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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晨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纸,在地板的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清冽的晨露气息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独属于蝴蝶屋的药草芬芳。

雪烛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从混沌的睡梦中抽离。

第一个感觉是身侧的空荡,属于蝴蝶忍的温热与那份清雅的体香已然消散。

他微微侧头,枕畔依稀残留着她发丝蹭过的痕迹,柔软而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皮肤的记忆里。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身侧的薄被,昨夜的点滴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清晰得令人心颤——烛火下忍安静柔和的睡颜,自己心脏在寂静中如擂鼓般不受控的搏动,还有…那个短暂的、气息交缠的拥抱。

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窘迫与刻意掩饰的悸动。

她敏锐地睁开眼,带着初醒的朦胧问出的那句“怎么了?睡不着吗?”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他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莽撞的冲动侧身,手臂穿过被褥的缝隙,勾住了她那被鬼杀队制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依旧能感知到其下惊人柔韧和纤细的腰肢。

那一瞬间传递来的体温和隔着布料的柔软弧线,让雪烛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发烫奔涌。

忍的脸庞瞬间染上朝霞般的绯红,带着一丝意外和不易察觉的慌乱,“等下,你要干嘛?”

他将脸埋近了些,嗅着她颈间淡淡的紫藤花香和药草混合的气息,低声嘟囔,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抱一下你…我现在可没那个力气对你做别的。”

这句话与其说是安抚她,不如说是提醒自己清醒,别被这份近在咫尺的温柔和暧昧冲昏头脑。

忍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后便是难以言喻的放松,仿佛卸下某种防备。

她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背,语气重新恢复了温和,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真是个笨蛋…”她稍稍用力,将他推平在床铺上,“好了,躺好。”

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她并没有立刻抽回被他枕着的胳膊,反而侧身望着他,发丝有几缕垂落在他的颈窝,带来微微的痒意。

她的目光清澈而沉静,如同月下静潭:“好好休息,明天我还要继续研究紫藤花呢。”那声音如同晚风的低语,蕴含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嗯…”雪烛应着,视线在她微启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避开,将那份翻涌的情绪强压下去,“那…晚安。”声音低沉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忍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轻轻应了一声:“晚安。”

然后,便是漫长却又安稳的一夜,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和心照不宣的暖意。

阳光透过窗纸的光影已经移到了房间的中央,宣告着此刻早已日上三竿。

雪烛坐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臂,惊喜地发现经过一夜充分的休息,身体上的沉重和剧痛感确实减轻了许多。

虽然内腑仍有牵拉般的钝痛,断骨处也时不时传来闷闷的抗议,但至少不像昨日那样,动一动都仿佛在经受酷刑。

精神也随之振奋起来。

“唔…”他环顾四周。

昨夜稍显凌乱的被褥已被整理得妥妥帖帖,矮桌上的水杯加满了清水,擦拭得一尘不染。

空气中漂浮的淡淡紫藤花香比昨日更浓郁了几分,显然是精心更换过的。

连他随意扔在一旁的披风也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显眼的位置。忍的动作总是这样体贴而无声。

“对了!”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照亮了他的脑海,带来了无比的雀跃,“前不久,主公大人说…我的宅邸建好了!”

那个在蝶屋旁边空置了许久的地块,终于有了归属!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这个念头一旦燃起,就再也按捺不住。

强烈的渴望驱散了残留的疲惫。

他想立刻去看看,看看那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是简单朴素的小院,还是…稍微精致一点?他按捺不住这份迫不及待的好奇与归属感。

目光扫过安静的拉门,他直接扬声呼唤:“香奈乎!香奈乎,你在吗?”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宁静。

过了片刻,拉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隙,一张精致如人偶般的脸蛋探了进来。

香奈乎那双如同紫水晶般澄澈剔透的眼眸,此刻正带着一丝询问地望着他,带着天生的平静。

“兄长,您叫我?”她的声音如同风铃摇动,清脆却缺乏起伏的波澜,正是她一贯的风格。

“快快快!”雪烛瞬间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朝她招手,努力想要撑起身体,“扶我起来!我得去看看我的新宅子长什么样子!就在隔壁,现在就去!”

“现在?”香奈乎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那份平静的面具第一次因为兄长这个过于大胆的提议而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推开拉门走进来,步履轻盈无声,站在床边,目光中带着明确的担忧和不赞同,轻轻摇头:“兄长,姐姐说了,您的伤还需要静养。不能让你去太远的地方,更不能劳累。”她提及“姐姐”时,语气带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敬畏和信任。

“就在隔壁!几步路而已,哪里远了?”雪烛试图强调距离的微不足道,脸上挂着急切的笑容,手臂用力撑了一下床沿,却立刻牵动内伤,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锁紧。

身体远比想象的诚实。“你看你看,我觉得好多了!真的!快快快,扶我一把就行。”

香奈乎站在原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双漂亮的紫眸里清楚地映着挣扎:一边是姐姐临行前严肃的、不容违背的嘱托,她亲眼见过姐姐为了救回兄长彻夜未眠、熬制药剂时疲惫不堪的样子;

另一边,是眼前兄长眼中那近乎孩子气的、充满热切期待的亮光。

这让她陷入了一种罕见的、不知所措的境地。

她习惯了接受指令,习惯了执行命令,这种夹在两种重要“命令”间的困境,让她感到困惑和难以抉择。

虽然雪烛让她学会了自我意识,不过现在这样情况,的确让她难以决断。

小手的手指在宽大的袖口内下意识地绞紧了衣料。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地摇头,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种固执:“兄长,真的不行。”

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只认姐姐命令的样子,雪烛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感觉一股无力感混合着一点挫败感涌上心头,语气中带着夸张的无奈:“啊…你也太听话了吧?油盐不进,简直是小忍的复刻版啊…”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阳光在榻榻米上缓慢移动。

雪烛盯着香奈乎那副“你说破天我也不动摇”的小表情,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硬来肯定不行,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讲道理?她只认小忍的“道理”。苦肉计?效果甚微……

倏地,一个极其“危险”又十分贴合兄妹关系的念头,如同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悄悄钻进了他的脑海。

这丫头平时清清冷冷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他却知道一个她绝对无法抵抗的“弱点”——一个只存在于少数亲密时刻,才被他偶然发现的秘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堪称“奸诈”的笑意。

那笑容如同冬日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隙,带着某种暖意,却又绝对的不怀好意。

“唉,好吧好吧…”雪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重新靠回软枕上,语气变得温和甚至有点落寞,“不去就不去吧…香奈乎,那你过来一下,过来坐这儿,让哥哥看看。”

他拍了拍床榻的边缘,眼神温和得像是一个需要安慰的受伤兄长。

香奈乎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疑惑,但兄长难得流露出这种略显“脆弱”的情绪,让她心中那点基于命令的强硬稍稍软化。

她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顺从地走上前,在雪烛拍过的床榻边安静地坐下,像一尊乖巧的瓷娃娃。

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侧着头看向雪烛,紫水晶般的眸子干净无瑕,仿佛在问:“兄长,您有什么需要吗?”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踏入了兄长为她精心布下的“陷阱”。

“嗯…我们香奈乎最乖了,”雪烛伸出右手,带着兄长式的亲昵,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香奈乎的长发柔软顺滑,带着一种特别的凉意。

她似乎对这略显突兀的摸头杀有些困惑,但基于对兄长的信赖,她没有躲闪。

她脑中甚至还在思索:兄长是想安慰她刚才拒绝了他的请求,还是仅仅因为不能出去而感到失落?

然而,这层刚浮起来的、带着点暖意的困惑,在下一秒就被彻底粉碎!

就在她的精神稍有松懈,对头顶那只温厚的手掌几乎放下了防备的时刻——那只手的力量和方向陡变!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猝不及防的力道,瞬间压着她的肩膀向下!

“呀!”香奈乎短促地惊呼一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纤细的身体就被一股温柔而果断的力量按倒!

她不是被粗暴地推倒,更像是被兄长拽着,以一种失去平衡的姿态,面朝下地、毫无防备地扑在了床榻上柔软蓬松的被子上!

鼻腔里瞬间充满了被褥上沾染的干净阳光气息、草药香气和属于兄长身上独特的那种温暖气息——这气息平时让她安心,此刻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和惊慌!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

她的身体本能在这一下冲击后迅速试图反弹、挣扎——腰部绷紧,手肘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

但就在她挣扎着抬起身躯,准备脱离这种窘迫姿势的瞬间!

雪烛的攻击发动了!

这一次,他可是毫无保留,双手齐出!

左手如疾风般探向她右侧腰际最靠近肋下的位置——那里是身体侧面极敏感的区域!

右手则更快一步,如同灵蛇出洞,指尖带着精准的意图,隔着薄薄的蝴蝶家纹族服,瞬间搔刮在她的腋下边缘!

几乎是双管齐下,同步精准打击!

“噫咿呀——!!!”

一声比刚才尖锐十倍、音量拔高八度、饱含着难以置信的痛苦、惊恐和强烈失控感的惨叫,骤然打破了蝴蝶屋清晨的宁静,几乎要掀翻精致的屋顶!

什么清冷,什么澄澈,什么紫水晶般的无波无澜,在这一声绝对走音、如同濒死小鸟般凄厉的悲鸣前,通通灰飞烟灭!

香奈乎的身体如同遭受了最强烈的电击,整个人像一把被骤然压弯又猛烈弹开的弓!

猛地向上反弓起!所有挣扎、反抗的动作在这一击之下被彻底瓦解!

小腿向上乱蹬,试图摆脱那附骨之疽般的可怕感觉,小巧的脚趾头在足袋里都紧紧蜷缩了起来!

手臂则徒劳地、神经质地往后想要抓挠,却根本阻止不了那双在她薄弱点上肆意妄为的手!

“咿呀哈哈哈哈——住!住手!兄、兄长!不行啊!咿哈哈哈哈——!!”

笑声混合着细微的哭腔、尖叫和强烈的哀求,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她口中爆发出来。

脸颊、耳朵、甚至纤细的颈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无比滚烫的、滴血般的深红!

那双曾经清澈见底的紫水晶眸子,此刻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迅速蒙上一层厚厚的水雾,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一片模糊、摇晃。

精巧的五官彻底扭曲,嘴巴想死死咬住也办不到,只能半张着,发出连绵不绝、音调怪异的尖笑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哀求。

“哈哈哈啊——不行!真的不行!哈哈哈哈——停手!兄长!停……哈啊!”

她想说话,她想讲道理,她想搬出姐姐的圣旨!

但任何完整的句子都被那来自腰侧和腋下的、无孔不入的、带着点旋转、带着点轻抠、带着点密集点戳的魔爪彻底搅成了碎片!

话语被撕扯、揉碎,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音节碎片和不成调的高亢笑声。

她的思维完全被身体那灭顶般的、失控的感官海啸所淹没。

“带我去吗?小香奈乎?”雪烛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声音听起来温和又恶劣,如同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因为她的激烈反应而“玩兴”更浓。

手指不仅精准地在既定敏感点发力,甚至还在她柔软纤细的腰线附近摸索,试探着新的脆弱地带来扩大战果。

每一次搔刮或轻按,都换来她更剧烈的、仿佛要将身体绷断的剧烈震颤和更凄厉的呜咽。

“啊哈哈不、不!不行!姐姐说——啊啊啊别碰那里!哈哈哈咿呀——!”香奈乎试图坚守姐姐的命令阵地,但话未说完,就被腰间突然被刮到的另一处位置狠狠打断了!

那一下尖锐的触感仿佛电流直冲大脑,让她猛地向前拱起了腰肢,如同一只被扔上岸徒劳挣扎的小鱼。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浸湿了身下蓬松的被面,氤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巨大的混乱和生理性的冲击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摇晃,只剩下那两只在她身上不断制造恐怖旋风的魔爪和身体深处无法抑制的尖笑与绝望的酸软感。

“哦?哪里不行?”雪烛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手指更加活跃地在几个已经探明的痒点上快速轮换攻击,节奏忽快忽慢,力度时轻时重,如同演奏一首失控的、疯狂跳跃的交响曲。

他甚至在某个间隙,用手指轻轻搔了搔她纤细颈部最下端靠近脊椎的那一小段皮肤——这是他以前从未触碰过的地方。

“咿呀呀呀呀——!!不!!不要!啊哈哈哈——”如同被最锐利的羽毛刺中神经末梢,香奈乎发出一声几乎不似人声的惨叫加爆笑,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因为力竭重重落下,在棉被上徒劳地扭动翻滚,像一只试图摆脱渔网束缚的小兽。

汗水已经打湿了她鬓角的发丝,粘腻地贴在滚烫的皮肤上。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双腿早就放弃了无意义的蹬踏,无力地垂落下来,微微痉挛着。

整个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笑声和挣扎而变得酸软无比,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每一块肌肉都在哀鸣。

大脑一片混沌,像被搅浑的水潭。所有防线彻底崩塌。

什么坚守命令,什么静养为重…这些坚固的壁垒在兄长这该死的、蛮不讲理、不择手段的“酷刑”之下,都像烈日下的薄冰一样消融瓦解了。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混沌的意识深处疯狂闪烁——停止!让这一切停下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我去!带你去!哈哈哈啊别…痒!兄、兄…长!停!我带!我带!现在就带!啊啊啊——!”

那饱含崩溃、无助和强烈求生欲的哀求,如同溃堤的洪水般从她呜咽的声音里倾泻而出。

语无伦次,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剧烈颤抖的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承诺。

“当真?”雪烛的手指终于停止了那可怕的动作,虚虚地停在她的腰侧,似乎只要一个不满意,那噩梦般的指尖舞蹈就会随时卷土重来。

“真的!真的!呜呜…带…去…”香奈乎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饱含着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浓浓的委屈,像只被暴雨淋透、瑟瑟发抖的小猫。

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一阵阵发颤,瘫软在被子上,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偏过头,将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微凉的被面上,贪婪地汲取着一丝清醒的冰凉。

眼泪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在光滑的被面上蔓延开。

急促的喘息声和间歇的抽噎声在房间里回响。

那副素来精致无瑕、如同人偶的面容此刻一片狼狈,满是泪痕,鼻尖和眼角红得厉害。

一直悬在她腰际上方的手指,此刻才真正意义上完全移开。

雪烛收回手,看着妹妹这前所未有的、被彻底“玩坏了”的模样,饶是他“计谋得逞”,心中也不禁涌上强烈的愧疚感,更多是强烈的忍俊不禁。

他咳嗽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可靠,虽然刚才的行为与温柔可靠毫不沾边:“咳咳,好了好了,不闹了,乖。”

他伸出手,避开刚才的敏感地带,笨拙地、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还在微微颤抖的背脊。

“谢谢我们香奈乎了。哥哥保证会小心的,就走几步路。”他看着那哭红的眼角和湿漉漉的睫毛,心头软了又软,那点因得逞而生的喜悦迅速被心疼覆盖了九成九。

香奈乎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

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带着浓浓鼻音,混合着极度委屈和一丝惊恐未定的声音,闷闷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回答,还带着无法克制的抽噎:“…嗯。”

她努力平复着胸腔里狂奔的心跳和火烧火燎般的酸胀感,吸溜了一下鼻子,挣扎着坐起身。

脸上依旧一片狼藉,头发也蹭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粘在湿漉漉的脸颊上。

她低着头,不敢看雪烛的眼睛,像怕他又出什么“新花样”,也像是为自己刚刚彻底崩溃的丑态感到羞赧。

她抬起细瘦的手腕,用袖子胡乱地、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动作甚至有些粗鲁,仿佛要将刚才的一切不堪都用力抹掉。

这个过程有点长,她擦拭得很仔细,努力地想要恢复平时那种淡然无波的状态,但那红通通的鼻头和眼眶,还有偶尔不受控制的小声抽噎,无声地宣告着方才那场“酷刑”的后遗症依然顽固。

终于,当她抬起脸,虽然眼角依旧带着明显的红痕,但泪水和狼狈总算是暂时止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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