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卿瞧着端木槿紧张兮兮的模样;
心想;
如果连端木槿都看不懂火炕图纸;
普通老百姓就更理解不了;
若图纸上有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标注不清,还是要及时纠正才行。
正在她准备点头同意时,耳边传来时鑫的声音;
“卿儿,以端木护卫的才智,一时半会儿也理解不了火炕的精妙之处;
还是让他去请教别人吧!
咱们今晚可没时间耽搁;
且,卿儿的火炕图纸我也看过,设计巧妙,条理
清晰,一目了然;
大街上随便拉几个老弱妇孺都能教他;
不用担心端木护卫弄不明白。”
端木槿……
干你妹的!
大舅哥这是明明白白说他蠢!
真是岂有此理!
简直忍不了一点!
他的八十米大刀呢!
时颜卿……
哟豁!
她家时老三长本事了啊!
都学会阴阳怪气的搞拉踩了呢!
时颜卿偷笑之余,瞥见端木槿铁青的脸色,连忙收敛笑意,出声打圆场;
“三哥,你就别打趣小槿子了,他这人心眼实,听不懂玩笑话。
小心他跟你急眼。”
说完,转向端木槿说:
“小槿子,三哥的话别往心里去,他跟你闹着玩的;
图纸有什么地方不懂,你说,我教你。”
端木槿听了时颜卿的话,脸色才好看了些;
“其实我看得懂,就是这火炕设计新奇,以前从未见过。
怕自己理解有误,才想请教少爷弄个明白。”
时颜卿看他一脸谨慎,也不敢大意;
将图纸摊开,指着上面的细节,一点一滴地给端木槿讲解。
从火炕构造原理,到如何利用燃料产生的热量,如何通过烟道,均匀传递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
时颜卿都讲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看这里,是进风口,这里是排烟道,建造时一定要按图纸标注的尺寸和角度;
才能保证火炕既暖和又排烟顺畅。
还有隔热层铺设也有讲究,要选最好的材料,不能马虎大意”
端木槿见时颜卿由着自己纠缠,温柔又宠溺;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
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转而是满满的迷恋之色。
他的小媳妇啥都懂;
当真是举世无双!
除了好色;
没有任何缺点。
时鑫注意到端木槿眼中的痴迷;
不动声色地靠近时颜卿,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端木护卫得了卿儿的亲自指点,可开窍了?
若还是不懂;
端木护卫还是把府中建炕之事,交给其他人去办!
毕竟极寒暴雪不等人。”
时颜卿闻言,一双清澈水润的眸子望向端木槿,似在等他表态。
端木槿轻抬眼帘,淡淡看了时鑫一眼,随口道:
“三哥放心,有少爷亲自指点,我这颗榆木脑袋也算开化了些。
定当竭尽全力,亲自督办火炕建造之事,确保府中人人都能温暖过冬。
解少爷后顾之忧。”
时鑫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这些人一个个地想做他家卿儿的背后之人。
真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呢!
他拍了拍端木槿的肩膀,玩味地说:“好,有端木护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而后,转头看向时颜卿;
“卿儿,咱们走吧,娘这么久没见到你,肯定急了。”
时颜卿轻轻颔首,将图纸递给端木槿;
眼中带着几分信任与嘱托;
“小槿子,府中上下就拜托你了。”
说罢,迈开步伐,与时鑫并肩向时母的院子行去。
端木槿站在原地;
目送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甘。
他倒要看看,他们有何等重要之事瞒着自己。
时鑫和时颜卿踏入祥和居,就听到时涵的声音;
“娘,小弟是在佑苍域住下了吗?怎的还不回来?”
时母正忙着往炭炉里添加炭火;
听到时涵的问话,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不知道啊!怎么?你有急事找卿儿?”
时涵怕时母担心,连忙解释:
“没事,悬医阁的事而已。”
时母听后,眉宇间也流露出一抹忧虑;
“卿儿这次出门已有数日,按理说早该回来了,迟迟未归,是有些不寻常。”
时月帮时母把装木炭的篮子提到一旁,接话道:
“要不,我们派人去佑苍域问问情况,我也有急事找小弟呢!”
“大姐、二姐急着找我做甚?是想我了吗?”时颜卿迈步进来,调笑道。
随后朝时母轻唤一声,便朝椅子上坐去,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三人看清眼前之人,惊喜连连,异口同声道:
“卿儿,你回来了!”
“小弟,你回来了!”
时鑫……
合着自己这么大个人,她们是丁点看不见!
不过,能怎么办呢!
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只得老老实实向她们打招呼。
几人一阵寒暄后,时颜卿将目光投向时涵和时月两人;
再次问道:
“大姐、二姐,你们有何事急着找我?”
时涵率先开口:
“小弟,最近有许多人来悬医阁请你出手,给出
的诊费皆超过十万两。
还有两位出价三十万两,并且还送上各种珍贵药材给你补身体;
张院长让我请示你,如何处理?”
时颜卿沉思片刻,说道:
“目前首要任务,是应对即将到来的灾情,悬医阁上下,在灾情到来时;
全部免费为百姓义诊。
至于那些高价请我出诊之人,先将他们的求诊诚意整理归类登记;
待灾后情况稳定,我再筛选处理。”
时涵闻言轻轻颔首,将时颜卿的话记下。
时月却有些担忧;
“小弟,陛下提倡商家捐钱捐物,我们这么多产业店铺;
难道都要用佑苍域的名义,统一捐赠吗?”
时颜卿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不用,所有产业单独运营,不要让外界知道这些产业店铺和佑苍域有关。”
时月听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佑苍域还是低调赚钱为好。
否则,统一捐赠的金额一出,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猜忌。
时颜卿见时月面露轻松之色,也明白她的担忧。
开口道:
“至于捐赠之事,我们量力而行,既不张扬,也不吝啬。
毕竟,为国为民,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时月赞同地点点头;
“依小弟看,每个铺子捐多少钱为好?”