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朝臣、宫妃、皇嗣及百姓们闻言,惊恐万状,苍霂国谁都可以牺牲;
唯独陛下不行!
若没陛下执政,苍霂国将陷入大乱,百姓又将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他们生怕皇帝接受黑袍人的条件,纷纷急切高呼:
“陛下,不可。”
“父皇,不可。”
隐匿于人群中的龟公周明正,焦急地望向墨北书;
“主子,都到这个节骨眼,您还不打算出手吗?”
墨北书嘴角勾起一抹冷漠;
“关本少主何事?让他们相斗岂不更好,正好借助皇室的力量;
彻底铲除那人的势力。
不过,这黑袍人将皇室逼到如此境地,倒是有些手段。”
周明正一脸焦急,还想再劝,却被墨北书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他只得暗自叹气!
此时,城墙之上,气氛已紧张至极点。
皇帝紧抿着唇,心中思索着既能保住皇嗣性命,又能解救那些无辜孩童的办法。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看着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孩童及家长们,他心中一阵抽痛;
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命丧于此?
可要自己的皇子和公主们,去换那些无辜孩童的命?他也做不到!
挣扎千万次,仍无法做出割舍。
最终,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黑袍人欣赏着皇帝陷入两难的模样,眼中闪着得逞的光芒;
再次催促:“陛下可想好了?”
皇后目眦欲裂,怒斥道:“陛下乃一国之君,自当以百姓为重;
但陛下的性命,岂能交予你这奸邪之辈?”
黑袍人讥讽一声,好似懒得废话般,他缓缓伸出手指,开始倒数:
“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穿云裂石的男声,带着威压从疾驰的马车上响起;
“慢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辆四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马车,在尘土飞扬中疾驰而来;
气势如虹。
马车在众人前方稳稳停下;
众人目睹驾驭马车的长者,身上那股淡然而不失威严的气势;
纷纷揣测,马车内是何方神圣?
是否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困境,救孩子和百姓们于水火。
在大家翘首以盼中,四位姿色绝美的女子,轻步从马车内而出,分立马车两侧。
目光冷冽地扫视四周,洞察一切潜在危机。
随即,她们伸手掀开马车帘幕,接住一只纤纤玉手,将她缓缓扶出。
只见一名身姿袅娜的女子,身着一袭银白色衣裙,衣袂飘飘;
宛若雪峰之巅的雪莲,不染尘埃。
绝美的容颜,犹如精心雕琢的宝石,每一处轮廓都恰到好处;
冷峻的眉宇间,透出不容侵犯的清冷与高贵。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傲然;
似乎能看穿世间所有虚妄。
眼角处的红痣如同滴血朱砂,为她平添几分妖娆与神秘,惑人心智。
柔嫩的唇瓣更是娇艳欲滴,似在邀人品尝那份甘甜,惹人无限遐想;
众人凝视着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由得屏息一滞,生怕惊扰这份美好。
即便见过时颜卿女装的端木槿,还是被眼前这惊艳绝伦的一幕深深震撼。
他心跳如鼓,目光痴迷地定格在时颜卿身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镌刻在心间。
墨北书注视着闯入他视线的风姿,那双狭长的狐狸眼猛地睁大;
所有的轻佻与不羁瞬间凝固,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惊愕。
那张脸,那双眼眸,与他在心中勾勒无数次的身影重叠;
只是眼前的她,更添几分女子的柔美与娇媚;
墨北书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
可体内喷薄而出的星契感应,清晰地告诉他;
眼前之人,是他的臭小子,是自己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之人。
万万没想到,臭……丫头会以如此惊艳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
墨北书欣喜若狂,跨步上前,想要紧紧抱住她,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
却被眼疾手快、心如明镜的龟公拉住;
“主子,此时不宜冲动,您如今的相貌可入不得她的眼;”
墨北书闻言,理智迅速回归;
眼下,还不适合暴露身份,且,自己易容成这副鬼样子,实在有碍观瞻;
她本就生自己的气,若以这副尊容相见,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还是从长计议,寻个合适的时机,再以本来面目与她相见。
思及此,墨北书强压心中的激动与喜悦,恢复往日的不羁与邪肆。
心中暗自筹划着该如何与她相认。
龙冥墨看清城楼下那抹银白色身姿,不自觉地滑动轮椅前移一些;
眼中满是惊讶与释然;
颜卿公子竟是女儿身,还是和自己调换出宫的八皇妹;
难怪她当时对自己那般大的怨气;
这是早就认出自己了吧!
可她明明心怀怨恨,为何又要帮自己呢?
龙冥墨心中疑惑重重,目光紧锁在时颜卿身上,想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寻得一丝答案。
龙月然与龙安南看清时颜卿的面容,顿时呆愣当场,卿儿弟弟竟是八皇妹;
龙安南激动得差点从轮椅上站起, 暴露自己眼疾痊愈之事;
幸好被一旁的青和及时按住;
龙月然亦是泪眼婆娑,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黑袍人饶有兴趣地打量城楼下的青衣老者,以及几位绝色女子;
嘴角勾起一抹淫笑;
“多管闲事的老东西,竟敢让老夫住手,是活腻歪了不成?
还是说,你是依仗这几位漂亮的姑娘!才敢如此放肆?
哈哈哈!
若她们将老夫伺候好,老夫也可给些薄面,大发慈悲地放过几名孩童。”
墨北书和端木槿闻言,双眸中立刻涌现出浓浓的杀意,周身的内力瞬间凝聚于掌心;
准备给黑袍人致命一击。
龙安南、龙冥墨及龙月然虽未有动作,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黑袍人焚烧殆尽。
韩夏、落柳、白斐及流朱,已拔出腰间利剑,怒目圆睁,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气;
若虚更是忍不了一点;
他双眸微眯,轻挥衣袖,一股强劲的气流自他袖中涌出,直逼黑袍人而去。
黑袍人只觉自己被无形的威压笼罩,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狠狠砸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好半晌,他挣扎着爬起,胡乱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狠狠道:
“老东西竟敢伤我,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流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接话道:
“我师傅乃天机阁阁主,难道还怕了你这丑八怪不成?有种上来单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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