀天人境，林元并不确定，因为他从未细问。
师妃暄注视着林元，蹙眉问道：“这两支军队能凝结出战魂吗？”
绾绾三人对这个词感到陌生——战魂是什么？听起来似乎很厉害。
林元搂着师妃暄，略显诧异：“这你师父也告诉你了？”
师妃暄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林元无奈道：“可以，怎么了？”
师妃暄轻叹一声：“果然如此。只要能凝结出战魂，就能布下战阵，镇杀天人境。”
其实师妃暄对此了解有限，只记得师父提过，当年大隋的精锐部队就曾凝结战魂，以战阵镇杀过一位天人境强者。
绾绾、傅君婥和红拂第一次听闻这等秘事，不由得望向林元，神情复杂。
看来，林元还有许多事未曾告诉她们。
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林元笑道：“别多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是岳云和赵云告诉我的，之前我也不了解。”
绾绾盯着他，见他并未说谎。
“难怪你刚才那么嚣张，原来是有底气了。”
林元不以为意：“说什么呢，我以前没底气的时候，不也一样吗？”
绾绾想了想：“也是，你这人就算没倚仗也照样爱作死。”
“你运气不错，若是遇上性子烈的，恐怕命都没了。”
林元将绾绾往怀里一带，含笑说：“是啊，我运气向来不差。”
师妃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
被林元这样揽着，又处在狭小空间里，她总觉得不自在。
傅君婥与红佛倒是早已习惯这般情景。
她们虽已是先天境修为，但与师妃暄、绾绾这样的宗师境相比，仍差了一截。
宗师之能，远非先天可比。
前往平凉城还需三四日路程，马车虽快，却仍要这么长时间。
林元在车上倒不觉得疲惫。
他凑近师妃暄耳边，轻声问：“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师妃暄脸颊更红了：“胡说什么，我是出家人，怎能嫁你？”
林元微微一怔，低头看她：“出家人？你现在这样，哪像出家人？”
此时师妃暄正被他紧紧搂在怀中。
与出家人的形象相去甚远。
她试图挣脱，却动弹不得。
只好嗔怪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林元笑了起来：“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放心，嫁给我之后，你依然可以信佛。”
虽然林元对佛门并无好感，但师妃暄本是佛门俗家**，他不会阻拦她的信仰。
信佛总比信奉那些邪门歪教要好。
林元支持夫人信佛，却看不惯佛门。若他登基为帝，第一件事便是让佛门纳税。
即便在这乱世，佛门也能过得逍遥自在。
朝廷赋税轻重，与他们毫无干系。
以致越来越多人投身佛门。
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师妃暄瞪了他一眼：“你怎知我一定会嫁你？”
林元轻声一笑：“当你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其实已经别无选择。”
师妃暄微微一怔，脸颊泛起红晕，轻轻瞥了林元一眼。
她心中早已默许，毕竟并不抗拒林元的怀抱。
身为出家人，这般举止已是破戒。
只是她嘴上仍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