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就见棒梗带着小当、槐花，还有阎家的闫解媞几个孩子，蹲在墙角玩弹珠。刘大壮走过去，从兜里摸出一把水果糖，给每个孩子发了两颗：“拿着吃，别往嘴里塞沙子。”
孩子们乐坏了，嘴里喊着“刘叔”“小姨夫”，剥开糖纸就往嘴里塞，甜得眯起了眼。
秦京茹和秦小鹃在屋里聊了半晌，出来透气时，正见秦淮茹和贾张氏蹲在中院的石板上洗衣服，木盆里的泡沫堆得老高。
秦京茹笑着喊：“淮茹姐，洗完了没？过来歇会儿，我这儿有瓜子，咱边嗑边聊。”
秦淮茹搓着衣服抬头笑：“就好就好。”贾张氏也跟着拧干最后一件衣裳，难得没说啥酸话，跟着秦淮茹往秦京茹这边走。
几个女人凑在一块，抓着瓜子边嗑边唠家常，从院里的琐事说到孩子的调皮，笑声一阵接一阵。
几个女人正聊得热乎，于莉从前院探个脑袋进来，见院里热闹，也笑着跑过来。
于莉听见秦京茹喊她，立马应声往那边走，路过刘大壮身边时，脚步莫名顿了半秒，眼睛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瞟了他一眼。
这一眼刚对上，她脸颊“腾”地就红透了，脑子里瞬间闪过傍晚拦住他时的画面——那会儿她鼓足勇气说的话、他挑眉笑的样子，全涌了上来。
她慌忙别过脸，却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脚步加快溜到秦京茹身边，耳朵尖都红得要滴血。
刘大壮看着她这副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直乐：刚才独处时那股子大胆劲儿去哪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倒比那会儿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
秦京茹赶紧招手：“于莉姐，过来聊天！”说着抓了一把瓜子塞她手里。
贾张氏瞅着一群年轻媳妇说笑，自己杵在旁边确实不自在，正想找由头走，秦京茹看出她的心思，抓了满满一大把瓜子递过去：“婶子，您拿着嗑。”
贾张氏接过来，笑着摆手：“你们聊你们聊，我回去躺会儿。”
等贾张氏走了，秦京茹对於莉说：“于莉姐，你去后院叫娄晓娥过来呗？她怀着孕一个人闷得慌，过来热闹热闹。”
于莉应声去了，没多久就把娄晓娥拉了过来。娄晓娥手里还捧着一小包花生，笑着说：“刚炒的，给大伙尝尝。”
几个女人凑在一块，从四合院的家长里短聊到轧钢厂的趣闻，说着说着就拐到了男女那点事上，娄晓娥和于莉说得眉飞色舞，秦京茹和秦小娟红着脸低头嗑瓜子，偶尔偷偷抬眼笑。
秦淮茹瞅着她们，心里直叹气：合着就我是孤家寡人，你们一个个都有男人疼。
聊着聊着，话题又落到刘大壮身上，几人偷偷往中院那头瞄，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刘大壮正和傻柱他们抽烟聊天，耳朵却跟装了雷达似的，把女人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几个女人，多多少少都跟自己有点牵扯，这么背后念叨，真是……
院里的中年妇女们收拾完家务，见自家男人都扎在中院，也三三两两地凑了过来。看小媳妇们聚在一处说笑，男人们围着棋盘热闹，她们也找了块空地扎堆。
一大妈瞅着小媳妇们手里的瓜子花生，笑着说：“你们等着，我回家拿点瓜子，咱也热闹热闹。”
她刚把瓜子摆出来，贾张氏就从屋里钻出来，挤到她们堆里：“啥好事不带我一个？”
这帮中年妇女聊起来可比小媳妇们放得开，家长里短说够了，就往男女那点事上扯，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笑得前仰后合。
这下中院更热闹了，男人们的棋声、孩子们的嬉闹、女人们的笑骂混在一块，满院都是烟火气。
刘大壮在旁边看着，心里挺满意。想当初贾张氏懒得出奇，油瓶倒了都不扶，让她帮着洗衣服比登天还难，被自己敲打了几次，如今总算知道帮衬秦淮茹了。
这边傻柱和三大爷的棋也下到了关键处，傻柱的车正对着三大爷的老将，三大爷急得抓耳挠腮，嘴里念叨：“不算不算，我刚才那步走错了，得悔一步。”
“凭啥悔棋啊？”傻柱按住他的手，“落子无悔，这是规矩！”
“我就悔一步，就一步……”三大爷拉着傻柱的胳膊撒娇，那模样逗得周围人直笑。
许大茂在旁边喊：“三大爷，输了就认，别耍赖！不然以后没人跟你玩了！”
三大爷被说得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傻柱“将军”，嘴里嘟囔：“今儿个手气不好，不算不算，明天再下！”
傻柱得意地笑：“咋？想赖账？一毛钱呢！”
“啥一毛钱？”三大爷装傻，“我啥时候说要赌钱了？傻柱你别瞎起哄！”说着起身就想溜，被傻柱一把拉住：“别跑！”
俩人拉拉扯扯闹成一团，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一大爷笑着摇头：“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傻柱，三大爷那点钱还不够他算计的，算了吧。”
傻柱这才松手：“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别想赖！”
三大爷拍着胸脯：“下次我让你输得服服帖帖！”
二大爷刘海中端着个大搪瓷缸子出来，里头泡着胖大海，慢悠悠地晃到中院，一看棋盘都快收了，急得直嚷嚷：“哎哎哎，先别散啊！我还没下呢！”
傻柱正收拾棋子，头也不抬地损他：“二大爷，您这是踩着点来的？等您下锅呢？再晚点，棋盘都能当饭桌了！”
这话把二大爷气的，手一抖，茶杯盖“当啷”掉地上，跺着脚骂：“你个傻柱子！嘴里就没句好话！”
刘大壮和一大爷对视一眼，都挺无奈——傻柱心眼不坏，就是这嘴太损，没轻没重的。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今儿太晚了，明儿还得上班。明儿晚上吃完饭，咱接着下，让二大爷先来，成不？”
二大爷这才顺了气，捡起杯盖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刘大壮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里琢磨：这四合院啊，就得这样吵吵闹闹才有滋味。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月光里慢慢散开，带着股子烟火气，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