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虚轻捋胡须,目光深邃,片刻后,他缓缓开口:
“同时举办也未尝不可,只是若三日后举行,我天机阁若干弟子,怕是无法及时赶到。”
时颜卿没想到若虚还准备让天机阁弟子前来,为她助阵添彩。
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
“师傅,我本就是怕麻烦,才临时起意,让笄礼与册封大典一同举办;
若兴师动众的惊动天机阁上下,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
再者说,师兄师姐们平日修炼辛苦,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他们舟车劳顿赶来。”
若虚闻言,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坚持:
“小徒儿,你乃我天机阁少阁主,你的及笄礼与册封大典,岂能儿戏?
我天机阁弟子,自当前来观礼,为你撑腰助威。”
时颜卿连忙摆手拒绝:
“师傅,那些仪式不过是走个过场,有您和四位师姐在就足够了;
您也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虚礼排场。”
若虚见她如此坚持,轻叹一声,妥协道:“罢了,既如此,为师也不强求。
但你的笄礼与册封大典,切不可太过简陋,免得让人小瞧了你。”
韩夏、流朱、落柳及白斐闻言,面面相觑,目光中满是遗憾。
可这里没有她们说话的份,只得面带失落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皇帝目睹这一幕,心中暗叹若虚对时颜卿的看重。
他看向若虚,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
“阁主放心,朕定当倾力为卿儿打造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典礼;
让世人皆知,凤璇公主,尊贵无比。”
若虚微微颔首,“如此甚好,那本座便静待大典之日,一观小徒儿的绝世风采。”
说完,朝皇帝拱了拱手,转身朝殿外走去。
时颜卿望着若虚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动。
师傅此举,是怕父皇和母后怠慢她,特意为她撑腰啊!
她朝若虚的背影喊道:“师傅,您慢走!”
若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时颜卿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小徒儿,这几日你就安心待在宫中,莫要随意出宫,以免节外生枝。”
时颜卿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若虚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她才侧身看向皇帝和皇后:
“父皇、母后,大典之事,就劳您二位费心,儿臣啥都不懂,只负责貌美如花喔!”
皇帝闻言,爽朗大笑,“卿儿只需露个面,其余的,自有父皇母后替你操办。”
皇后欣喜之余不免有些担忧,她看向皇帝问道:
“陛下,时间如此紧迫,笄礼相关事宜,也不知礼部来不来得及准备?”
皇帝见她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他故意调侃道:
“皇后不是早已将笄礼筹备妥当,就算礼部来不及,你也能确保万无一失,何惧之有?”
皇后被皇帝说中心思,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陛下就会取笑臣妾,臣妾这不是担心有所遗漏,给卿儿留下遗憾嘛。”
皇帝哈哈一笑;
“朕的皇后,何时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放宽心,有夫君在,礼部定会倾尽全力,将大典筹备得尽善尽美。”
时颜卿见两人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心中不禁腹诽道:
【皇帝老爹真是老不正经,撩母后也不看看场合,孩子还在这呢,也不怕把我教坏了。】
皇帝听闻,笑声戛然而止,心中的怒气又死灰复燃;
哼!小丫头片子用得着他教坏吗?
小小年纪就去找小倌倌,还敢编排他?真是欠收拾。
皇后脸红到脖子根,连忙转移话题,掩饰尴尬:
“卿儿,时辰不早了,想必你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寝宫歇息吧。
母后明日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她就匆匆离开,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
皇帝望着皇后仓皇逃离的背影,瞥了一眼时颜卿,转身欲走;
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卿儿,虽说父皇不束缚你,但姑娘家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莫要太过放纵自己,知道吗?”
时颜卿一脸莫名,她还没来得及撩小哥哥,咋就被敲打了?
难道知女莫若父?
四位师姐见长辈先后离去,纷纷围到时颜卿身边,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八卦。;
韩夏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透出一丝向往:
“小卿儿,陛下对你也太宠了叭,不仅给你尊号,还允你三夫五侍;
这等殊荣,得羡煞多少女子呀!”
流朱不待时颜卿回话,凑上前来插话道:
“小卿儿,你是不是得弄几个牌子,上面写着各位夫君的名字;
每日翻牌子决定哪位夫君侍寝?这样才比较公平,
免得他们争风吃醋,闹得鸡犬不宁。
不过,还得留两日让你休息,不然你这小身板哪能受得了他们折腾。
哈哈!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了得到你的宠幸,每日用尽手段来勾引你啊?”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落柳闻言,轻拍流朱的脑袋,笑骂道:
“你这妮子,这般口无遮拦,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的吗?也不怕被人笑话。”
流朱吐了吐舌头,娇嗔道:“大师姐别那么严肃嘛,此地又无旁人,怕甚?”
白斐望着嬉笑打闹的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看向时颜卿,认真地问道:
“小卿儿,你能接受三夫五侍吗?”
刚得知此消息的时颜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回道:
“有这等好事,为何不能?”
白斐眉头紧锁,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颜卿见白斐神色不对,追问道:“师姐,可是有何不妥?”
白斐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
“小卿儿,你可知,这三夫五侍,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
在皇室,婚姻往往与利益挂钩,陛下或许是想借此,巩固朝纲,拉拢势力。
而你,未来恐怕会身不由己。”
时颜卿听后,不以为意地说道:
“三师姐多虑了,父皇给我特权,是为了提高我的地位与威望,没那么多算计。
就算是为巩固朝纲,那又如何?
我身为公主,自当为父皇分忧解难,承担起应尽的职责;
何况,以我的智谋与实力,只会成为执棋人,又岂会沦为棋子,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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