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也都识趣的散场了,季峰渡特意下午没有到法租界上班,带着吴绪来到了那时候钟利所抓到雪豹7的地方,还分别去了之前所喜欢去的钱庄,这次来并没有跟上级汇报,而是让吴绪写成了他生病,需要去看大夫,随后便换上了便装来到了钱庄。
整个上海滩分为了好几个钱庄,有一些还是底下钱庄,雪豹7生前最喜欢去的底下钱庄是在一处看似热闹地小巷子里,在一家看似普通的杂货铺里,这家杂货铺的老板看上去应该是个赌鬼。
杂货铺里的货架上的烟酒都落满了一层层的灰层,看样子这个老板也很少去打理,而是一个人坐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劣质的烟味,一闻味道不是特别的好,果不其然老板看样子眼眶发黑,身上充满了汗臭味,灰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人去打理,领口变得有些发黑。
吴绪向前帮忙问着,走向前去“大爷,我们想压大小哪个地方可以去”。
刚刚还在那里坐着的男人,瞬间把头抬了起来,看着这两位看起来不像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的人,所以老板干脆指着后面的门,预示着他们可以从小卖部的后门进入。
吴绪道谢了老板,一路小跑来到了季峰渡的身边,汇报了情况,这边季部长小卖部的后门可以通往。
吴绪跟季峰渡两人一起走到了小卖部的后面,打开了后门,门把手看样子是经常打卡,上面明显已经有些生锈了,门看起来也很破。
走进去里面昏昏暗暗的,基本上有个微弱蜡烛,蜡烛发出了昏暗的灯光,随着蜡烛的燃烧,大致可以看到是有一段往地下的楼梯,顺着楼梯往下走。
两人走着楼梯,往地下钱庄走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墙,看起来没有什么可以走的路,吴绪伸手推了一下,眼前的这道门,厚重的墙缝里没有丝毫破绽。
季峰渡退到了后面,观察着眼前的这道门,看了下周围的布局,门的左侧有一盏灯,下方放着一块砖头,砖头看样子应该是机关。
季峰渡指挥着吴绪把左下方的石头,挪了一下,刚好卡上了缝隙,门缓缓的打开了,两人看了眼对方,走了进去里面基本上里面摆满了桌子,前面还有人在那里喊着“客官,我给你介绍下这压大小的玩法”。
男人看出来季峰渡跟吴绪这两个人妥妥的就是一介书生,哪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看来两个人应该是第一次来的缘故。
坐在不远处的门口处伙计,走上前去好心的介绍着这里的玩法,“客官,这里有3桌里面每桌都可以压大小,10蚊起压,每轮获胜者可以当庄家,由庄家进行要掀盖跟统计,庄家通常通杀所有押大押小的注码。
季峰渡也很懂规矩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蚊钱给了刚刚讲解的小二,小二接到后连忙态度给了180度大转变,直接看是变得勤快了起来,还不忘亲自领着他两下场进行了一场参观。
每一桌的人,明显很多人都围在了周围,随着押注的开始,周围的氛围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很多人都在那里呐喊着,“大大大”场面一度的激动,有的甚至把手中全部的筹码,一下子全部都推出去。
空气中夹杂着对未来的赌注,很多人都押上全部的身价,进行了最后的对押,有的甚至站到了最前面,随着气氛的凝固,很多人也在这当中产生了情绪的高涨,最后在庄家的揭示下这局的局面变成了小,刚刚还在那里押小的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失去了对场面的精准掌握。
刚刚全部一口气都给了大的那个人,瞬间变得脸上写满了绝望,很难与刚刚还在押注的脸上掩盖不住的那种激动联系在一起,就像是刚刚的太阳突然被乌云遮盖住了,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接下来的两桌,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是个吉祥的日子,从吴绪走过去的时候,原本前几把的运气有点不太行,直到吴绪走过去,那个人就一直押什么中什么,最后原本以为会一直赢下去的那个人,把筹码加大了今日场里的最大,瞬间其他两桌的人,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