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四合院,本该是炊烟渐歇的时候,可一股霸道的香味突然炸了锅——那是红烧鱼的味,带着酱油的醇厚、糖的微甜,还有点酒的清冽,混着鱼肉本身的鲜,像长了腿似的,顺着门缝、窗缝往各家钻。
刘大壮正在屋里装盘,红亮的酱汁裹着金黄的鱼肉,鱼眼凸起,鱼尾微翘,光看着就让人直咽口水。他这中级烹饪技巧可不是盖的,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鱼肉嫩得能掐出水,连鱼骨缝里都浸满了味。
“真香啊……”他自己都忍不住闻了闻,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鲜得眉毛都快掉了,“比傻柱那食堂菜强多了!”
这话刚说完,院外就传来了动静。
“妈!我要吃鱼!我闻到鱼香味了!”是棒梗的嚎叫,带着哭腔,一听就是被馋坏了。
“哭啥哭!”贾张氏的大嗓门紧接着响起,“肯定是刘大壮那小子!白天我就看见他拎着鱼回来了,这么大的鱼,不知道分点给街坊,真是没良心!”
“我不管!我就要吃鱼!”棒梗开始撒泼,“不给我吃我就去抢!”
“你敢!”贾张氏压低声音,“那小子现在不好惹,硬抢得吃亏。等着,让你妈给你想办法。”
刘大壮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想办法?我看是想占便宜吧。
果然,没过两分钟,中院就传来贾张氏跟秦淮茹的拉扯声。
“秦淮茹!你去!”贾张氏的声音带着蛮横,“你去跟刘大壮要鱼!你不是会哭吗?你去哭哭,他一准给!”
“妈,这不合适吧……”秦淮茹的声音带着为难。
“有啥不合适的?”贾张氏尖声说,“棒梗是你亲儿子!你看他都馋成啥样了?脸都瘦了!你要是不去,就是没良心!连自己儿子都不管!”
“我……”
“别我我我的!”贾张氏打断她,“你不去是吧?行!今晚你就别回屋睡了!我让棒梗跟你耗一晚上,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刘大壮挑了挑眉,这贾张氏真是把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轻轻的,带着点犹豫。
“谁啊?”刘大壮明知故问。
“是我,大壮兄弟。”秦淮茹的声音怯生生的。
刘大壮打开门,就见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大海碗——那碗比傻柱的饭盒还大,一看就是准备来“满载而归”的。
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楚楚可怜。
“秦姐?有事?”刘大壮故意往屋里让了让,红烧鱼的香味更浓了。
秦淮茹的鼻子明显抽了抽,眼睛往屋里瞟了瞟,看见桌上那盘红烧鱼,喉结动了动,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大壮兄弟……我……我是来……”
她这眼泪来得又快又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掉,嘴角还往下撇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声音哽咽着:“棒梗……棒梗他好几天没吃肉了,刚才闻着你家鱼香,在家闹得厉害,哭着喊着要吃鱼……我知道这不该来麻烦你,可……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说着,她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那袖子都磨得起毛了,更显得可怜。
刘大壮心里门儿清——这是白莲花技能全开了。
换了傻柱,这会儿怕是早就心软,把半条鱼都给她了。
“秦姐,不是我不给你。”刘大壮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鱼,“我就炖了一条,不大,也就五斤多,我自己吃都够呛,真没多余的。”
秦淮茹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也带了点哭腔:“就……就一点点也行啊……让棒梗尝尝味……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香的鱼呢……”
刘大壮刚想拒绝,就见秦淮茹往前凑了半步,突然伸出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胳膊,把胳膊往自己胸前一夹,来回轻轻摇着:“大壮兄弟,你就行行好呗?就一点点,啊?”
柔软的触感传来,带着点温热,刘大壮的胳膊被夹在中间,像陷进了棉花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娘们,为了鱼也是拼了,连这招都使出来了。
不得不说,秦淮茹这招确实管用,换了哪个男人,怕是都得酥半边身子。
可刘大壮心里清楚,这女人就是个无底洞,今天给了鱼,明天就得要肉,后天说不定就敢开口借钱,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但……胳膊上传来的触感是真的舒服。
刘大壮看着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盘算了一下:让她白占这便宜?不行。不给鱼?她回去肯定被贾张氏折腾。
“行吧。”刘大壮突然开口,“鱼可以给你点,但……”
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问:“但啥?只要能给棒梗带点回去,我啥都答应!”
刘大壮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头顶:“让我抱五分钟。五分钟后,给你装鱼。”
秦淮茹“啊”地一声,浑身瞬间僵住,脸“唰”地红透了,连耳根都红了。她没想到刘大壮这么直接,吓得抬手就想推他:“你……你干啥!放开我!”
“放开你?”刘大壮低头看着她,声音带着点戏谑,“放开了,鱼可就没了。
你想想,回去要是拿不到鱼,贾张氏能让你安生?棒梗能饶了你?说不定今晚真让你睡院里。”
秦淮茹的动作停住了。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贾张氏的撒泼,棒梗的哭闹,还有自己那间冷飕飕的屋……她咬着嘴唇,心里又羞又气,可偏偏没办法。
她对傻柱也用过类似的招,最多就是让傻柱摸下手,或者靠得近点,哪像刘大壮这样,直接抱得这么紧?这怀抱太结实了,带着点男人的汗味和鱼香味,让她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就……就五分钟……”她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点哭腔,“你……你可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刘大壮笑了笑,没再动,就这么抱着她。
怀里的女人身子软软的,还在微微发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刘大壮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还有胸前的起伏。
说不动心是假的,毕竟是个漂亮女人,还是个勾人的寡妇。
但他心里清楚,这也就是占点便宜,真要是跟她扯上关系,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刘大壮来说,是抱着温香软玉的享受;对秦淮茹来说,却像过了一个世纪,每一秒都如坐针毡,脸红得能滴出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时间到。”刘大壮松开手,看着她慌乱地整理衣服,头发都乱了,“坐会儿,我给你装鱼。”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小声说:“我……我不坐了,你快点装吧。”
刘大壮也不勉强,拿起她带来的大海碗,往里面夹了满满一碗鱼肉,连鱼肚子上最肥的那块都给了,还浇了两勺汤汁:“行了,拿回去吧。”
秦淮茹接过碗,手指都在抖,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像后面有狼追,连头都没回。
刘大壮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关上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
“这白莲花,手段是不少,可惜遇上我了。”他摇摇头,重新坐回桌前,夹起一块鱼,“还是我的红烧鱼香。”
中院里,贾张氏早就等不及了,看见秦淮茹拿着大海碗回来,一把抢过去:“这么多!够了够了!”她闻了闻,香味直冲脑门,赶紧拉着棒梗回屋,“快吃快吃,别让别人看见了!”
秦淮茹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想起刚才被抱住的感觉,心里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只觉得刘大壮这小子,跟傻柱完全不一样,既霸道又精明,让她有点怕,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感觉。
刘大壮可不管她怎么想,他吃着红烧鱼,心里琢磨着:下次得弄点别的好吃的,再馋馋他们。这四合院的日子,就得这么热热闹闹的才有意思。
至于秦淮茹这朵白莲花,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偶尔占点小便宜还行,真要是陷进去,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