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被亲得心都化了，刚才的后怕瞬间烟消云散，抱着泽塔的胳膊紧了紧，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来：“哎~我的乖孙孙！”
玛丽也伸手捏了捏泽塔的小脸，声音软得像棉花：“哎呦~，想奶奶了没？”
“想！”泽塔使劲点头，小爪子指着冰箱上层，“泽塔奥特想吃那个草莓冰冰，跟奶奶上次带的一样甜！”
健这才想起正事，抱着泽塔走到冰箱前，伸手打开最上层的门，果然看到里面放着一盒粉白色的冰淇淋，盒子上还印着小小的草莓图案。
他拿出来递给泽塔，不忘叮嘱：“慢点吃，别像上次一样吃太快肚子疼。”
“嗯！”泽塔抱着冰淇淋，小舌头已经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眼里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艾斯提着个大大的菜篮子走进来，篮子里装着新鲜的星蔬和兽肉，还冒着点湿漉漉的水汽。
“我回来——”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客厅里的健和玛丽，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爸！妈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说着快步走进来，把菜篮子往厨房门口一放，刚想凑过去，目光扫过冰箱前的凳子——
两张凳子叠得歪歪扭扭，上面还沾着点泽塔的光流痕迹，瞬间就明白了。
他转身看向正抱着冰淇淋偷笑的泽塔，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走过去一把将泽塔从健怀里抱了过来。
“泽塔~”艾斯的声音不算严厉，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认真，“有没有乖乖的？”
泽塔立刻把脸埋进冰淇淋盒子里，捂着嘴不说话，小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知道自己闯祸了。
健和玛丽只是笑着点头，没说话。
艾斯的目光落在冰箱前的凳子上，眉头轻轻皱了皱，低头看向怀里的泽塔，语气沉了些：“上次偷吃冰淇淋把自己关在冰箱里，冻得身体都发颤，现在还不长记性？”
话音刚落，他抬手对着泽塔的屁股就是一下，不算重，却足够让泽塔感觉到疼。
“啪”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哇——”泽塔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嘴里还含混地喊着，“艾斯哥哥……疼……泽塔屁股死掉了……”
他哭得委屈极了，小身子在艾斯怀里一抽一抽的，连手里的冰淇淋都顾不上了。
健和玛丽就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偶尔对视一眼偷笑。
既没像平时那样立刻上前哄劝，也没开口制止艾斯。
若是换了奥特兄弟里的其他人，哪怕是平时最稳重的佐菲，此刻若是敢打泽塔的屁股，健保准会立刻皱眉：“多大点事，孩子还小，好好说不行吗？”
玛丽也会赶紧把泽塔拉到怀里，边擦眼泪边数落：“跟孩子较什么劲？下次注意就是了。”
可现在动手的是艾斯，那就不一样了。
在健和玛丽心里，艾斯从来都是特殊的。
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别的孩子还在抢能量棒的时候，他已经会帮着玛丽收拾屋子；
别的孩子闯了祸只会哭，他却会默默把烂摊子收拾好，还会替弟弟认错。
记得有一次，泰罗把光之国的能量钟撞坏了，吓得躲在柜子里不敢出来，是艾斯站出来，说钟是他不小心碰倒的，硬生生挨了健的一顿训，却半句辩解都没有。
从那时起，健和玛丽就知道，艾斯这孩子心太善，善得让人心疼。
他永远把别人放在前面，自己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像是天生就带着一种温柔的韧性，让人舍不得责备，只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他。
奥特兄弟们也一样。
佐菲总说：“艾斯最靠谱，有他在我放心。”
赛文虽然话少，却会在艾斯执行危险任务时，偷偷把自己的备用能量器塞给他。
杰克小时候很爱捉弄人，但从来不会去捉弄艾斯。
泰罗更是把艾斯当榜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艾斯帮忙。
在他们眼里，艾斯就像个不会犯错的天使，永远温和，永远可靠。
所以此刻，看着艾斯教训泽塔，健和玛丽心里清楚，艾斯绝不会下重手。
泽塔这孩子调皮，上次把自己关在冰箱里，差点因为能量流失晕过去，艾斯守在他床边，一夜没合眼，光流都熬得黯淡了些。
这次又踩着凳子爬冰箱，若是真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艾斯这一巴掌，既是教训，也是后怕。
“知道错了吗？”艾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种让人不敢违抗的力量，他轻轻拍了拍泽塔的背，动作里没有怒意，只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泽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抽抽噎噎地说：“知……知道了……泽塔……再也不……爬凳子了……”
艾斯这才松了手，语气也软了下来：“下次想吃冰淇淋，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拿，知道吗？”
“奥特知道……”泽塔点点头，把脸埋进艾斯怀里，哭声渐渐小了，只剩下委屈的抽噎。
玛丽这才走上前，从艾斯怀里接过泽塔，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奶奶给你带了星果饼干，比冰淇淋还甜呢。”
健也跟着附和：“对，爷爷给你拿甜糕，上次你说想吃的那种。”
泽塔在玛丽怀里蹭了蹭，眼泪渐渐止住了，小眼睛偷偷看向艾斯，见他脸上没了刚才的严肃，才敢小声喊：“艾斯尼桑……”
艾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下次听话就不疼了。”他的指尖带着温和的光流，蹭过泽塔的小脸，像在无声地安慰。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佐菲和泰罗一起回来了。
泰罗进门后，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直挺挺的走回房间。
佐菲站在走廊尽头，指尖反复摩挲着袖口那道被火焰纹路烫出的旧痕——
那是泰罗小时候玩火失控，他伸手去挡时留下的印记。
此刻那处皮肤像是带着灼烧的余温，烫得他心口发紧。
泰罗那句“哥”轻飘飘落在地上，却像块烧红的陨石砸进他心里，震得他呼吸都滞涩了半分。
艾斯想进去问问怎么回事，却被佐菲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