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洗漱完生怕吵醒他媳妇，穿好衣服就往外跑——得给新媳妇和妹子买早饭去。
胡同口的包子铺已经冒起了热气，刚出笼的肉包子暄软白净，油乎乎的汤汁顺着褶子往下滴，馋得人直咽口水。傻柱豪气地喊：“老板，来八个大肉包！要肥瘦相间的！”
老板麻利地用油纸包好：“好嘞！八个肉包，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傻柱又去隔壁买了三份豆浆，两根刚炸好的油条，用油纸一包，沉甸甸地拎在手里，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他琢磨着，自己吃仨，妹子吃俩，剩下的仨给小鹃，再加上油条和豆浆，指定够吃了。
回到四合院，何雨水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院里的石墩上背书。“妹子，早饭买回来了！”傻柱扬了扬手里的油纸包，“快进屋，叫你嫂子起来吃饭。”
何雨水笑着应了，进屋叫醒秦小鹃。秦小鹃揉着眼睛出来，头发还有点乱，见了傻柱，脸微微一红，昨晚的羞涩还没褪去。
仨人围坐在桌前，傻柱把包子往秦小鹃面前推了推：“快吃，刚出锅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何雨水拿起一个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边吃边看书。
傻柱也不含糊，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嗷呜”一口咬下去，汤汁溅了一脸，他也不在意，用袖子一抹，又拿起豆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
秦小鹃看着他俩，也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她吃相不算斯文，但也不粗鲁，一口一口吃得挺香。
傻柱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一份豆浆，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舒坦！”
再看秦小鹃，面前的三个包子已经没了，两根油条也下肚了，正端着最后一份豆浆小口喝着。傻柱看得有点愣——这饭量，比他还猛点。
秦小鹃喝完豆浆，擦了擦嘴，见傻柱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吃多了吧？”
傻柱赶紧摆手：“不多不多！能吃是福！”他瞅着秦小鹃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媳妇，你是不是还没吃饱？”
秦小鹃摇摇头：“没事，我又不干啥重活，吃个半饱就行了。”
“半饱？”傻柱嘴角直抽抽，心里嘀咕：这都吃了仨包子俩油条，还喝了碗豆浆，这要是全饱，得造多少粮？但他嘴上不能说，得撑住四九城爷们的面子，拍着胸脯说：“那是我今天买少了！下次我多买，管够！”
秦小鹃却认真起来：“哪能天天买着吃啊？多贵。等会儿我跟你要点面，蒸些窝头，掺和着吃，不然你那点工资，哪经得住这么造？”她顿了顿，又说，“我在家也就洗洗衣服、扫扫院子，不干重活，吃个半饱真没事。”
傻柱这才想起刘大壮当初说的——秦小鹃啥都好，就是饭量有点大。
他心里反倒踏实了，笑着说：“嗨，多大点事！我是厨子，还能让你饿着？晚上我从厂里给你带盒饭，肉管够！”他又想起娄老太太，“对了，你没事多去后院陪陪老太太，她一人怪孤单的。问问她想吃啥，你给她做，咱把她当亲奶奶伺候。”
秦小鹃赶紧点头：“哎，我知道了。”她看得出来，傻柱是真孝顺老太太，这样的男人，差不了。
吃完饭，傻柱揣着饭盒去上班，秦小鹃送他到院门口，小声说：“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
傻柱心里一暖，嘿嘿笑：“哎，知道了！”
再说刘大壮，早上起来洗漱完，推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刚出胡同口，就见许大茂也推着车过来了，俩车把差点撞上。
“哟，大壮哥，早啊。”许大茂笑着打招呼，脸上那点坏气收敛了不少。
“早。”刘大壮点点头，俩人并排骑着车往轧钢厂走。
路上，许大茂没话找话：“大壮哥，昨儿傻柱那婚礼，够热闹的吧？我瞅着他新媳妇挺能干，一顿吃仨包子俩油条，比傻柱还能吃。”
刘大壮乐了：“人家能吃是福，傻柱是厨子，还愁供不起？”
许大茂咂咂嘴：“也是。对了大壮哥，晚上有空不？到我家喝两盅，娄晓娥说想谢谢你，前阵子你给找的那个育儿书，挺靠谱。”
刘大壮心里一动——他早就想去看看娄晓娥，毕竟她怀着孕，一个人在家不容易。
可许大茂不在家的时候，他总去也不是事，这年头对作风问题看得重，传出去闲话不好听。
现在许大茂主动邀请，正好顺理成章。
“行啊，晚上下班过去。”刘大壮应了。
俩人骑着车，没一会儿就碰见了迎面而来的一大爷和二大爷。
一大爷推着车，二大爷跟在旁边，唾沫横飞地说着啥，估计又在吹嘘自己当年的“功绩”。
“一大爷，二大爷，上班去啊？”刘大壮笑着打招呼。
“哎，大壮啊。”一大爷点点头，眼里带着笑意，“昨儿傻柱那事，多亏你帮忙了。”
二大爷也凑过来：“是啊是啊，大壮，你这办事能力，没的说！晚上傻柱家还有剩菜不？要不咱再凑凑？”
许大茂在旁边撇嘴：“二大爷，人傻柱刚结婚，哪有空招呼你？要吃自己家做去。”
二大爷瞪了他一眼，又对刘大壮说：“大壮，你可别学许大茂，抠门！”
刘大壮笑着打圆场：“行了二大爷，等过阵子我休班，弄点好酒好菜，咱院里聚聚。”
“哎，这才对嘛！”二大爷乐了，跟一大爷推着车走了。
许大茂看着他俩的背影，小声对刘大壮说：“你看二大爷那德性，就知道蹭吃蹭喝。”
刘大壮没接话，心里琢磨着晚上去许大茂家带点啥。
娄晓娥怀着孕，得吃点有营养的，他空间里还有两斤红糖，两斤鸡蛋，正好拿过去。
到了轧钢厂，俩人各自往车间走。
傻柱刚进后厨，马华就凑上来：“师父，昨儿累着了吧？看这黑眼圈，够拼的啊！”刘岚也跟着笑：“新嫂子啥样啊？快说说，是不是把你拿捏得死死的？”
傻柱脸一红，掏出兜里的奶糖往桌上一撒：“少贫嘴！吃糖吃糖！”众人哄笑着抢糖，马华塞嘴里一颗，含糊道：“师父，啥时候请咱吃满月酒啊？”傻柱笑骂着踹他一脚，后厨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