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从甲板上回来,看到自己的房门口围拢了好多人,连刚才房里的小丽也站在其中,他吃了一惊,连忙拨开人群走到门口一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才浓妆艳抹的小丽变成了粗布麻衣头发蓬乱的浣妇?
南宫谨没敢打扰里面的两人,他又关上了房门,将旁边看热闹的众人吆喝着离开,有些不解的向小丽打听着情况。
“那位公子真的是独孤雁?”
小丽没有回答南海的问话,而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们公子是叫独孤雁,怎么了?”
“唉,是我们没有缘分,难道我连一个废了的花魁都不如吗?”小丽自言自语怅然若失,独自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留下一脸懵逼的南海继续在甲板上徘徊。
直到秋水荷完全停止了哭泣,郑义才小心的问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
秋水荷沙哑的声音响起:“公子不必为我挂怀,水荷今生还能再见公子一面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了,水荷已死而无憾。”
“别这么说,咱们都还这么年轻,人生的路还很长,还有很多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咱们都要坚强而快乐的活下去。”
秋水荷慢慢抬起了脸,看着郑义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幻若星辰的眼眸,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这该不是梦幻吧?她好像自言自语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充满信心,我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我们要让那些祸害我们的人看到我们没有被打倒,没有被压垮,我们要活的更精彩,更有意义!”
“我相信你,独孤公子,我从今后一定好好活……”
郑义看着秋水荷脸上的疤痕,这像是被鞭子抽打留下的,他放出神识探查着那些皮肤组织,结合圣丹子留下的那些药理知识,郑义觉得,自己也许能尝试修复这些疤痕,还秋水荷之前的容貌,这样秋水荷就能活的更自信些。
“水荷小姐,我可以试试将你脸上这些疤痕进行修复,可能会很疼,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你愿意尝试吗?”
“这是真的吗?”秋水荷觉得今天好像一直在梦境里,即便她几次用手掐了自己,但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我觉得差不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脸上的皮肤就能恢复如初。”
“我愿意!”
“好,你现在闭上眼睛,放松,我带你去另外一个空间,在那里给你慢慢的治疗。”
“嗯。”
秋水荷闭上了眼睛,她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再恢复清明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变了,远山、翠湖,周围绿草如茵,鲜花盛开,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远处天空中正朝这边飞来的,那是?五彩的凤凰!这是仙界吗?一定是!
那金色的凤凰在她的头顶盘旋了一下降落在不远处,发出清脆的鸣叫,秋水荷感觉这一切太不真实了,直到看见郑义就站在自己面前,她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又下意识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水荷小姐,你坐下来放松心情,接下来可能会很疼,你要是忍不住就抓紧我的胳膊。”
“嗯,我可以!”秋水荷此时无比确信眼前的独孤公子能够做到任何事情,这就是自己梦中的王子!
郑义的神识包裹住秋水荷脸上的疤痕,意念力控制着一把快刀将那些难看的凸起重新切开,这种钻心的疼痛袭来,秋水荷紧咬牙关,她的手紧紧的抓住郑义的胳膊,眼睛却一直紧盯着郑义那深邃的眼眸,她似乎忘记了疼痛,这种疼痛也恰好带给她真实感,秋水荷好想就这么一直近距离的看着郑义,心里荡漾着一波强过一波的幸福……
南海又在甲板上溜达了将近一个时辰,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郑义和那布衣女子都不见了,南海知道郑义的神通广大,也不再担心,独自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照进船舱的时候,南海从睡梦中醒来,他发现郑义也闭着眼睛盘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南海没有打扰郑义,连忙出去打好了水又叫了些饭食,这才招呼郑义洗漱吃饭。
郑义在玉葫芦空间里通过两个时辰的忙碌,终于完成了对秋水荷脸上伤疤的初步治疗,他给秋水荷脸上敷了些药膏,又内服了几种丹药,下一步就等七天后观察秋水荷伤口的愈合情况再决定是否进行第二次治疗。不过在玉葫芦空间里,秋水荷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加上时间差的缘故,只需两天时间,就能见分晓。
“公子昨夜去了哪里?我还有些担心呢!”
“不好意思,让南掌柜担心了。昨夜那个女子是一个旧相识,我去给她治疗脸上的伤疤了。”
“这样啊,能在这船上碰见旧识也是缘分呢,那女子的伤势怎样了?”
“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够恢复。”
“哎,这女子能够结识公子这样的朋友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报啊!昨夜我看那小丽姑娘很是伤心呢!”
“差点忘了,麻烦南掌柜替我向小丽姑娘表示歉意,也代我谢谢她告诉了我秋水荷小姐的下落。”
“秋水荷?昨晚那女子是秋水荷?真难以想象。”
“南掌柜也认识秋水荷小姐?”
“我哪有机会认识秋小姐,这秋小姐那年凭着那首‘水调歌头’夺得了青州花魁之冠,这个名字青州的谁人不晓?只是这秋小姐怎能沦落至此?”
“她是被人所害,说起来还和我有点关系。”
“和公子您有关系?这怎么可能?”
“她是被我得罪的一个仇家所害,那个人叫韩风”
郑义在玉葫芦空间里给秋水荷治伤的时候问了她被害的原因,秋水荷只是提到了韩风这个名字,其余的就不再多说,郑义想着定是那段伤心的往事让秋水荷不想再去回忆,但是有这个名字就够了,郑义猜想到韩风迫害秋水荷一定跟自己那天晚上驳了他的面子,又伤了他的护卫有关系。
“青州的韩大公子?那可是个鬼见愁,公子怎么会得罪了他?”
“说来话长,其实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这个韩风可真是嚣张的很。”
“韩风的父亲韩大川以前是青州的漕运使,他仗着有个妹妹是圣上的宠妃,在青州只手遮天,连青州牧都不放在眼里,他的儿子韩风更是个在青州没人敢惹的主,人送外号‘鬼见愁’。韩大川前几年调去了京都,韩风也去了京都国子监读书,只是偶尔回来,已经好很多了,青州总算少了一霸。”
“他如何嚣张我没工夫去管,不过他现在惹到我的头上,我就该教教他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