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刘大壮就瞅见公示栏前围了一堆人,挤进去一瞧,自己的转正报告赫然贴在最显眼的地方,红章盖得清清楚楚——从今天起,他就是轧钢厂正式的采购员了!
“恭喜啊大壮!”旁边的老王拍着他的肩膀,“以后就是正式工了,好好干!”
“借您吉言!”刘大壮心里美滋滋的,走路都带风。
这转正不仅意味着工资涨了,更意味着在厂里站稳了脚跟,以后跑采购更方便,给秦家庄带货、自己弄点好处都名正言顺。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傍晚刘大壮刚蹬着车进四合院,就见许大茂倚在自家门框上,脸上堆着笑,手里还摇着把蒲扇:“哟,这不是咱们院的大采购员吗?转正了也不吱一声,不够意思啊!”
刘大壮停下车,心里纳闷——这许大茂平时跟他不对付,今儿咋这么热乎?
“许师傅说笑了,刚下来的通知,还没来得及说。”
“啥师傅不师傅的,叫我大茂就行!”许大茂几步凑过来,热络地拉着他的胳膊,“晚上没啥事吧?到我家喝两盅,我刚弄了只鸡,咱哥俩好好聊聊!”
刘大壮挑眉,这许大茂葫芦里卖的啥药?他转念一想,反正晚上没事,去看看也无妨,正好瞧瞧这两口子的热闹。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大壮笑着说,“我回家放下东西,再去供销社买点东西,总不能空着手去。”
“哎,买啥东西!都是街坊!”许大茂嘴上客气,眼里却闪过一丝满意。
刘大壮没听他的,回家放了东西,转身去供销社买了包糕点——这玩意儿在这年头算稀罕物,提着去串门不寒碜。
刚到许大茂家门口,就闻见一股肉香。许大茂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娄晓娥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没怎么看,见刘大壮进来,赶紧站起来,脸上有点不自然:“刘……刘同志来了。”
“嫂子好。”刘大壮把槽子糕递过去,“一点心意。”
娄晓娥接过去,红了红脸:“还让你破费了。”
“客气啥!”许大茂端着个砂锅从厨房出来,锅里炖着鸡,油花飘在上面,香得人直咽口水,“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桌子摆在屋里,许大茂又炒了盘花生米,拍了根黄瓜,把酒瓶子往桌上一墩:“二锅头,够劲!今儿咱不醉不归!”
刘大壮坐下,刚要倒酒,许大茂拦住他:“哎,咱得有规矩!在厂里喝酒,我向来是‘一大三小’——你喝一杯,我喝三杯,咋样?敢不敢?”
刘大壮乐了,这许大茂明摆着是想灌他啊。论酒量,他穿越前在酒桌上练过,加上现在体质好,还真不惧:“行啊,听你的。”
许大茂得意地笑了,拿起酒瓶先给刘大壮倒了满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三杯,端起来:“来,先祝贺你转正!干了!”
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连干三杯,抹了把嘴:“该你了!”
刘大壮端起杯,慢慢喝了一口——他可没傻到真跟许大茂拼酒,意思意思就行。
许大茂见状,不乐意了:“哎,你这不行啊!得干了!”
“别急啊,慢慢喝,菜还没动呢。”刘大壮夹了块鸡肉,故意吧唧嘴,“嗯,大茂你这手艺可以啊,比傻柱强。”
一提傻柱,许大茂更来劲了,又给自己倒了三杯:“那是!傻柱就会瞎糊弄!来,再走一个!”
这酒局就这么开了,许大茂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嘴里东拉西扯,一会儿说厂里的八卦,一会儿骂傻柱缺德,一会儿又打听刘大壮采购的门路,眼神里全是算计。
刘大壮心里门儿清,嘴上应付着,酒却喝得慢,鸡肉倒是吃了不少。
娄晓娥坐在旁边,偶尔给添点酒,大多时候沉默着,看许大茂的眼神带着点无奈。
第一瓶二锅头见底时,许大茂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脸通红,眼神发直。
他手忙脚乱地打开第二瓶,刚给刘大壮倒了半杯,自己先端起杯子,没等喝呢,身子一歪,“咚”地一声栽到了桌子底下,打起了呼噜。
“这……”娄晓娥傻眼了,赶紧站起来,“他怎么喝成这样……”
她蹲下去想拉许大茂,可许大茂死沉死沉的,拽了半天没拽动,累得直喘气:“刘同志,你……你能搭把手不?把他扶到床上。”
“行。”刘大壮早就等着这一刻了,嘴上应着,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许大茂的胳膊。
许大茂跟摊烂泥似的,浑身使不上劲,全靠两人拖着走。
刘大壮扶着许大茂的右肩,娄晓娥扶着左肩,刚走两步,许大茂突然往左边一歪,娄晓娥没站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刘大壮这边靠过来。
“哎呀!”娄晓娥低呼一声,感觉自己胸前蹭到了刘大壮的手背,跟触电似的赶紧往旁边躲,脸上瞬间红透了,“对……对不起。”
“没事。”刘大壮嘴上说着,心里却有点痒痒。这许大茂,关键时刻还挺“懂事”。
可没走两步,许大茂又往右边倒,娄晓娥没办法,只能又凑过来,这次靠得更近,胳膊都碰到了一起。
刘大壮能感觉到她胳膊的柔软,还有身上淡淡的香味,跟上次在拐角时闻到的一样。
好不容易把许大茂拖到床边,两人刚要把他放下去,刘大壮突然“哎呀”一声,故意松了下手,还往旁边拽了许大茂一把。
许大茂的身子猛地往床里倒,娄晓娥本来就使着劲,被这么一带,顿时失去平衡,尖叫着往前扑去。
刘大壮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随即又“赶”上去,正好让娄晓娥扑在自己身上。两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刘大壮在下,娄晓娥在上,脸对脸,鼻尖对着鼻尖。
更巧的是,两人的嘴又撞在了一起。
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没有突如其来的惊慌,只有意料之外的柔软。
娄晓娥的嘴唇像花瓣似的,带着点酒气,温温热热的。
刘大壮脑子里“嗡”的一下,上次没忍住的念头这次彻底爆发了——穿越四合院不捅次炉子,确实白来一趟!
他没等娄晓娥反应过来,胳膊一使劲,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唔……”娄晓娥眼睛瞪得溜圆,刚想挣扎,刘大壮的舌头已经撬开了她的牙关。
这一下,娄晓娥彻底懵了。她浑身发软,挣扎的力气都没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齿间传来的霸道气息。
许大茂的呼噜声在耳边响着,可她却像听不见似的,只能感觉到身上男人的体温,还有那只搂着自己腰的手,带着让她心慌的力量。
她想推开他,可手碰到他的胸膛,却像被吸住了似的,怎么也使不上劲。
心里又羞又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多久没人这么抱着她了?许大茂从来只会对她大呼小叫,哪有这样的温柔又霸道?
刘大壮可不管她怎么想,吻得越来越投入,手也忍不住在她背上轻轻摩挲。
这娄晓娥看着瘦,身上的肉却软得像棉花,比秦淮茹还让人着迷。
不知过了多久,娄晓娥突然猛地推开他,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后缩,手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羞又气:“你……你混蛋!”
刘大壮喘着气,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红肿的嘴唇,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说不清的滋味:“对不住啊嫂子,你太漂亮了,我……我没忍住。”
“你别说了!”娄晓娥赶紧站起来,整理着皱巴巴的衣服,头发都乱了,“这件事……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赶紧走!”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显然是乱了分寸。
刘大壮也知道见好就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行,就当是个意外。”他看了眼床上打呼噜的许大茂,心里冷笑,“那我先走了,你……你也早点休息。”
娄晓娥没说话,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刘大壮轻轻带上门,走出许大茂家,晚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不少。
回到自己屋,刘大壮倒了杯凉水喝,琢磨着刚才的事。
娄晓娥那半推半就的样子,明显是对许大茂早就不满了。
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起秦京茹害羞的样子,一会儿想起娄晓娥泛红的眼角,嘴角忍不住上扬。这采购员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