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一件丑事,但她只能借助家中的这个机会公开出来,让贾琏留下把柄,以后不敢轻举妄动。
她仍然希望与贾琏继续过日子,因此决定将此事公开并让众人一起参与处理。
贾珺意识到王熙凤的计谋后,也开始协助她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贾琏未料其他女子竟敢在屋内有不当之举。
虽多人目睹,稍有亲密亦不足挂齿,众兄弟姐妹在场,贾琏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隐忍。
当前贾赦病重,风声若传出,他不仅失爵,连在贾家立足都难。
时代崇尚孝道,孝与顺紧密相连。
平儿眼见春桃被带走,内心焦急。
她认为夫妻之事应私下解决,但王熙凤持不同看法。
过去多次私下解决均无效,此次掌握贾琏把柄,她欲借此机会一劳永逸。
虽可能短暂失面子,但未来可逐步找回。
于王熙凤而言,爵位重要,但管住贾琏更为重要。
此千载难逢之机会,以往无证人,现有家中爷们和姑娘作证,分量十足。
王熙凤不顾平儿暗示,带着贾珺及众姑娘迅速走向院子。
虽时值寒冷,姑娘们都随之快速前行。
贾珺微皱眉头,预感事情并非简单。
原着中王熙凤捉奸时,贾琏曾拔剑相向并发生血案。
此时家中不宜再生事端。
因此,他跟随王熙凤进入院子,心怀忧虑。
王熙凤刚至院子,便率众人从抄手游廊下穿过,丫鬟婆子们见状皆惊,却被她眼神所震慑。
至窗前,王熙凤驻足,因闻室内女人之声:“何时你那悍妻过世便好。”
随后是贾琏之声:“她过世无用,再娶亦然。
待老爷过世,我承爵后,她不敢造次。”
接着传来的是些不雅之言。
王熙凤听在耳中。
姑娘们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面色通红,尽管与她们无关,但也感到尴尬。
王熙凤此刻感到头晕眼花,愤怒地发现贾琏竟然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与女人发生不正当关系。
尤其那地点还是她的卧室,让她心生醋意,想到过去可能也有女人在此与贾琏鬼混,让她浑身不适。
她推 ** 儿,冲进屋内,双手掐腰,愤怒地责骂。
贾珺看到王熙凤和平儿进屋,预感到事情不妙。
他知道贾琏一直被王熙凤压制,如今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为了面子可能会爆发。
他对姑娘们说:“你们别进去,我进去看看,别真的打起来。”
探春犹豫后建议离开,但贾珺认为王熙凤目前无依靠,他们不能离去。
贾珺进入外间,听到动静但没有掀开帘子。
他明白王熙凤是想借势压制贾琏,他进去劝阻和直接捉奸是两码事。
看到外间的残羹冷炙和酒瓶,他皱了皱眉,意识到他们没少喝酒。
屋内,王熙凤咬牙责骂贾琏与女人的不当行为,将地上的衣物踢在一起,抱起后从窗户扔了出去。
贾琏原本想站起来,但看到窗外还有姑娘们,又坐下了。
他没想到外面还有人,顿时慌了神。
然而,当他看到身边女人惊恐的表情和窗边的人散开,他愤怒了。
贾琏!你竟如此待我?世人皆知家丑不可外扬,但你如此行为岂非公然挑衅!我嫁入你家,日夜操劳家务,你竟如此对我!
她急忙穿上里衣,准备离去,心中已明白今日难以善终。
但她仍想着至少要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那个相好的。
王熙凤挡在门口,情绪失控地大喊:我是泼妇吗?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在床上做出这种事!你把我当做人吗?你偷拿我的首饰,去满足这些人的欲望,你有考虑过我吗?她转向平儿,给我撕开她的脸!
王熙凤越说越气愤,试图去抓住贾琏。
贾琏轻松避开,但见平儿要去捉那相好的,他立刻将王熙凤推开,保护那相好的。
平儿从床上跌落,几乎晕厥。
贾琏迅速从柜子里拿出衣服,对王熙凤喊道:穿上衣服,快离开!王熙凤愤怒地扑向他,你睡我的床,还敢碰我的衣服!她指甲长而锋利,瞬间在那女人身上留下血痕。
她无视贾琏的攻击,专注于攻击那个女子。
平儿被摔后头脑不清,看到王熙凤挨打,她冲向贾琏,猛烈地撞击他的腰部,使他跌倒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贾琂透过缝隙观察情况,见贾琏也已经倒下,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便放下帘子静观其变。
屋内贾琏看到相好的遍体鳞伤,愤怒至极,酒精与愤怒使他失去理智。
王熙凤被狠狠踹了一脚,摔在地上无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贾琏接着踹出平儿,拔出墙边的装饰宝剑,双眼通红地大喊。
声称王熙凤通房被弄死赶走,平儿也不让他碰,如今更是胆大包天。
他决心要杀王熙凤,声称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正当他要刺向王熙凤时,王熙凤眼中全是绝望,脑中回忆起嫁进贾家后的点点滴滴。
初入府时,两人还算恩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系越来越冷淡。
如今,她甚至要被自己的丈夫杀害。
平儿在一旁震惊不已,刚要上前阻止,只见贾珺伸手抓住剑刃,鲜血直流。
王熙凤闭上眼睛准备面对死亡,但感到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却没有痛觉。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贾珺愤怒地抓着剑,血正是从他的手上滴落的。
这一瞬间,王熙凤和平儿都惊呆了。
而贾琏还想继续扭动剑刃,贾珺愤怒地大喊一声“放肆”
,同时一记高抬腿踢到贾琏的手腕上,让他脱手后把剑扔掉。
贾珺看着王熙凤痛苦的表情和捂住小腹的动作,心里有些后悔。
他以为贾琏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变得如此神勇。
他询问王熙凤和平儿是否安全,伸手拉着王熙凤试图让她站起来。
平儿也过来帮忙。
但在贾琏眼里却是另一番情景,他认为贾珺和王熙凤关系不一般。
贾珺意识到王熙凤可能受伤严重,于是派人叫太医过来治疗她。
同时他对贾琏愤怒不已,警告他不要妄图伤害自己。
贾珺怒火中烧,手指几乎被削平!他对贾琏的拳脚毫不留情,瞬间便让贾琏昏厥。
正当他要继续攻击时,平儿的哭喊声令他停下了动作。
眼中闪过一丝惊色,他迅速回头望去,只见王熙凤的口鼻处缓缓渗出血迹,人也已失去意识。
看到王熙凤如此状况,贾珺立刻明白刚才肯定是遭到了重创。
尽管贾琏的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但王熙凤的境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这高门大户之中,看似光鲜亮丽的女子实则身体不堪一击。
此时,贾珺已无暇顾及贾琏,也不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
他立刻抱起王熙凤疾步走向外面,心中焦急如焚。
太医此时可能在别处忙碌,无法立刻赶到。
贾珺抱着王熙凤穿过游廊,众多女子看到王熙凤的惨状,都以为她已离世,瞬间惊慌失措。
贾珺连忙解释王熙凤只是昏厥,急需前往荣庆堂。
他边说着边轻按王熙凤的肋骨确认骨头无恙,这才敢继续前行。
贾珺抱着王熙凤一路狂奔,速度之快比马车还要迅猛。
身后的女子们出了院门便已无法看见他的身影。
探春咬咬牙,决定带着其他姑娘前往荣庆堂,她们作为今天的“证人”
,必须确保王熙凤安然无恙。
贾珺怀抱王熙凤狂奔,额头上已布满汗水。
贾珺和王熙凤路上遭逢丫鬟们的奇怪目光也未加在意。
王熙凤自从出院子开始就一直似醒非醒,眼皮微微开启,看着贾珺焦急的神色,内心五味杂陈。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丈夫会对自己产生杀意,更没想到会在丈夫理亏之时意图杀她。
危难之际,鲜有交集的珺兄弟挺身而出,救了她一命。
那剑刃下的血迹,剑锋划过脸颊的灼热感,她至今仍历历在目。
此时的王熙凤,面对贾珺和众人,心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只能假装昏迷以缓解尴尬。
她深深相信贾珺会处理好这一切,从未如此深信不疑。
荣庆堂外的丫鬟们看到贾珺抱着血人归来,均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掀开帘子让他们进来。
贾珺抱着王熙凤踏入荣庆堂,瞬间静谧无声。
贾母年老目昏,近日又因哭泣视力受损,看到王熙凤满身血迹,一时心惊肉跳。
鸳鸯更是尖叫出声。
贾珺将王熙凤轻放于榻上,解释情况。
他说二嫂子被链二哥误伤内脏,昏厥中口鼻渗血,脸上的血迹是他的而非王熙凤的。
因太医距离较远,为求快速救治,他无暇顾及礼节。
贾母和鸳鸯注意到贾珺手上也有血迹,慌忙为他包扎。
得知王熙凤无生命危险,贾母松了口气,命令丫鬟用湿帕子为王熙凤擦拭血迹。
多年前贾代善征战归来的伤口,她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她焦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贾珺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
贾母愤怒地斥责贾珺:“你这孽障,竟敢在这个时候偷取不洁之物,并说出悖逆之言!逆子,你简直是要气死老婆子!”
她责怪贾珺以往行为不端,如今更是过分,将污秽之物带入家中。
贾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深知这个时代的社会风气,特别是在高门大户里,这种事屡见不鲜。
去年还有武勋家的庶子与嫡母发生 ** 。
贾母出身侯府,自然见识过许多这样的事情,对男人纳妾并不感到意外。
贾家也有许多类似的事情,她甚至有能力让那些小老婆无法生育。
在她看来,只要主母的地位稳固,男人有些女人算不了什么。
因此,即使东府那边混乱不堪,贾赦拥有众多小老婆,她也并不在意。
这并不是人品问题,而是时代的局限。
王熙凤此时情绪崩溃,向贾母哭诉自己的遭遇:“老太太,我要和他绝婚!我和他在过不下去了。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他竟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床上胡闹,还要置我和平儿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